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煙目驟然凝滯,直直地盯著,男人耳后的那塊胎記。
其實很小,也容易被忽略。
只是視線剛好掃過,就察覺到怪異。
和陸行知這麼多年,的每一個部分,早就十分悉。
同樣的右耳后方,同樣的位置。
就連形狀和大小,都幾乎一模一樣。
看到的那個瞬間,虞煙眉頭皺,不可置信的樣子。
甚至還懷疑,是不是自己眼花。
加上這會兒夜深,客廳天花板上的燈,又像是許久沒被用過。
亮起的燈是暖黃,有些朦朧,看得不太清楚,所以導致出現了幻覺。
虞煙強下心中的疑慮,閉上眼睛,深深地呼吸著。
過了幾秒,才再次睜開。
可眼前出現的景象,跟剛才看到的,還是沒有任何變化。
仔細回想著,陸行知那塊胎記的位置。
或許是自己記錯了,也不一定。
不然這世上,又怎麼會有,如此巧合的事。
男人察覺后的安靜,像是有些愣怔,沒發出任何靜。
他以為,是自己背上的那些傷疤,把虞煙嚇到。
所以嚨哽了哽,有些不自在地,咳嗽兩聲。
男人微微偏過臉,深邃的目,落到虞煙白凈的手腕。
然后輕聲說著,“要是你覺得害怕,我可以自己……”
這邊太過安靜,一點點聲音,都會在靜謐的空氣里,被無限放大。
他的語氣很溫和,帶著小心翼翼的試探。
可話還沒說完,就被虞煙淡聲打斷,“不是的。”
后的人搖了搖頭,連帶著到男人背部的手,也略微晃了晃。
虞煙咬了下,心里倏地涌出一疚之。
沒再盯著男人耳后的胎記,視線往下,落到算不得潔的背上。
或許是因為職業原因,男人是古銅的,很健康。
材勁瘦,背部繃,形一道道蜿蜒盤旋著的曲線。
而那些大小不一的傷疤,像是附著其中,在提醒著什麼。
虞煙沒再去想,只是繼續解釋道,“我就是,突然想到些別的事,不好意思啊。”
男人淡淡地嗯了一聲,算是回應。
虞煙聽見后,便拿起茶幾上擺放好的酒噴霧。
在對著那還泛著鮮紅的傷口,就要噴上去之前,對著男人提醒道,“需要先消消毒,可能會有些刺痛。”
說完又暗自搖頭,心里嘆。
他這樣的職業,想必已經經歷了太多,這樣的傷。
而自己的話,是不是也會顯得,有些沒有必要了。
果不其然,從虞煙理傷口開始,男人便紋不。
只是保持剛才的坐姿,安靜地配合著。
等過了幾秒,虞煙拿起紗布,給他一點點包扎。
的作很輕,溫且細致,滿是關切。
就像此刻從窗外,傳進來的晚風,拂到心間。
男人嚨不自覺發干,腰下也隨之傳來,的躁。
好在虞煙只看得到他的背,就沒有發現,此時的異常。
一邊包扎著,腦子里突然蹦出些念頭,沒忍住,說了出來。
“你不是問過我,為什麼就不好奇,你什麼名字嗎?”
男人遲疑了瞬,隨后輕輕地嗯了一聲。
虞煙右手輕輕按下包好的紗布邊沿,確認沒問題,才敢松開。
轉過,正對著茶幾的方向。
目落在手中正在整理的品,聲音清淺。
“其實我好奇過的,只是我覺得,要尊重你的私。”
男人也坐正位置,把被起的服,放了下來。從他的角度,能看見虞煙的側臉。
說話間,上下,淡淡的,很是好看。
“如果你想說,你自然會說的。”
虞煙說完這句話之后,便看向男人。
明亮澄澈的眼眸里,蘊藏著幽幽清波,起漣漪,閃著芒。
勾了勾角,俏皮地問道,“你說對吧?”
男人目落在靈的笑容,和那雙莫名勾人的眼。
他看了幾秒,才強自轉過頭,避開視線相撞。
空氣中暗流涌,聲音也越發顯得,低沉暗啞。
“我和你一樣,也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