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眼睛彎得細細的，臉上的笑容恬靜又溫，連說話的聲音都是那麼的……如同春風拂過，將余中福心中那份幾乎要燒起來的怒火，很奇異的就平了。
余中福心中一，鼻子也跟著酸了。
他沒說話，只是“嗯”了一聲，走過來，站在的面前，細細盯著的眼睛看著。
出聲道：“小瑜，你告訴爺爺，你現在除了眼睛看不到，別的還有什麼不舒服？”
別的？
“也沒了呀！”紀靈瑜乖巧的說，“爺爺，我真的沒事的，我們回去吧……留在這里，我覺得呼吸不舒服。”
靠近他的三寸之地，會覺得自己很臭。
是一種由而外腐爛而出的臭。
還活著，可是面對他的一切，都已經全部死掉了。
“對呀，爺爺，咱們先回去，先找梁爺爺他們問問看，有沒有什麼的辦法了。”余悅快速說道。
剛剛才知道，原來顧若白之所以那麼重的傷，全是拜姐所賜。
前那一刀，姐也承認了。
問的時候，紀靈瑜就那麼很平靜的說：“是我殺了他一刀，只是，他沒死。”
落崖的風聲，還呼呼的響在耳邊，但紀靈瑜已經不想那麼多了。
“是不是傻？你要真殺了他，你還能活嗎？你就是殺人兇手了！”余中福氣得恨鐵不鋼的說著，余悅護著紀靈瑜，不服氣的道，“他那種人渣，死了就是活該！他要不是把我姐得這麼狠，我姐能這麼做麼？”
話雖如此，但余悅心里還是有點嘀咕。
但愿那個狗男人，不會如此而追究紀靈瑜的刑事責任吧！
畢竟，殺人是真的犯法的。
“你們出去！”
病房門口，顧若白坐著椅出現，他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紀靈瑜看，準確的說，是一直看著的眼睛。
這麼多年，他一直沒有過，就算跟上床，也是基于夫妻間的責任而已……而每一次事畢，他都冷冰冰的，不給任何留的機會。
每一次，他也都會讓吃藥。
堅決不允許他顧若白的孩子，在的肚子里生出來。
可現在……他忽然就后悔了。
那麼好看的一雙眼睛，以前滿滿的都盛滿了，像是把整個星都碎了，藏在了的眼底，只等他回家的時候，給他一個人看。
現在，眼里的，再也沒有了。
哪怕就這麼看過來，也依然是漆黑的，空的。
是他，是他一手，毀了的一切。
顧若白死死的抿了，他低低的道：“出去！”
“顧若白，你……”余悅還想再說，被余中福拉了一把，目冷冷的與顧若白對視，“顧先生，我們余家雖然沒什麼本事與你顧氏相抗，但若是你再對小瑜咄咄相，我余中福，將會不惜一切代價！”
他好不容易認回的孫，還是花一般的年紀，就被折騰得時日無多……說起來就恨！
“出去。”
顧若白聲音低啞的說，視線一直都沒有離開過紀靈瑜。
他說：“我比余老先生記得更清楚，首先是我的人，是我的妻子，然后才是你的孫……這先后順序，余老先生也請記清了！”
依然是這麼氣人！
周書連忙把人請出去，低聲道：“顧總要跟太太說話，我們在外面就行……”他家BOSS就這樣，能有啥辦法？
死鴨子，就算是錯了，也不會認錯。
“小悅，你就在這里守著，有什麼事，馬上給我打電話。”余中福看了一眼周書，把余悅留下，出去給梁凡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