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煙明白凡事點到即止。
否則海城科技若后期出了什麼事，難咎其責。
所以孟煙只打算拿著這把鑰匙一天，開完寄回申城后，就將鑰匙歸還給海城科技。
但海詔卻渾然像個傻小子，看的眼神總是笑呵呵的，有時候還會呆坐著傻笑。
孟煙覺到大事不妙。
看海詔這樣子，怎麼像是認真的呢？
趕忙找了個理由溜了，可回到酒店，卻發現季琛不在，也沒有房卡，在門口靜站了會兒后也不見其回來，便打電話了。
“什麼事？”男人的聲線依舊平靜，只是尾音聽著帶著幾分醉意。
聲筒那邊背景音嘈雜，孟煙恍然大悟。
這是去酒吧嗨了？
“我沒房卡，進不去房間。”孟煙老實道。
季琛報了個地址，然后就掛斷了電話。
孟煙對著熄屏了的手機無語，明明就是他和前臺打個招呼的事兒，非得讓跑一趟去拿房卡。
冬意凍人，盡管走廊里開足了暖氣，都不抵在被窩暖暖和和的躺著。
孟煙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決定出發。
可看到酒吧那曖昧的燈和穿的只遮住重點部位的服務員時，孟煙沉默了。
季琛私底下，玩的那麼花？
“您是……孟煙孟小姐嗎？”
在一片喧鬧嘈雜中，孟煙面前那張白皙溫的臉卻像朵清純的小白花。
小白花弱弱的看著，見看來，笑容也是弱弱的。
孟煙不由得放了語氣，點頭道：“我是。”
“季總讓我將這個給您。”小白花拿出了房卡，不知想到了什麼，小臉倏地漲的通紅，“季總……季總還讓我跟您說，他今晚在別的地方住，就不回去了。”
兩句話，小白花卻說的含帶怯的。
孟煙看著，笑了，溫和問道：“是跟你住嗎？”
小白花“啊”了一聲，臉更紅了像是了的蝦。
低著頭尷尬的絞著擺，不敢直視孟煙的眼睛，“可……可以嗎？”
小白花看起來實在清純，像張干凈的白紙，讓孟煙覺得聲音大點都能嚇到，所以竭力的放語氣道：“那你注意衛生，一定叮囑季琛要戴T，吃藥對孩子的不好。”
沒想到孟煙會說的那麼直接，小白花明顯是愣住了。
倏爾，捂著臉小跑走了。
孟煙目送著小跑進一個包廂，屋門啟合間看到了慵懶靠在沙發上的季琛。
他看起來喝了不，那雙清冷的眼底氤氳著酒意。
可他邊的男人還在一個勁的勸酒。
屋門關上，孟煙轉走了。
季琛見白落回來，問道：“跟你說什麼了？”
白落紅著臉，支支吾吾的重復了一遍孟煙的話。
“砰——”
酒杯重重落在了大理石桌面上，整個包廂瞬間寂靜無聲。
季琛沉眸坐著，忽覺手機“嗡嗡”震了兩下，三長一短，是他為孟煙特意設置的震。
他面無表的拿出看了一眼，忽然起攬住了白落纖細的腰，淡道：“扶我出去醒酒。”
微信的容，是孟煙讓他注意。
白落頭一回和男人離的那麼近，手足無措，雙手都不知道該放在哪里，訥訥的舉在半空，不知所措。
是被季琛被的帶出包廂，站在燈紅酒綠的街頭，眼神迷茫的看著四周。
“多大了。”季琛點起煙，問道。
“二十二。”白落的聲音弱弱的，是吳儂語的那種細的聲線。
“做這行，怕麼？”
白落愣了愣，又很木然的點頭。
“其實很怕。”看季琛并不像父親說的那樣冷漠，又鼓起勇氣的補充了一句，“可是沒辦法了，只能這樣做。”
季琛看著，那張小臉實在干凈。
來這種場合也是素面朝天，一純白的連被穿的清純又干凈，上也沒有濃烈的香水味，淡的只有洗的味道。
白落并不適應季琛煙，只說了這幾句話的功夫，已經嗆的咳嗽了好幾會。
但也沒說什麼，就是自己皺著鼻子往后悄咪咪的退著。
真干凈。
季琛心想，看了一眼，掐滅了煙。
“需要多錢。”
……
孟煙睡的迷迷糊糊時，終于聽到了房卡響起的聲音。
掀被赤足下床，在黑夜中撲進了季琛的懷抱，尾音染著困倦時獨有的慵懶，“你回來了。”
晃然間竟讓季琛有種工作在外晚歸家被妻子等待的錯覺。
他垂眸，看著孟煙一暴發戶打扮，皺眉。
“庸俗。”
他推開了，進洗手間洗漱。
孟煙聞到季琛上有淡淡的味道，不濃還很好聞，和酒吧見到的那個小白花上的味道如出一轍。
真睡了？
孟煙準備親自檢查一下。
“干嘛？”孟煙驟然被打斷，心不虞。
“檢查彈糧？”
孟煙也沒瞞，“對。”
一夜酣戰后，孟煙確定了季琛并沒有小白花，對季琛的戰斗力心知肚明。
看著在一旁按太的男人，起幫忙按著，手腕的純金手鏈從季琛的額前略過，他睜開眼看了一眼，道：“摘了吧，難看。”
這點孟煙是認同的。
海詔的品味屬實獨特。
看著孟煙摘下，季琛問道：“拿到了想要的東西了？”
“是拿到了，不過有另外一見棘手的事。”孟煙跪坐在他的邊，神為難的將手鏈和項鏈都放在掌心里，連帶著那枚已經開好的萬能鑰匙，“幫我還給海詔。”
“用完就跑？”
孟煙理直氣壯，“我也使勁渾解數哄了他半天，他心愉悅，我拿到想要的東西，也算是互惠互利吧？”
季琛睨了一眼，“所以，你什麼時候利用完我？”
孟煙愣住了。
聽懂季琛的話外之音是，什麼時候離開。
膩了？
“嘖，無。”孟煙加重了手下的力道，重重的按在他的太上，沒回答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