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串數字，每次撥過去，號碼都會變化。
就連手機，也都是他給虞煙準備的。
昨天早上突然接到安排，去了趟旁邊城市。
出門的時候，還特意給虞煙留了紙條，說過兩天就會回來。
結果今天凌晨，趕著完任務后，本顧不上吃飯休息，就想回來見。
也不知道為什麼，腦子里總是莫名其妙地，蹦出虞煙那張臉。
但到了那小平房，卻發現人已經不見了。
他知道，以虞煙的格，是不會跑的。
所以，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
把相關的線索都查了個遍，才恍然大悟。
陸行知設了個圈套，謊稱要出國，讓虞煙放松警惕。
而現在他可以確定，人就被關在遠的樓里。
但看前面車子的架勢，還是不敢輕舉妄。
平穩行駛的邁赫里，陸行知收到一段監控視頻。
虞清莉最后自殺之前，在樓道里見過陳舒華。
當時被虞煙接回半山壹號，突然整棟樓停電。
所以沒有人想過，還會有這樣的備用監控。
視頻并不長，從陳舒華出現到離開，只有四五分鐘的樣子。
但轉后那森的笑容，實在是太過明顯。
陸行知皺著眉頭，把視頻看完。
然后看著前方，對司機吩咐道，“去醫院。”
剛走到病房門口，聽見里面傳來桑敏怒氣沖沖的罵聲。
“我說了不吃！你算什麼東西，再多，就別他媽干了！給我滾！”
陸行知就站在門外，神平靜。
護工捧著餐盒，戰戰兢兢地往外退。
拉開門，看到份尊貴的男人，瞬間愣住。
剛要對著陸行知稱呼，就被抬手示意噤聲。
護工低著頭，快步逃離病房。
又過了一陣，陸行知才推開門，走了進去。
桑敏此時正躺在病床上，白無聊賴地玩著手機。
察覺有人進來，也沒看，下意識地反應。
語氣不耐煩，到了極致，“我說了我不……”
剛還要再說，被靠近的男人氣息，驚得閉上了。
桑敏蹭地坐起，滿臉欣喜，雙手環抱住陸行知。
聲音又甜又，和剛才判若兩人，對著男人撒問道，“行知哥哥，你怎麼回來了？”
陸行知沒低頭，視線飄向窗外，不知道落在哪里。
“有其他安排，所以取消了。”
桑敏怯地笑了兩聲，還是抱著，不肯撒手。
直到看見陳舒華推門而，才不舍地松開。
陸行知聽見稱呼，轉頭看了過去。
那張臉上的笑容，和監控視頻里，竟然有些重疊。
他應付一陣，說還要開會，便徑自離開。
晚上，陸行知回了澄苑。
虞煙剛吃完飯，請來的保姆，正在廚房收拾。
回來之前，就聽匯報過，虞煙今天一日三餐，照常用下。
并且，吃得還不算。
原本以為，會和上次一樣絕食，和自己擰著。
結果倒有些，出乎陸行知的意料。
虞煙看了一眼門口，隨后漠然地，走到客廳。
坐到沙發上，拿著遙控，挑選節目。
有腳步聲靠近，就站在自己后。
鼻間鉆進的氣味，讓虞煙皺了皺眉頭，胃里直犯惡心。
那是桑敏用的香水，甜甜的水果香味。
兩人就這樣僵持著，誰都沒再說話。
等保姆離開，虞煙關掉電視，從沙發上站起來。
看著陸行知，遲疑了瞬，才問，“我什麼時候可以出去？”
陸行知眼眸微瞇，沒有回應。
虞煙嚨哽了哽，聲音有些抖，“我真的夠了，每天被關在這里，不知道該做些什麼，只是等死。”
說著說著，緒激起來，“陸行知你告訴我，要我做什麼，我都可以，只要你把錄音筆還……”
話還沒說完，就被男人拉住手，猛地一把扯過。
虞煙跪在沙發上，低下頭，正對著陸行知腰間。
腦后覆上大手，扣住再往下，迫使著。
只是到一瞬，看見形狀變化，虞煙本能地使勁掙。
可那力道，卻越來越重。
虞煙掙扎間，聽見頭頂傳來，男人玩味的話語，“不是說，做什麼都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