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煙手握著刀柄，神繃，極力克制著害怕。
在馬上要到的那一瞬間，卻被男人快速閃躲開。
手腕吃痛，發出驚呼，刀也應聲落到地上。
還沒來得及反應，聽見悉的低沉嗓音，“是我。”
虞煙眼睛瞪大，不可置信地抬頭，向來人。
確認份之后，懸著的心，才終于放下。
臺面上放著明的玻璃杯，水也飲去大半。
杯壁上掛著的水滴，被月照得，發出微弱亮。
男人見有些愣怔，主蹲下，撿起了那把刀。
虞煙目睹一舉一，回過神來，有些詫異地問，“你不是說，要白天回來嗎？”
晚上發現異常之后，馬上就打了電話。
還以為，要自己一個人強撐到天亮的。
結果他凌晨出現，額頭上覆著薄汗，像是著急導致的。
男人聲音平靜，端起旁邊另一個杯子，把水倒了進去。
然后邊遞給虞煙，邊說道，“結束得早，就提前回來了。”
那樣的語氣，再尋常不過。
虞煙心里的歉意了些，接過水杯，淺淺地抿著。
看著男人走到客廳，打開燈，仔細地環視一圈。
然后跟上腳步，站到邊，聽見問話，“你確定，水杯的位置真的變了嗎？”
虞煙肯定地點了點頭，又聽他疑道，“我把房子里里外外看了個遍，也沒發現有別人來過的痕跡。”
男人偏過頭，看著那張素淡的臉，有些愣怔。
或許是剛才在廚房，線太暗。
也就沒看清楚，虞煙眼下的烏青，太過明顯。
現在這樣近的距離，讓人無法忽視。
他心里閃過一不舍，看了看時間，又對著虞煙說，“你先去睡，我在客廳守著。”
虞煙知道拒絕沒用，想了想，只好答應了。
不知道為什麼，有他在，總覺得莫名地心安。
所以這一覺，直接睡到了大天亮。
虞煙從臥室出去，看見長方形的木質餐桌上，放著好多早點。
食香味撲面而來，肚子也在這個時候，適時地咕咕兩聲。
男人勾了勾角，招呼道，“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豆漿油條，還是包子牛面，都買了點。”
虞煙走過去坐下，面前放著準備好的碗和筷子。
拿起筷子，夾了一油條，泡進豆漿。
等過了十幾秒，才開始吃著。
臉上不自覺掛著，滿足的笑。
男人見狀，不由得嘆，“你還真有意思，昨天打電話那麼害怕，還敢半夜沖出來，一副要拼了的樣子……現在吃個油條，都這麼津津有味。”
虞煙嚼著東西，沒有馬上回答。
在吃完之后，才說，“我小時候，最喜歡吃的就是油條。”
像是想到什麼，眼神里染上落寞，笑容隨之黯淡。
“不過只在菜市場有得賣，出攤早，媽媽又不喜歡，覺得臟，所以只能自己攢錢去買，吃完才敢回家。”
臉上帶著笑，眼里卻蓄起淚水，霧蒙蒙的，惹人憐惜。
“有一次忘了，被媽媽發現，還挨了頓打……”
虞煙勉強地勾了勾角，沒再繼續。
隨后又夾了個包子，放進里，一口吞下。
兩頰鼓鼓囊囊的，像只可的小松鼠。
男人堅的心里，像是被一陣微風拂過。
很輕，但是微不可察地，了起來。
他嚨有些發干，故作鎮定地咳嗽兩聲后，對著虞煙問，“我找到夏靜了，你要見見嗎？”
終于在白天，虞煙難得出了趟門。
跟著坐上車子，一路往目的地行駛。
原本還算平穩，男人卻突然調轉方向，往過來的路開。
沒等虞煙問，就聽他聲音變得嚴肅，提醒道，“你坐穩，后面有人跟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