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呆滯，說話斷斷續續，聲音哽咽。
整個，也在克制不住地發抖，搖搖墜。
陸行知見狀，趕起，繞到辦公桌前，扶住桑敏。
大手握著人的肩膀，穩住，走到沙發旁邊，讓坐下。
桑敏默了默，繼續說道，“他們問我，現在有沒有時間，讓我去認領下……”
話剛落地，洶涌的淚水，止不住地，再次落了下來。
陸行知了張紙巾，遞到桑敏眼前。
開口的聲音，帶著不自覺的疼惜，“你想去嗎？”
他看著桑敏抬起漉漉的眼睛，無助地點了點頭。
干脆出手，替去淚水，溫地說道，“我陪你。”
又過了好久，等桑敏心平復了些，才一起離開。
路上，兩人隔著距離，坐在后座。
桑敏頭靠在車窗，目呆滯，若有所思。
陸行知看了看時間，吩咐司機不斷加快。
趕到的現場，在一廢棄廠房，已經拉起警戒線。
中間趴著個人，被黑布蓋住，看不見臉。
周圍，還沾著一塊一塊的跡，目驚心。
桑敏推門，還沒下車，又開始流起淚來。
手著口，極力忍著窒息，艱難地從車里出來。
陸行知早就等著，沒有任何催促。
人下車后，他便扶著桑敏肩膀，走到線外，聽見警方說道，“經過現場勘察，初步判斷，死者是不小心，從三樓摔了下來，才導致……”
桑敏聽見，蹭地一下，拔高音調反駁，“不小心？明明就是被人綁架！”
警方被嚇得低下頭，隨后看向陸行知，低聲匯報著，“我們到了之后，已經把周圍都查了兩遍，沒發現有第二個人的蹤跡。”
還沒等男人回應，桑敏已經尖著，大哭起來。
一邊哭，一邊試圖沖破警戒線。
陸行知把抱在懷里，阻止了拼命往前的作。
誰也沒有想到，陳舒華竟然會是這樣的下場。
而桑敏現在的狀態，自然是不好繼續待在這邊。
所以陸行知沒停留，把人帶回車里，送到桑家別墅。
他站在客廳，目睹傭人過來，攙扶著桑敏上樓。
要轉去醫院的時候，察覺服下擺，被一很輕的力道拉住。
桑敏臉上布滿憔悴，脆弱又可憐，就這樣看著他。
開口的嗓音發啞，低聲下氣求道，“行知哥哥，你能不能別走？我真的害怕……”
男人眸底深邃，映出另一張臉。
那天虞清莉跳樓的時候，就跌在虞煙腳邊。
親眼目睹相依為命的至親，就這樣死去，會有多麼痛不生。
哪怕這個所謂的媽媽，在發瘋之后，經常會打罵。
甚至于，陸行知不止一次，在虞煙上看到過殘留的傷痕。
至于陳舒華……
算起來，他也有責任。
陸行知心里嘆了口氣，原本想要拒絕的話，卻說不出來。
而桑敏，只是虛弱地看著他，怎麼都不肯松手。
猶豫間，醫院打來電話。
負責虞煙的醫生，語氣激又著急，對著陸行知匯報，“陸總，病人剛剛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