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煙面朝著陸行知腰下,距離得很近。
近到都能,男人的起伏。
而那樣的形狀,則是越發明顯,本沒辦法忽略。
低垂著眉眼,撇開視線,極力躲避著和陸行知的接。
聽見頭頂傳來的這句話,也依然不為所。
腦子里閃過某個念頭,但很快,就被馬上否定。
最關鍵的錄音筆,還在陸行知的手里。
所以不管如何,現在都不能輕易放棄。
陸行知居高臨下,看著下人的睫,神繃到極致。
他抬起右手,手背順著虞煙的臉頰,一點點往下過。
然后落到下上,兩只手指住。
虞煙被迫著抬起頭,漉漉的眼睛和陸行知對視。
男人眼眸幽深,蘊藏著危險的意味。
拇指指腹,緩緩挲過虞煙的下,聲音暗啞著問,“怎麼?不會了?”
陸行知語氣淡漠,一字一句提醒,似乎還在回味,“我記得,以前可是教過你的,當時你還……”
話還沒說完,就被虞煙急著打斷,“別說了!”
某些時刻的回憶,像是電影放映,一幕幕閃現眼前。
虞煙耳邊陣陣轟鳴,抑著心不斷翻涌的緒。
如同被刻意藏的噩夢,一旦復蘇,就會把徹底吞噬。
那雙眼睛,氤氳著無盡的水霧。
但更多的,卻是忍的倔強。
虞煙,咬著牙,回應道,“不管你想怎麼樣,我照做就是。”
說完,便再次低下了頭。
素淡白皙的臉,正對著陸行知皮帶的位置。
而剛才時,傳來桑敏常用的香水味。
又一次地,鉆進虞煙鼻子里。
那個瞬間,只覺得五臟六腑,被盡數攪。
胃里更是如此,不控制地,泛起惡心。
虞煙垂在側的手,地攥了拳,極力克制。
嚨哽了哽,強住從心底涌出來的,那作嘔的勁兒。
整個過程,陸行知眼神冷漠,睥睨著虞煙的每一個表。
就這樣看著,下的人手在發抖,有些不穩地,慢慢解開自己腰間的皮帶。
隨著咔噠的一聲響,攥著襯衫下擺的手,抖得更加厲害。
再然后,就是拉鏈被拉開的聲音。
像是凌遲的前奏,刺得虞煙耳發疼。
而在看到的時候,虞煙沒忍住,被嚇得閉上眼睛。
屏住呼吸,手輕輕地搭上去扶住。
就在淡,快要到的時候,手腕覆上一力道。
陸行知猛地一把,攥住虞煙的手,把甩開。
虞煙往后踉蹌,手撐在側,才穩住。
從跪在沙發上的姿勢,變癱坐著,眼里毫無生機。
虞煙沒看陸行知,也能察覺,傳來的呼吸越發急促。
很顯然,這男人現在十分生氣。
要換作是以前,會好好地撒,會甜甜地笑。
可現在,虞煙的眼睛里,只有恨。
就直直地看著眼前男人,神繃,忍著快要發作的怒氣。
眼前一片模糊,耳邊聽到陸行知在自己名字,“虞煙。”
沉穩的腳步靠近,不斷往前傾。
陸行知看著,舌尖抵了抵后槽牙,過了好久才問,“你是不是,就非得,和我作對?”
虞煙像是沒聽見,本不給任何回應。
手腕上一圈紅痕,作痛。
咬著下,勾起角,輕輕地笑了聲。
寬大的客廳里,只有沉默的死寂,和兩人無聲的對視。
半晌,突兀的手機鈴聲,劃破詭異的靜謐。
陸行知掏出手機,看到來電顯示,眉頭微皺了下。
接起的聲音很低,聽不出任何緒,“喂。”
因為太過安靜,聽筒里傳出來的聲音,全部落進虞煙耳朵里。
電話那端,應該是周宴。
聽起來鬧哄哄的,肯定在玥港會所里。
對于周宴急切的邀請,陸行知神平靜,淡淡地嗯了一聲。
他臉上還有約的青筋浮現,掛斷電話后,便自顧自開始整理自己。
陸行知隨后抬起腳,就要轉離去。
虞煙卻像是突然回過神來,眼睛倏地瞪大。
趁著還沒邁出第一步,趕,拉住男人襯衫袖口。
說話的聲音很是無力,帶著乞求,在做垂死掙扎。
“就當我求求你,把錄音筆還給我,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