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虞煙再也吃不下,打算直接起回臥室。
剛好,陸行知推開大門回來,就要換上拖鞋。
虞煙怕被發現異常,只得繼續拿起筷子,裝作若無其事。
低著頭,小口小口嚼著里的東西,沒有任何滋味。
眼尾的余,掃過陸行知走到沙發背后,把搭在手臂的外套,隨意地放了上去。
再然后,自然地走到廚房,洗手的同時,保姆很有眼,放上來另一套餐。
虞煙嚨發干,心跳也不控制地,開始加速。
陸行知坐到對面,拿起勺子攪了下羊湯,開始慢條斯理地喝著。
散發出來的氣味,讓虞煙更是難。
一只手拿筷子,另一只手垂在側,指甲陷進掌心,極力地克制著。
就好像,本沒察覺到,對面坐下的人。
那犯嘔的勁兒,直直地沖到腦門。
虞煙再忍不住,拿起紙巾擋住。
勉強下去之后,才站起來,準備往臥室去。
剛轉,聽見后傳來陸行知的聲音,“飯菜不合胃口嗎?吃這麼點。”
這話一出,虞煙立馬停住了腳步。
回頭,對上男人微皺的眉頭,眼睛眨了眨。
然后角勾起,回答道,“不是,我已經吃飽了。”
廚房候著的保姆聞言,懸著的心才落了下來。
虞煙說完之后,又轉,自顧自回了臥室。
走到臺,在那盆蘭花面前,蹲下了。
目落在像蝴蝶一樣的花瓣上,思緒不知不覺中,已經飄遠。
到了明天晚上,就能離開這里。
第一件事,就是去找陳舒華算賬,要為做下的惡,付出代價。
原本是特意趕回來陪吃飯的,但現在人不在,陸行知也沒什麼胃口。
過了一會兒,就起跟去了臥室。
他斜倚在門口,過落地玻璃,瞥見虞煙有些孤寂的背影。
就這樣蹲著,雙手支在臉側,像是在發呆的樣子。
初冬的天氣寒涼,雖然穿著寬松的,看著還算暖和。
但就這樣吹著風,還是免不了讓人擔心。
所以陸行知拿起梳妝臺椅子上放著的外套,徑自走向了臺。
虞煙還沉浸在對明天晚上的期盼中,不妨肩膀被人輕輕了下。
僵了瞬,拉回思緒,裝作平靜地回頭。
陸行知俯過,正把外套往上蓋著。
手腕被順勢圈住,拉起來,回了臥室。
微涼的手,被男人放在手心了,傳遞熱氣。
等確認溫度正常后,陸行知才試探著問,“晚上周宴組了個局,帶你去玩玩?”
對于陸行知所謂的這幫朋友,虞煙很打道。
以前都是如此,避之不及,更不要說現在了。
所以抿了抿,應付著婉拒道,“我有點犯困,想早些睡了。”
素淡的臉上,眼瞼有淡淡的烏青。
看在陸行知眼里,倒是合合理。
他沒再強求,大手扣住虞煙后腦勺,薄落在潔的額頭。
只是蜻蜓點水般的一個吻,便把虞煙松開。
陸行知語氣溫,對著囑咐,“那你乖乖等我,我會早點回來。”
等陸行知離開后,虞煙才從床上起來。
走到客廳,開窗簾,目睹黑邁赫從車庫駛出。
直到影徹底消失在夜中,才靠在旁邊墻上,深深地呼吸著。
而車里,陸行知指尖劃過屏幕,點開一段音頻。
上次虞煙跑了之后,他就在澄苑的所有房間,都安裝了竊聽。
所以那通電話撥出后,虞煙所說的每一句話,悉數傳進了陸行知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