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幾個字的時候,虞煙沒忍住,眼淚一下子從眼眶里涌了出來。
抬起手,手背抹去臉上的淚水,深深地呼吸著。
然后把紙條折好,放進服口袋。
從虞清莉去世之后,虞煙就失去了支撐。
像是一葉孤舟,在波濤洶涌的浪中,被裹挾著,不知道飄向何。
這麼多天以來,終于再次會到,被人關心的覺。
哪怕這個人,一開始認識的原因,并不純粹。
可至,自己有人在意,那就夠了。
到了吃午飯的時候,保姆把菜端出來擺好,虞煙便自覺地,走到餐桌旁邊坐下。
依舊是不說話,強迫自己好好吃飯。
但腦子里,始終被那句話縈繞。
虞煙快速吃完,連湯都沒來得及喝,就回了臥室。
關上門,靠在門背后,從服口袋里掏出紙條。
然后像是捧著什麼珍寶,仔仔細細,翻來覆去地看。
其實虞煙心里很清楚,這東西不能留著的。
最好的做法,是立刻銷毀,才絕對不會被發現。
可當用指腹著,準備撕細小碎片的時候,手卻像是被粘住,沒辦法彈。
思想掙扎了好久,還是決定,把它好好地藏起來。
下午,陸行知回了一趟陸家。
還沒走到大廳,便聽到角落傳來,傭人竊竊私語的議論。
“我那天都看到了,人頭發糟糟的,臉白得跟鬼一樣,服也不好好穿,到找東西聞,真的像是個瘋子。”
“什麼像?就是!聽說了太多,腦子早就不清醒了,在夜店經常打架,還開車撞過人呢……”
陸行知皺了皺眉頭,放輕腳步,盡量不發出聲音。
可還是被眼尖的傭人發現,趕抵了抵旁邊的人,示意閉。
兩人低著頭,一臉害怕,恨不得把自己埋進花園的土里。
畢竟是在說著,陸家二房小姐的壞話。
這距離雖然不算近,但們也算不準,陸行知站了多久。
對于剛才的那些話,又到底聽見沒有。
陸行知神自若,看不懂臉上的緒。
然后抬起腳,過大廳門,往里面走了進去。
這趟回來,是為了陸庭深的。
書房里,陸行知坐在他對面,聽見一聲長嘆。
“你堂妹的事,都知道了吧?”
陸行知沒什麼反應,只是淡淡地,嗯了一聲。
陸庭深面凝重,提醒道,“畢竟是丑事,家丑不可外揚,我已經封鎖消息,把也送出了國,看能不能徹底戒掉……”
說著突然看向陸行知,問他,“我聽說,出事那天,警方找過你,請示該怎麼置?”
陸行知眸底劃過一狠厲,面上毫不顯。
“是我說的,按他們要求來,陸慈已經病膏肓,要是一直包庇下去,只怕釀大禍。”
陸庭深點了點頭,可浮起的笑容,卻讓人看不。
從書房出來以后,陸行知看了眼時間,快要五點。
原本打算,是直接讓司機開回澄苑的。
可他其實也不知道,回去之后,要怎麼面對虞煙。
除了那點事,好像就不會再有任何流。
甚至于,在做著的時候,虞煙都是一副極不愿的樣子。
陸行知還在猶豫,聽見有人他,“行知。”
轉過,看見方蕓滿臉慈,“現在有沒有時間?媽媽想和你說說話。”
方蕓手里抱著一盆紫的花,站在花園外。
上的子也是淡紫,擺隨著風在搖曳,看著很是溫婉。
陸行知抬腳走過去,站到前。
他看著方蕓把手里的花放下,手輕輕地了花瓣。
其實要說些什麼,陸行知心里已經有了猜想。
果不其然,就聽見方蕓苦口婆心勸道,“放了虞小姐吧。”
他沒回應,恭敬地站著,保持沉默。
方蕓見狀,不得已嘆一口氣,又問,“敏敏雖說了傷,才導致婚禮推遲的,但你有沒有想過,畢竟你是要和虞小姐的親妹妹結婚的,那以后,又怎麼辦?”
陸行知閉了閉眼,克制心翻涌的緒。
方蕓無奈,只好換了種說法,“或者,媽媽想問問你,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