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是被妹妹搖醒的。
天早就黑了,廚房燈亮著,約約能看見些新鮮的蔬菜。
安玫探了探額頭,聲說道:“沙發上涼,回房睡吧,等飯做好,我再你。”
起系圍的時候,忽然又想起什麼,問道:“陳警怎麼樣了?能出院了吧。”
溫點點頭,“恢復的不錯,再過兩天就可以了,領導加被解救的人質,以及人質家屬都過來探過了。現在請了護工,我回來休息一下。”
“也好,看護病人很累的,他是因公傷,合合理也應該給他請護工照料,哪能什麼都指家屬不是?”
溫打著哈欠,實在是太困了,拖著走進臥室,門也沒關,鉆進被子埋頭就睡。
回頭看了眼未關的房門,安玫特地減緩了做飯的速度,想了想將原先打算做的小炒牛換了番茄土豆燉牛腩。
廚房水流嘩嘩,溫睡了一個多小時起來,沒什麼社,手機還設置了一鍵攔截,楚修南也被拉進了黑名單,因此這一覺睡得非常好。
力充沛了些,走到餐廳,安玫的燉牛腩正好上桌。
拿起筷子嘗了一塊,很味。
姐妹倆在餐桌上聊天,問起妹妹最近接的活時,因安玫筷子一頓,含糊點了點頭,“游戲公司酬勞多,我們活干得也好。”
“就是有點遠。”
“還好,畢竟是宣傳游戲的微電影,有好幾個外景嘛,差不多一個星期就結束了。反正我有車,遠點也不怕。”為了安玫上班輕松些,買了房后剩余的積蓄大部分給買了車,這也是辛苦工作的一大原因。
“對了,姐。問你個問題。”安玫含糊不清的問了句,“如果,以前有人對你很壞,但是過去很多年了,你還會記得嗎?會因為時間過去很久,就一笑泯恩仇嗎?”
這丫頭吃飯心不在焉的,就為了問這個?
溫給盛了碗湯,認真回道:“你姐姐不是什麼大氣的人。一笑泯恩仇的前提條件可不是時間流逝,好記得,壞也要記得,輕易就原諒了,那捅最后一刀就是你自己。”
聽到姐姐這話,安玫安心了許多,姐姐的仇就是的仇,就算姐姐忘了,也不能忘。
自己沒做錯。
飯后,安玫去洗碗,溫看向扔在沙發里兩個包,起拿起準備掛起來。誰料安玫的包沒扣,工作資料全落了出來,一張星的定妝照落在溫眼里格外刺眼。
了瞳孔,死死盯著照片上那張艷的臉。
趙蓓!
次日清晨,天微亮。
安玫打著哈欠起床,盡量輕手輕腳地洗臉刷牙,待出出了門,穿著同款服的溫也悄悄打開了房門。
“安老師早。”
“早。”
到了拍攝現場,劇組人員陸陸續續都到了。走到派發早餐的地點,卻驚訝的發現往日的泡沫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長長的自助早餐臺,米粥包子豆漿,培煎蛋牛。
“喲,今天早餐那麼盛呢,中西結合,啥況啊。”
“當然是有人請客了。”阿媛端著杯豆漿打了個哈欠,“不知道吧,主角可是傍上了個金主,聽說是香港某富二代,兩個人在一次酒會上就對上眼了,這兩天打得火熱,屋及烏,特地給整個劇組改善伙食,這只是早餐,中餐晚飯,都用不著吃盒飯啊。”
“好,希以后到的每個劇組都能遇到個嗷嗷撒錢的,我們在下面撈撈也是福利了。”
等到了將要拍攝前,安玫跟其他梳化老師進場化妝,總算是見到了這位香港富二代,化妝間里,年輕男人一休閑西服,反手撐在化妝臺上,與面前的人說說笑笑,此時的趙漫哪里有平日半分高傲的模樣,花枝間還多了幾分矯造作。
溫瞥過那張戴著墨鏡的英俊臉龐。
心道:大早上的戴墨鏡,真特麼裝。
不知道是不是的錯覺,男人在看見的一刻有過瞬間錯愕,隨后邪邪勾起一抹笑來。
有一點......不懷好意的覺。
似乎不只是安玫,就連坐著的趙漫都察覺了出來,仰面笑,語氣輕:“人化妝,方先生不介意出去等等吧?”
“當然。”男人笑了笑,臨起之時附在趙漫耳邊說了句粵語,勾得趙漫面頰緋紅。
安玫大學宿舍有一個來自廣州的同學,因此聽得懂粵語。
那句話是:“你不化妝,依舊明艷人。”
花花公子!
妝化好,安玫剛走出化妝間迎頭就撞見了剛剛在里面的男人,以為他是在等趙漫,點點頭當打了招呼,正抬腳離開,卻見男人竟然朝靠攏了過來,低頭看向前的工作證,淺淺吐息:“原來你安玫。”
熱氣撲到安玫耳朵,人毫不客氣,“原來你流氓。”
方辛墨失笑,似乎的毒舌在他預料之中。男人出手撐在墻壁上,擋住的去路。
“就那麼討厭我?”
確實,能第一眼讓安玫厭惡的人之又,就連楚修南一開始還偽裝的人模人樣。
彎下從他手臂下方鉆出來,抬頭瞧他,“方先生是喜歡廣撒網,多撈魚嗎?”
不等他回答,安玫又輕笑一聲,悠悠補了句:“不好意思,我這條魚太大,你的網兜不住。”
工作太忙,沒空閑時間陪著花花公子打罵俏,不過離開前,又想到什麼,扭過頭譏諷道:“還有啊,室戴墨鏡,是被人打了沒臉見人嗎?沒事,摘吧,大家忙得很,沒人歧視你的。”
方辛墨角漸凝,這人的,怎麼更毒了呢?
今天拍攝的劇是公主被妖魔附,被控黑化,刺了人一劍,人的滴到公主手上,將其喚醒。黑霧籠罩,惡靈圍繞,公主抱著漸漸冷掉的人,痛不生,凄厲嘶吼。
大大的be。
人群中,卡其鴨舌帽低了人清麗的面容,一只眼籠罩在影中,不見亮。另一只眼,正灼灼地盯著臺上黑化后妝容濃艷,張牙舞爪的人。
好久不見,趙蓓。
“安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