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砚周没想下手的,之前趁人之危,他已有包袱了。
这会儿人家就装个睡,他再不克制,说不过去。
偏偏……
没忍住。
小小一只,侧睡在他边,姿态又乖又可怜,让人凭空生出无尽怜惜和保护的。
他想抚抚的头发,抚了,很顺。
绕在指尖一圈,心又被雪白的颈子勾住。
他想,就亲一下,要是挨打了,他就送给打。
反正,反正他本来就不是好东西。
俯,像对待一件绝世珍宝,轻轻的,在动脉印上瓣。
许久许久,才不舍地直起。
他不用照镜子,也觉得自己现在一定像个变态,不控地手,却又不敢直接触,只能虚虚描摹过的脸颊。
楚璃整个人都要炸了。
热,巨热。
火山长在了脑袋上,正持续喷发。
灵魂在上空嘶吼,不断自我询问,喂,他会不会发现我在装睡,会不会看到我正在喷火啊!
等等!
他在干嘛!
徐砚周在干嘛!
回过神,重新运作瘫痪的大脑。
大晚上的,他不睡觉,跑来亲,亲完还不够,是在脸吗?就,这变态专用手法是怎么回事?
要不要睁眼?睁眼了,怎么办?揍他?不揍的话,他得误会吧?
一堆问题,自己先把自己轰晕了。
徐砚周亲完,有过一个自我唾弃的过程,想到没睡,却能忍着不动,又觉得不大服气。
臭丫头。
被他亲了,这么淡定?
他想了想,本打算再闹一下。
一转脸,瞥到明显抿紧的瓣,还有紧紧贴着体放着的小拳头,忽的,又忍不住心疼。
算了。
他一个做贼的,哪那么多绪。
看了眼钟,真到了该睡觉的时间了,他不敢再逗留。
起,缓步出门。
门刚关上,楚璃都没敢动,确定房间里没他的气息了,才试探着转,没见到人,一下子坐起,探头往门的方向看。
好家伙。
徐砚周啊。
他真是长进了。
脖子,连连吞口水,眼睛快速眨了一阵,然后深吸一口气,体内积蓄的燥热,一下子都扑到了地表,脸红心跳,压都压不住。
要死,真是要死。
之前病了,脑子不清醒,他亲两下也就算了,易地而,也敢,反正可以不认账嘛。
但现在活着哎,随时能睁眼!
这他都敢动?
牛。
牛死他了。
重重地躺回床上,嘶了一声,愣是把十几岁的好胜心都给召唤出来了,忍不住后悔,刚才就该睁眼看他,怕什么,大不了,大不了……
不行不行。
他没皮没脸,脚的不怕穿鞋的。
到时候怎么说呀?
翻来覆去,床都要让滚散架了。
脑子里却一直都是空白的,翻过,对着墙壁,脸贴着软枕头,颈子暴在空气中,刹那的记忆涌上来,心跳和呼吸,比理智先一步掌控体。
咬紧,捂住了脖子。
徐砚周……
流氓!
门外
有人本没走。
看着手机上的数值,几不可闻地低笑出声,慢条斯理地把耳机放进耳朵,他靠着墙,闭上了眼睛。
耳机里放的,一下一下,扑通扑通的。
是的,心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