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煙雙手撐在側,抬起下,往后仰靠在沙發椅背。
說話的時候,腳尖還一下一下,若有似無地蹭著。
眼神懵懂清純,好看的角翹起,笑得很是勾人。
陸行知被這番逗弄,引得口急劇起伏,呼吸也越來越沉。
男人結滾,閉上了眼睛。
鼻間溢出的一聲悶哼,極力克制著,往腰腹涌的燥。
再睜眼,深邃晦暗的視線,落到虞煙腳背。
很白,全都是如此,皮潔細膩。
以往每次稍稍用力,就能留下大片印記,好久都沒能消去。
不過現在,從陸行知的角度,只能看到另一幕。
那是虞煙腳下,還沒被清理干凈的跡。
刺眼的鮮紅,隨著時間一點點凝結,逐漸干涸。
沾在白皙的上,對比更加分明。
而被腳尖挲著經過的地方,形狀越發凸顯。
陸行知目幽深,沒有任何作,就這樣強自忍耐。
過了片刻,聽見虞煙滿是嘲諷地笑了聲。
“你一邊嫌棄我出,看不上我,覺得我臟……一邊又不放了我,非要把我關在這里。”
男人眉頭皺,抬起眼,正對上滿是恨意的眸底。
虞煙停下作,把腳收回,隨意地搭在邊沿,輕晃了兩下。
然后背往后仰,嘲諷的笑意更深。
倔強的眼神,直直地盯著男人繃面容,一字一句。
“陸總不覺得,自己真的很可笑嗎?”
說完之后,便往前傾,試圖撐著坐起。
在虞煙沒察覺的時候,陸行知又一次在的腳邊,蹲了下來。
他單手握著纖細腳踝,另一只手往后,在茶幾上拿過還沒用完的碘酒和棉簽。
像是本沒聽見那些刺耳的話,依舊若無其事地,開始替清理。
虞煙下意識地掙扎,可已經幾天沒吃飯,神崩潰。
加上本來就虛弱,本使不上力。
最后只能麻木地,坐回到位置。
看著男人眼睛低垂,長而濃的睫,遮住臉上緒。
陸行知作細致,放輕力道,一點點拭。
這些天很能睡,躺在床上,也只是閉目養神。
所以在聽到外面傳來的靜后,馬上就沖了過去。
可他還是太遲。
拿著棉簽的手,經過腳底一陷進里的碎片,不控制地發抖。
只是看著這些傷口,都已經能夠想象。
虞煙對他,到底能有多恨。
習慣高冷不可一世的男人,如今蹲在自己面前,關懷。
可看虞煙的表,也知道再不會掀起任何波瀾。
又或者說,從來都沒有過哪怕半點真心。
兩人就這樣沉默地僵持,空氣里安靜地詭異。
只夾雜著,淡淡的腥氣味。
直到一聲門鈴,劃破靜謐。
陸行知放下棉簽,隨后起,走過去打開了門。
虞煙沒看,趁著他離開,又試圖起。
沒力氣,反應慢,作也遲鈍。
剛咬著牙,雙腳艱難地,面前走過來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人。
后跟著的,是制服的護士。
醫生年紀較大,觀察虞煙傷口之后,抬手讓護士上前理。
然后走到臺邊,和正在煙的陸行知,不知道說著什麼。
護士聲音很甜,模樣關切,“這位小姐,麻煩你把雙腳都出來,放平呢。”
虞煙神麻木,聽話地,任由作。
看著護士拿起鑷子,原本要去取出,又突然停下,有些害怕地提醒。
“可能會很疼,你忍一忍哦。”
而虞煙,只是輕輕地扯了扯角,沒作回應。
護士把碎片夾出來一顆,察覺沙發上的人本沒,不由得詫異。
抬起眼睛,看見那張雖然蒼白,但還是十分好看的臉上,依舊沒有表。
護士疑地問虞煙,“不疼嗎?”
要知道,尋常人是清理傷口,就已經不了了。
這是第一次,虞煙近距離看到護士的臉。
五致,看起來天真無害,是陸行知會喜歡的樣子。
恍惚間,甚至覺得,和桑敏有幾相似。
虞煙心里冷笑了聲,隨后神平靜地反問,“我該覺得疼嗎?”
護士見狀,只好低下頭,不敢再說什麼。
等碎片被全部取出,陸行知才走過來,仔細確認。
他居高臨下,看著傷口纏上紗布,終于理完整。
這麼個份尊貴的男人,站到旁邊,護士也下意識張,差點弄錯。
虞煙看著眼前的兩道影,角莫名地揚起。
結束之后,陸行知親自把醫生送到門口。
而護士,也終于敢地,抬頭看他。
虞煙視線不經意間掃過,正好發現,那雙依依不舍的眼睛。
門被關上,便漠然地回頭,裝作沒有察覺。
陸行知折返到邊,再看了眼,被包扎起來的腳。
然后俯下,兩手繞過,就要把抱起來。
灼熱的呼吸噴灑,距離不斷靠近。
讓他有些意外的是,虞煙這次,完全沒有抗拒。
只是在男人的手到自己腰后的時候,突然哼笑了聲,“陸行知,你艷福不淺嘛。”
語調懶懶的,像是再平常不過的嘆。
“剛才一個,桑敏一個,再算上我……”
“虞煙。”
陸行知低沉的嗓音,打斷滿是嘲諷的話語。
男人再往前,薄過虞煙邊,再到耳畔。
呼吸游移,泛起細細的意。
他抬手,捋了捋散落的碎發,隨后平靜地警告。
“要是你想通過這種方式,來惹怒我,從而達到你的目的……我勸你,最好死了這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