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單每年生日前一天, 陳越都會丟下工作回國,在他家樓底下站著上幾煙, 零點過後在牆角唱一首生日歌,祝他生日快樂。
這是一種習慣。
快接近那天的時候,陳越就無意識的提高工作效率,騰出時間漂洋過海來看黃單,哪怕他不會把自己當回事。
去年黃單生日,陳越回國看他, 就在那天發生的意外。
天不好, 下的大雨,陳越遠遠的看到黃單被一個男人攔住去路,還往他懷裡塞玫瑰花。
當時陳越離就朝黃單那裡奔跑過去,沒有注意往人行道開的車,他被撞飛了, 當場亡。
就在那一刻,有個聲音出現在陳越的腦海裡,他的人生從此改變。
自稱是s01的系統工作者告訴陳越,說自己只是出來遊玩, 巧經過那裡, 看中了他的執念, 還說他是個幸運兒。
只要他完十卷任務, 就能擁有一次重生的機會。
陳越說自己不能跟黃單以外的人發生關系,沒有辦法做到,虛擬的也不行, s01說不需要,他只是去當男配,按照深人設來演戲就行。
任務世界跟現實世界的時間線不同,陳越順利完所有任務醒來,只是過了一兩秒,自己還躺在大雨裡,卻找不到黃單的影,他走了。
去年陳越一直在養傷,有一天s01問他願不願意兼職,他同意了。
人對未知領域有著來自本能的好奇,也想去接神奇的領域,探索更高的科技文明。
陳越想的更多更深,能通過完任務獲得重生機會,這一點是每個人想都不敢想的,真發生了也覺得是夢,他希自己再強大一些,能在黃單生死攸關之際做些什麼。
就在今年的上半年,經過s01的破格推薦,陳越的兼職工作變了,他接手前任看管人員的工作,正式看管主程序網。
主程序網沒有一桌一椅,一磚一瓦,甚至一片塵埃,有的是數不清的點,每一個點都是一個虛擬世界,眼無法數清,除非看數據統計。
能出於主程序網的只有主系統,陳越在那裡看到了s01,和他一樣的普通人,說自己要走了,很快就會有新任主系統出現。
那次之後,s01真的消失了。
陳越的兼職極其枯燥乏味,他要做的就是查看無數個虛擬世界,發現異常就匯報上去,後面的事就跟他沒關了。
每次有新的宿主,主程序網域都會記錄個人信息,對應的虛擬世界也會放大,又在幾秒後變回原來的大小。
陳越看到黃單的名字時,他一遍遍確認,在那段時間他想了很多,也都那麼做了。
過了五六分鐘,陳越把所有的事一五一十告訴黃單,“你有疑可以問我,我都解釋給你聽。”
黃單的思緒混,他在得知陳越死過一次後,就已經想到了無數個可能,又被他一一否定,最後留下的那個就是被系統工作者接待。
因為黃單活了將近三十年,只有這件事不在他的認知範圍之,完全離了他所掌握的知識點。
那個s01是三哥的前任上司,可惜不見了,不然黃單很想對他表示謝。
不是他,陳越的人生停止在二十八歲,帶著憾離開,黃單這輩子活在自己建造的框架裡面,永遠都不會喜歡上一個人,他不需要,也沒有要去嘗試的沖。
很多事的改變,都是因為恰巧到了某個點,霎那間天翻地覆。
陳越想起來了什麼,“我每次進去,都沒有上一個世界的記憶,只能複制幾個數據,讓你能早點認出我。”
他存了很多私心,至於會有什麼結局,全看黃單。
“其實我並沒有把握你會喜歡上我,我就是想讓你注意到我,跟我說話,對我笑,等你的任務全都結束了,我還會跟從前一樣,不定時的回來看看你,知道你很好,我就會很好。”
黃單問道,“你在我面前出現的次數很多?”
陳越瞥他,“記不得起來了吧,這些年我一共在你面前出現過一百三十六次,機票都在。”
黃單被這個數字驚到,他一點印象都沒有。
當初重回過去,黃單只待到大四,他太想念陳越就回來了,後面的那些年沒有重新去經曆,也沒有觀察周圍人和事的機會。
陳越自己的臉,嘖嘖兩聲道,“哥哥我長的也不是大眾臉啊,你怎麼就沒印象呢?
有好多次我厚著臉皮上去跟你打招呼,誰知道下次再見面,你看到我還是一臉的陌生。”
想約黃單吃個飯,制造接的機會是不可能的,他把自己拎出所有人的世界,尤其是那些對他抱有目的的人。
黃單垂下眼皮,是他自己的生活態度有問題,對誰都是一樣的冷漠,“對不起。”
陳越一愣,他連忙抬起黃單的臉,死死皺著眉頭說,“幹嘛跟我說對不起,你又沒錯。”
黃單抿,像是要哭。
陳越看黃單這樣兒,心裡就很不是滋味,他把人往懷裡帶,這親親那親親,“沒事的沒事的,你一點兒錯都沒有。”
黃單眼睛,“你醒來沒有看到我,是不是很難過?”
陳越要說不難過,那也太假了,他難過的哭不出來,“我當時在想,你不會跟那個男的在一起吧?
我給你買下的城堡不知道你肯不肯要。”
黃單翻躺在床上,他的眼睛閉上了,眼角。
陳越躺他旁邊,手臂過去讓他枕著,“人生多的是意外,我已經經曆過了,人生同樣多的是驚喜,我也經曆過,現在就是最大的驚喜。”
“別胡思想,我們的路還長著呢,以後一起走,別自己一個人往前沖不管我。”
“嗯,一起走,不會不管你的。”
黃單問出困擾自己的事,“那你知道我為什麼會穿越嗎?”
陳越搖頭,“我只管看守那些任務世界,別的管不到,每個系統工作者的格都不同,選定宿主的條件也不同。”
這個答案在黃單的意料之中。
他莫名其妙穿越的那一刻起,深不可測的宇宙就已經堵在了他的面前,強迫他去幻想,去費心思研究。
陳越突兀的問道,“你找過你的父母嗎?”
黃單點頭,“找過,但是沒有一點線索,他們像是不存在,我問宋閔也問不出結果。”
陳越皺著眉頭說,“我懷疑他們不是我們這個世界的人。”
那一瞬間,黃單的腦子裡出現了很多猜測,都被他給下去了。
陳越說,“你想想,你從出生開始就由那個人照看,他養你長大,在這期間你沒有見過親人,太不正常了。”
的確不正常,只是黃單沒有辦法去不顧一切的打破現狀,因為宋閔對他來說不是管家,是他的父母。
陳越握住黃單的手了,“我一直在想辦法調查,什麼時候查到了就告訴你。”
黃單頓了頓問,“你知道系統先生嗎?”
陳越說不知道,“我看管的地方只有主系統能夠出,聽說所有的系統工作者之間都不往來,即便朋友是自己同事,面對著面也不會知道。”
黃單哦了聲,保工作做的很好。
陳越把被子往上拉拉,“睡吧,很晚了,明天我們再聊。”
黃單睡不著。
腦子裡一下子塞進來這麼多事,他需要時間來理清,並且分類接,“陳越,你去過系統先生所在的世界嗎?”
“沒去過,但是我可以申請,你要是想去,我申請看看。”
陳越靠坐在床頭,“你爸媽的事,或許能在那裡找到點線索,我盡快申請一下,那邊走流程很慢。”
黃單說,“能聯系到三哥能快一點。”
陳越的面古怪,“他有時候比你還要冷漠,有時候有說有笑,說變就變,據我所知,他當初為了主系統的考核,自己給自己編造所有任務世界,還把參加考核的自己設定截然不同的格,
考核通過就從系統晉升了主系統。”
“他那個另一半是他一手創造的,最近好像出現了家庭部矛盾。”
黃單的微微一,“真複雜。”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陳越拿了煙盒跟打火機,“我出去煙就回來。”
黃單抓著他的一只手不放,“別出去了,就在房裡吧。”
陳越叼煙在邊,“給我點時間準備準備,我會努力戒煙的,你監督我。”
“好哦。”
後半夜黃單沒怎麼合眼,陳越也沒,早上倆人在衛生間裡站著做了一次。
陳越把翻邊套在黃單頭上,給他往下一拉,“我每次回國訂酒店都選的離你家近一點,全住遍了,本來我的計劃是明年自己開一家,好方便來看你,現在用不著了。”
黃單問他,“住不起酒店的時候,你在哪裡?”
陳越是靠自己的雙手一路打拼過來的,在底層爬滾打了很長時間,“說起這個,我還鬱悶的,你家在高檔小區,附近沒有什麼便宜的小旅館,就一個公園,我沒錢住酒店都上那兒去。”
黃單抿了。
陳越調笑,“怎麼,心疼我啊?”
黃單認真的說,“嗯,心疼。”
陳越臉上的笑意不見了,薄又揚起來,“傻瓜,這有什麼好心疼的,我回來看你的時候都特別開心。”
黃單抓住他的一只手,指尖蹭蹭他掌心裡的繭,“高中那會兒你的手不糙,沒有繭。”
陳越手被他蹭的有點二,“那時候一天到晚的沒個屁大點事,吃飽了睡睡醒了吃,也不幹活,當然沒繭,你不覺得這樣很有男人味嗎?”
黃單陳越的屁||,“這裡也不一樣。”
他現在才知道陳越的小心思,把自己的一些特征帶進任務世界,是想讓他記住,如果沒有喜歡上,回到現實世界再上了,興許能多看兩眼。
這種想法卑微到塵埃裡去了。
陳越的呼吸“騰”地一重,他扣住黃單的手腕,“著不撒手,上午是不想去上班了是吧?”
黃單說,“上午事多,下午能空出半小時時間。”
陳越喜歡他認真說話的樣子,“你也太低估你哥了吧,半小時頂多就親個,別的事什麼都幹不了。”
黃單抬頭看著男人,不言語。
陳越給黃單打領帶,退開點看他,眼裡全是溺跟迷,忍不住湊近在他上親一口,“怎麼又不說話了?”
黃單說,“你不會覺得自己等了太久?”
陳越聽出他話裡的意思,哭笑不得道,“想什麼呢,要不是你無意間被444系統工作者挑中,我又正好去那兒工作,有機會做手腳,不然我等的可不是十四年,是一輩子,等我老了,
走不了,都沒辦法去找你,到死也不能見你一面。”
如果沒有那個意外死亡,執念不夠強,沒有引起系統工作人員的注意,沒有因為表現優秀被破格準許參加主系統領域工作者的面試考核,沒能讓黃單喜歡上自己。
那麼他這一生的走向是求而不得,不會有別的可能。
陳越想過,黃單能喜歡上他,大概是所謂的天時地利人和?
除了這個,他想不通還有什麼別的因素。
優不優秀,黃單都不會在意。
黃單的眉心擰,“不要說了,我聽著不舒服。”
陳越不說話,只是看著黃單,目裡滿是溫跟恩,好一會兒才開口,“從我喜歡上你的那一刻開始,我所有的付出跟等待都是心甘願的,你不要為我難過,更不要去譴責自己,
你是世上最好的人,過去只是不喜歡我而已,這沒有什麼,的事本來就不能勉強,我不會為那種被你拒絕了,就尋死覓活,跑來傷害你的人。”
他人的腦袋,“有一點我希你能明白,正因為我喜歡你,我這些年的每一天才能過的很充實,人生也有了鬥的目標,是你讓我長。”
黃單說,“抱我。”
陳越張開手臂把他抱住,“這兩個字可以一天多說幾次的。”
黃單沒出聲。
陳越把他的臉撈出來點兒,岔開了話題,“對了,你畫圖戴戒指會不會不方便?”
黃單說,“我戴的是左手。”
“……” 陳越彎腰把下擱在他的肩頭,歎息著說,“親的,你得習慣我的白癡跟傻。”
黃單說,“我早就習慣了。”
陳越悶聲笑,抱住他的手臂了。
隔壁的門是開著的,劉峰時不時脖子看看門外的走廊,他見著經過的倆人就立刻跑了出去,裝的跟什麼都不知道似的打招呼,“早啊。”
黃單的視線掃過不停往他這裡瞄的劉峰,他又看一眼陳越,眼神流後就自己先下了樓。
劉峰把陳越拉到角落裡,眼睛嗖嗖往他上掃,“你倆不會一晚上都沒休息吧?”
陳越把大領口整整,“怎麼?”
劉峰低了聲音,“還怎麼呢,出來前照鏡子了嗎?
你現在整個就是一度的鬼樣子。”
陳越額頭,眼下有一片青,“我倒是想。”
劉峰的臉,他罵罵咧咧,“我提心吊膽了一晚上,做好了隨時給你們救護車,上醫院急救的準備,早上醒來發現自己還抓著手機。”
陳越來了一句,“我又不是你。”
劉峰登時頭頂冒青煙,他憋著一口氣,屁話都說不出來了。
當年他往了一個朋友,倆人都是第一次,他沒經驗,就憑著一子力橫沖直撞,朋友哭著說疼,臉還煞白煞白的,把他給嚇的不輕,連滾帶爬的跑去拿手機打120,
還給遠在國外的陳越打電話借錢,以為要住院做手,甚至都想好了聯系家裡。
後來每次想起來,劉峰都想找個地進去,慢慢的他就不想了,那是一次有點兒疼的經曆。
因為就在劉峰準備跟朋友結婚,對負責到底的時候,人倒好,給他發條短信說分手,打過去直接關機,再見面是參加對方的婚禮。
問分手的原因,對方說跟他上床覺不到快樂,兩個人在一起,不單單要床下和諧,床上也要和諧,哪一方面都很重要,缺一不可。
劉峰那段時間看過醫生,醫生說他沒有問題,就是自己在行事的過程中不夠放松,也沒照顧到另一半的。
“,有你這麼揭你哥們傷疤的嗎?
要不要我揭你一塊看你疼不疼?
!”
陳越就一塊疤,一直沒好過,以前不揭都疼,以後揭了也不會疼,他好了,而且好得很。
劉峰一臉驚魂未定,早上起來胡子沒刮,頭都沒梳,“那什麼,我跟你說啊,黃單昨晚那哭聲可真夠嚇人的,我在隔壁聽著頭皮發麻,要不是我夠機靈,薑龍鐵定去敲你的房門,
到時候兩邊的老同學都會出來,你就沒得玩了。”
陳越拍拍他的肩膀,“謝了。”
劉峰說來這套,“黃單那麼氣的一爺,還很怕疼,磕破點皮都能掉一小灘眼淚,好半天才能緩過來,你也不怕他下次不讓你來?”
陳越按幾下太,昨晚他只做了一次,後面都是自己上浴室解決的,沒敢多做,今早也就做了一次,速度跟蝸牛有的一比,到後半段才提速。
黃單這麼疼下去也不是個事,得查到他疼痛神經異於常人的原因。
在其中一個任務世界,陳越為了黃單所的,就主申請修改了疼痛神經,僅僅只是上被劃到口子,那種疼痛對應的數據就已經遠遠超過分娩時的級別,他以前只是心疼黃單,
卻想象不到是有多疼。
會了才知道黃單要承的東西有多,被誤會,被鄙視,被當做另類,甚至被嘲笑,這些異樣的目考驗一個人的心理承能力。
黃單過了年以後那麼無視別人,對他來說也是一種自我保護方式。
劉峰見哥們沉默,以為是在擔憂接下來的||福生活,畢竟暗了十幾年,寶貝的要死,“要不我給你弄一些片子學習學習?”
陳越說用不著,他跟黃單都是幾輩子的夫妻了,就是沒有在現實世界真正來過,第一次難免會有點兒不順暢,“我跟他磨一磨就合上了。”
劉峰一臉臥槽,“你他媽的大清早就開黃||腔!”
陳越往樓梯口走,“鬼什麼,自己思想齷齪,還怪到我頭上。”
“等等,我還沒說完呢。”
劉峰腳步飛快的追上陳越,手把線衫往腰裡面一塞,再把子往上提提,作要多吊就有多吊,開店當老板了,也還是原來的樣子,“真決定在一起了?
他雖然沒爸媽,但有個那麼……怎麼說呢,就是把他當掌上明珠的人,我覺得對方不會坐視不管的。”
陳越腳步不停,“黃單是人不是件,他有自己的想法,是要往東,還是往西,沒人能替他做決定。”
劉峰瞇了瞇本來就不大的眼睛,“那又怎麼樣,辛辛苦苦種的大白菜被豬拱了,誰能樂意?
看著吧,他會主找你的。”
陳越也不在意劉峰的狗屁比喻,他哼笑,“我就等著他來找我。”
劉峰碎了心,昨晚陳越跟黃單那啥,他莫名就有點鼻酸,兩個人能兜兜轉轉走到一起,絕對是緣分作祟,“那你是要帶黃單回家嗎?
他在事務所上班,工作待遇特好,座駕跟你差不多,他願意放棄這麼好的工作跟你走?
再說了,還有你爸你媽,要是知道他們的寶貝兒子喜歡一個男的,還喜歡了十幾年,不結婚不相親不搞對象就是為了對方,他們能咽得下這口氣?”
陳越不在意道,“那都不事。”
劉峰瞥哥們兩眼,發現他雖然頂著沒睡好的臉,整個人卻都從裡往外的冒著泡泡,了就是不一樣,“看來我只要恭喜你如願以償就可以了。”
陳越說,“是夢想真。”
劉峰對著他的背影嘀咕,“有區別嗎?
還不都是撞了大運。”
這種事別人也撞不到,不會堅持那麼長時間的,太可怕了,也難以理解,反正他是理解不了的。
天亮時雪就停了,這會兒太也懶洋洋的探出頭,天氣不錯,大家在對面的鋪子裡吃早點,幾乎把桌椅都坐滿了。
頂著窩頭的薑龍沒什麼神,他做了個噩夢,夢裡他手拿玫瑰花跟戒指向朋友求婚,朋友沒答應,還跟他說以後不要再聯系了,祝他幸福。
都拒絕他的求婚了,還幸福個屁啊。
黃單從薑龍裡知道了事大概,“夢和現實是相反的。”
薑龍咬下一口包子,“嗯,肯定是反著來的,我最苦的時候,笑笑一直跟著我,陪我渡過難關,現在日子好起來了,以後會越來越好,不可能不陪我福的。”
黃單喝一口豆漿,知道薑龍這番話是在安他自己,卻沒有功,緒依舊很低落。
求婚的事薑龍準備好幾個月了,計劃是在昨天當著全班老同學跟班主任的面,在好朋友的見證下對朋友求婚,沒想到人沒出現。
薑龍的聲音模糊,“會不會是有所察覺,知道我要跟求婚才沒來的,有那個婚前憂鬱癥?
或者是婚姻恐懼癥?”
黃單說,“你太張了。”
薑龍看一眼黃單手上的戒指,“要是我也能像你這樣順利就好了。”
要麼不搞什麼靜,要麼就搞一個大的,突然戴上戒指,還在無名指上,這種事攤在黃單上,薑龍匪夷所思,因為他就不是沖的人,八竿子打不著,
出來吃個飯都有詳細的規劃。
薑龍咽下裡的食,他心想,黃單肯定是很喜歡很喜歡那個人,喜歡到了連原則的東西都能改變。
鋪子裡嘈雜一片,家庭主婦在聊孩子的長教育,當老板的在各種炫富,牛滿天飛,上班族在說老板跟同事的那些八卦,個個滿臉的津津有味,好像多說兩句就能多喝兩碗粥,
多長兩斤。
黃單這桌有他當年的同桌跟後座,別人看陳越跟劉峰那張桌上,顯得特紮眼。
陳燕雖然懷著孕,狀態倒是很好,也沒什麼孕吐反應,食一點都沒到影響,“陳越,昨晚我們問你什麼時候跟黃單聯系上的,你還沒告訴我們呢。”
另外幾人也看過去,劉峰純屬看戲。
陳越把不燙手的粥端給黃單,“一直都有聯系。”
噗—— 薑龍一口豆漿噴出去,他站起來,緒很激,“一直都有聯系?
黃單,陳越說的是假的吧?”
黃單說,“是真的。”
薑龍不敢置信的撇,“我一點兒都不知道。”
黃單把他拉下來。
薑龍坐回凳子上,他不說話了,等著有空了再把黃單約出來好好聊一聊。
劉峰同薑龍,也很鄙夷,你哥們跟我哥們往一塊兒一站,眼裡全是小心心,別人看不到就算了,你也看不到?
虧你還長了兩只又大又圓的眼睛。
見陳燕幾人還在問,黃單就用一句話掐了們的話頭,“我年後出國。”
這話給了大家猜想的機會,班裡就陳越在國外生活,事業如日中天,用一下他的人脈,出去了肯定會輕松很多。
錢夢說自己年底想出國旅遊,問陳越有沒有什麼推薦,陳越說他沒有,“我平時不關注那方面的事,不如你問問劉峰,他常各地的跑。”
劉峰往下接,“回頭我倆單獨聊唄,我給你推薦推薦。”
錢夢說好啊,盡管還在笑著,但誰都能看出的興致沒那麼高了,這事八會不了了之。
陳越不吃了,他手撐著頭轉打火機,桌子底下的皮鞋蹭著黃單,要不是有其他人在,自己早把人撈懷裡抱抱親親了。
黃單剛要說話,他口袋裡的手機就響了,是宋閔打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