他手中握著的手機,屏幕定格在和虞煙的對話框。
來的路上便打了電話,沒人接。
此刻見到這樣的場景,陸行知眼神凌冽掃過,自嘲般笑了下。
司機搞不清楚狀況,只好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
過了片刻,才等到陸行知冷聲吩咐,“走吧。”
虞煙和謝之忱在草坪上又坐了會兒,才起回去午休。
走到工位才發現,自己竟然連手機都忘了拿。
有一個未接來電,是陸行知打來的。
虞煙眉頭微蹙了下,隨后指尖劃開屏幕,回撥過去。
結果只響了一聲,便被那邊掛斷。
沒多想,等到下班后,去了康養中心。
距離很近,虞煙專心往路邊走,和另一輛車子,而過。
陳舒華讓司機停在不遠,目睹那道纖瘦影,笑得意味深長。
虞煙沒察覺,走到虞清莉病房時,還在跟著視頻學跳舞。
這段時間,虞清莉緒穩定,會積極參加活。
看見虞煙后,趕走到門口,和親切地打招呼,“煙煙。”
虞清莉主拉進來,和聊天,得意地說自己當上了領舞。
虞煙看著的變化,欣地笑了笑。
在康養中心待了快兩個小時,才起離開。
剛出來,發現不遠的研究所外,有人群聚集。
而實驗室的方向,嗆人的煙霧,正猛烈地冒出。
虞煙瞬間慌,跑到研究所,就要往里面沖。
有人攔住,勸道,“小姑娘,這火勢那麼大,你現在進去,很危險的!”
旁邊也在幫腔,“對啊,消防車就要來了,再等等吧。”
這個時間,還會留在實驗室的,也就只有謝之忱了。
虞煙哪里顧得上,二話不說,快步跑了進去。
……
陸氏集團里,陸行知正在開會。
助理推門進來,走到他耳邊,輕聲匯報著,“陸總,研究所那邊著火了。”
陸行知眉心擰,看了眼時間。
已經接近晚上九點,應該是沒有人在的。
可助理神張,陸行知還是抬手,把會議中斷。
他邊往外走,邊問,“現在況如何?有人傷嗎?”
助理思忖著回答,“消防車去了,正在滅火,聽說……聽說謝教授還在里面。”
和謝之忱合作的人工智能項目,被陸氏寄予厚。
所以助理自然不敢耽誤,在聽到消息后,馬上就給他匯報了。
可不知怎麼,陸行知聽了之后,眉頭皺得越發深重。
他馬上掏出手機打電話,卻沒等到回復。
然后語氣突然著急地問,“除了謝之忱,還有其他人在嗎?”
助理搖了搖頭,“暫時還不知道。”
剛說完,陸行知直接跑到電梯口,讓司機一路趕往研究所。
他到的時候,消防還在滅火,層層厚重的煙霧,在上方飄過。
心里猛地涌出不好的預,陸行知嚨發干,攔住工作人員詢問,“里面都有什麼人?”
工作人員看了他一眼,回答,“本來只有一個,后面有個孩見到失火,不要命地沖進去找人……”
陸行知眼皮,太突突地狂跳著。
原本的恐懼和擔心,瞬間化作漠然的冷笑。
滅火過程還算順利,陸氏也有重要會議,在等他繼續。
陸行知抬腳要坐回去的時候,又突然停下腳步。
他站在被拉起的警戒線后,神繃地守著。
直到有個悉的影,被抱著出現,才轉離開。
半夜,陸行知出現在了虞煙的病房。
吸大量煙霧導致昏迷,正虛弱地躺在床上。
男人面容疲倦,眸底覆著寒霜,眉眼間盡是冷漠。
陸行知站到虞煙面前,出的手,停頓在空氣中。
過了片刻,才落到蒼白的臉上。
手背順著臉頰,一點點過。
天已經黑,窗外只有殘存的星,過隙鉆到病房。
陸行知嗓音暗啞,帶著不自知的困。
目定在虞煙閉的雙眼,自言自語地問,“你到底,有沒有一點真心的?”
靜謐的夜,他好像永遠,都等不到回復。
又或許,心里早就有了答案。
只是不愿意相信罷了。
陸行知從病房走出,遇到前來探的謝校長夫婦。
謝校長見到他,收斂住驚訝,先熱地打招呼,“陸總好。”
陸行知神淡然,嗯了聲算作回應。
等人離開之后,謝母沒忍住,指著那間病房問道,“這不是那個狐貍住的嗎?怎麼陸行知會來看?”
對于這樣的稱呼,謝父像是習以為常。
他想了想,隨后恍然大悟,拍著腦門道,“怪不得,我早該看出來的!”
然后低聲音,解釋著,“你知道嗎?當年陸行知都畢業了,竟然主找到我,要求取消虞煙出國留學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