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煙瞳眸驟，開始發抖，張害怕的樣子。
男人見狀，只覺得心又像是被扯了下，開始泛起疼來。
他放低聲音，解釋道，“你放心，既然答應了你，我就不會再接別人的活，而且，也不是你想的那個人。”
從最初的接，只能通過電話，每次聲音都不一樣。
到現在，雖然始終戴著口罩，不知道真正面目。
但說不上來為什麼，虞煙涌出一莫名的信任。
只是對著男人笑了笑，沒說什麼。
既然不是陸行知，那也就想不到，還會有誰了。
事發突然，加上以陸行知的脾氣，應該是要封鎖消息的。
男人語氣有些遲疑，但還是問了，“你，要見見嗎？”
虞煙仔細回想，眼前浮現出，那個溫的笑容。
搖了搖頭，“不了，我這種禍害，不好再連累別人的。”
平穩行駛的車子，最后停在了老城區，一普通的居民樓下。
沒有電梯，虞煙就跟著男人，走到五樓。
開門后，眼前出現的景象，讓不由得有些驚訝。
虞煙一邊觀察，一邊聽男人介紹著，“這是我在云城的住，不過你也知道，我這種工作，腳不沾地的四海為家，所以住得不多，就是偶爾路過，回來休息下。”
說完手指了指靠里的門，上面還掛著一串藍風鈴。
“這是你的房間，收拾出來了，反正湊合著住。”
說話間，風鈴正跟著剛才推門而的風，輕輕地晃。
發出的聲音清脆，讓人不自覺角上揚。
房間不算大，擺設簡單，但看起來干凈整潔，該有的都有。
男人看張大，輕笑了聲，隨后反問，“怎麼？和你想得不一樣嗎？”
虞煙被看穿心思，雙頰有些發紅。
也不遮掩，直接承認了，“我還以為……”
話還沒說完，就被男人玩笑著打斷，“你以為，我這種人住的地方，進來就是滿地啤酒罐和外賣盒，沙發上堆著穿過的子，臭氣熏天？”
虞煙被逗得勾起角，點了點頭。
男人笑聲愉悅，像是從腔發出，空氣中暗流涌。
他嚨哽了哽，拿出一個嶄新的手機，遞給虞煙。
“我還接了其他地方的活，今天就得走，你房間里有現金，先用著，還有這個電話，號碼每次會變，有事聯系我。”
虞煙接過，不好意思地說了聲，“謝謝。”
接下來的幾天，都是一個人住。
白天從不出門，只在傍晚，才戴上口罩，買些生活必需品，又快速回來。
醫院里，陸行知每天都會去，陪著桑敏待一陣。
因為綁著石膏，不便行，但又待得太悶，想要出去走走。
陸行知便扶著，坐進椅，再親自推著去小花園散步。
桑敏不在意旁人目，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醫院人工湖里，一對鴛鴦，正靠著曬太。
回過頭，指著這副場景，對陸行知說，“行知哥哥，我還記得，高中學校也有這種呢！”
陸行知微瞇著眼眸，嗯了一聲。
回憶卻不控制地，被拉到虞煙高一的時候。
那陣他高三，只需要偶爾回下學校。
坐在車里，視線隨意掃過，看見孤單瘦弱的背影。
虞煙就趴在欄桿旁邊，眼睛盯著嬉戲的鴛鴦，角揚起淺笑。
愣怔間，看回過頭，開心地對著自己招手。
陸行知有些恍然，被桑敏一聲“行知哥哥”，拉回思緒。
回了病房后，他沒久留，徑自從醫院離開。
車上接了個電話，面容冷沉，對著那邊吩咐，“繼續跟著。”
這天晚上，虞煙從浴室洗完澡，邊頭發邊往客廳走。
出來之后，卻發現，原本放著水杯的地方，被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