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7奔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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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7奔赴

為了趕在半夜暴風雪來臨之前抵達蓮城, 千文用最快的時速,從京北往蓮城的方向行駛,原本計劃是搭機前往, 卻臨時收到機場因天氣停飛的消息,被迫更改了計劃。

岑博衍手捧平板, 慵懶地靠在背椅上, 他的手肘支棱著車窗, 手背微蜷, 抵住下,墨的眼眸裏,專注地看著頁面上的新聞。

——孫氏集團資金清算,欠款總額高達80億元。

——孫建國被警方查獲,孫氏集團正式宣告破産。

頁面劃到最底端, 通知欄上突然跳出一則新消息, 他下意識點開,崔引蔓發來一個慶祝勝利的表

他沒回,直接關閉聊天框。

隨手將平板扔在一旁, 閉眼小憩。

漸漸暗了下來, 遠方的道路和樹木鋪上一層薄薄的雪白, 風仿佛摁下停止鍵, 道路兩旁的樹枝也停止了擺,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的暖氣打高了幾度,千文不放心地問:“岑總,我們要不要在前方的服務區休息, 到明日清晨在走。”

岑博衍睜開眼, 凝視窗外霧蒙蒙的天,他說要陪過生日, 即便是當時拒絕了,但畢竟是兩人在一起的第一個生日,他不想讓

可這樣的天氣,連夜趕路的確是不太安全。

“下一個服務區再休息。”

千文看了眼導航圖,進青蓮服務區就離蓮城不遠了,明日也能很快到達。

“好。”他頜首同意。

鋪滿雪的地面變得,千文降低了時速,打開霧燈。

沒經過服務區之前,路上的貨車還有許多,等過了服務區之後,幾乎沒什麽車了。

岑博衍看一眼腕上的手表,低聲吩咐:“時速改為90,預計可以在十點前到達青蓮服務區。”

千文就差拍手稱絕,心裏暗地誇自家老板:真絕,在這種惡劣天氣之下都能預算出時間差。

照著岑博衍的行駛,果然9點20分時,距離青蓮服務區只剩下1 0公裏路程。

擋風玻璃前飄起白皚皚的霧氣,放眼去,整個高速公路上只有他們一輛車子在行駛。

黑夜中的勞斯萊斯,像一頭英勇的獵豹,不斷地突破叢圍。

正如他此刻的心,歸心似箭。

最後,他用手機給付傾發了一條消息:【已在回家的路上,等我。】

良久,不見付傾有回音,他收回手機,擡起頭,深邃的眸過前方的擋風玻璃,看見一束耀眼的車燈劃破黑暗,迎面直而來。

千文唾棄一口:“我草,高速公路逆行?什麽鬼作。”

岑博衍鎖眉心,心下一涼,一不好的預膛,他迅速近駕駛位,長臂從車座隙往前一,握住千文手裏的方向盤,猛地向右打轉。

火石間,車子在即將撞上的那一刻,快速避開。

下一瞬,尖銳的剎車聲響起,車頭在距離圍欄一米遠的位置停下,圍欄往下是大約五十米深的坡道。

若是沖破圍欄後果不堪設想,千文只覺自己的背脊發涼,心跳快得險些破膛而出。

再回頭看看自家老板,竟穩重得可怕。

“快走。”岑博衍厲聲喝道。

千文立馬反應過來,重啓車子,他一腳油門,打轉方向盤朝前方行駛。

很快,後方的車輛也以飛快的速度尾隨而來,後視鏡裏,千文看清了那輛車,黑的凱迪拉克。

對方開著遠燈,燈掩蓋了車牌。

他繼續提速往前方岔路口的彎道駛去,順著180度的大彎道可以在路口下國防道。

利用彎道的線角度,他終于看清後方車輛的牌號。

蓮AD67001,是孫建國的車。

“岑總,那人是沖我們來的,怎麽辦?”

“往前走,找時機跳車。”

“好。”

千文角一勾,頓時熱沸騰,想起上一回經歷如此驚心魄的事,還是十年前。

那時他初遇岑博衍,在雲城山區的大峽谷,他被一群販賣人口的歹徒窮追不舍,危機時刻正好被岑博衍的車所救。

當時為了不與人多勢衆的歹徒們,岑博衍也是用了同樣的障眼法逃生。

從獲救的那一刻起,他便決心,此生死心塌地效忠于面前的這個男人。

-

後方的車輛毫沒有減速的意思,岑博衍落下車窗,仔細看周圍的環境,鄉間小道,道路周圍植被繁茂,但每隔一段路才有一盞昏黃的路燈。

碾過之,將雪花推道路兩旁。繼續前進一段路,他猛然發現路邊有許多村民們堆放的草垛。

在不確定還有多遠的距離會進村莊,必須得盡快甩掉後方的車子。

千文將車子開進石子路,凹凸不平的路面降低了車速,眼看與後的車子拉開了一段距離。

岑博衍拍了拍駕駛位的背椅,沉聲命令道:“前方準備。”

千文應聲“是”。

多年來的默契讓兩人完的配合,岑博衍倒數:“5、4、3……”

“2、1……”

聽聞岑博衍一聲令下,他一腳剎車降速,快速打轉方向盤將車子橫在路中間,車門開啓的瞬間,兩人騰空跳出車門,完的翻滾落地,路邊的草垛中。

下一瞬,夜空中傳來劃破天際的剎車聲,隨著“”地一聲巨響,後方駛來的車一頭撞上橫在馬路中央的勞斯萊斯。

驟然間,雪地裏的空氣安靜下來……

-

蓮城的天空風雲巨變,寒冷的風吹著窗戶發出“哐哐當當”的聲響,吵雜的聲音驚醒夢中人,付傾猛然彈坐起

眼神迷離,腦子裏渾渾噩噩,一時不知道自己

逐漸緩過來神,歪頭看向被風卷起的床簾,微微細弱的從窗外灑進窗臺,屋外的天空已經一片黑暗,好像是暴風雪快要來臨了。

手摁亮床頭櫃上的臺燈,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已經臨近十點了。

空調的暖氣呼呼地吹,上的服竟已經被黏膩膩的汗水浸了。

掀開被子下床,付傾櫃裏重新找了套幹淨的服。

推開房門,客廳裏正傳來電視混雜著微弱的啜泣聲,探出個頭,只見祁筱蝶坐在沙發上,專注地看著電視裏的狗泡沫劇,手t裏的紙巾不停地拭著眼淚。

“你要不要這麽?”

付傾忽然發出的聲音將嚇了一跳,驚愕地回過頭,沒好氣地扁扁:“你不懂,演的太好了,太讓人共了。”

“這種電視劇是大媽們喜歡看的。”

付傾踩著拖鞋走去廚房,拎了一包薯片回來,遞給,“把你那大鼻涕幹淨,有這功夫不如看點開心的,經歷過的事,再換種方式重溫一遍,我都懷疑你是狂。”

說完,把睡甩上肩頭,朝浴室走去。

有道理啊,一瞬間醍醐灌頂,祁筱蝶拿著遙控毫不猶豫地轉了臺,扯著嗓子道:“快點洗,洗完吃飯了。”

浴室裏。

付傾泡著泡泡浴,舒爽地謂嘆一聲,大冬天泡熱水澡,簡直了。

放松地半躺在池子裏,仰頭著天花板出神,腦海中又再度浮現出孫芝琳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畫面。

還以為睡一覺能徹底忘記糟心的事,沒想到那副臉依然久久揮之不去。

付傾煩躁地甩了甩頭,換個開心的事考慮,比如再過兩天就是平安夜,希能伺機轉個運。

念頭剛落地,放置在洗手臺上的手機響個不停。

長臂一揮,撈過手機,看著屏幕上閃爍著明霞的名字,頓時心生喜悅,難道聖誕老人那麽快就聽到的願了?

懷著忐忑的心,摁下接聽鍵。

“喂,霞姐。”

時隔一個月,再喊出這聲名字,付傾覺有點兒想哭。

明霞同樣聽出話音裏的音,不免心疼道:“最近好嗎?”

付傾猶豫了,報喜不報優是一貫來的作風,頓了半響,回應道:“好的。休息了一段時間,也想通了一些事。”

“我今天是要向你傳達一個天大的驚喜。”

明霞按捺不住心底的激,迫不及待想將好消息分,“臺長已經下了通知,準備重新開設《話》欄目,這次節目回歸,還會做一個全新的升級。”

驚喜算不上,但也是在預料之中的事。

聽見對方反應平平,明霞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嗐,你瞧我瞎興,岑總一定都已經告訴你了。”

對于明霞時刻掛念的心,付傾很是皺了皺鼻子,像以前那般地撒:“霞姐,我太你啦!”

明霞清了清嗓子,故作矜持:“麻死了,節目回歸的儀式定在後天,時間我發你手機上了啊!”

電話的最後,他仍不放心地叮囑,“千萬別遲到。”

撂下電話,付傾才注意到頁面上方的提示欄裏,有一條未讀消息。

點開後,看見他發來的那句【我回來了。】眼瞳驟然張大。

下意識地撥打他的電話,慌中手機險些掉進水裏。

隨著電話“嘟嘟嘟”聲響起,心裏迫切地期接通。

一分鐘後,電話因無人接聽自掛斷。

不好的預溢滿心頭,快速從浴缸裏出來,換上幹淨的服,并把髒服隨手扔進洗機裏。

走出浴室的門時,聽見廚房裏傳來叮叮當當的響聲,沙發裏的人不見了。

付傾快步走到廚房門前,著急的緒導致說話都帶著音:“筱蝶,岑博衍他回來了。”

祁曉蝶頭也不回地說:“好事啊。”

“好什麽好,你知道外面的雪有多大嗎?”

鍋鏟撞的叮叮聲停止,祁曉蝶擡起眼眸斜斜睨著:“岑先生又不是三歲小孩,天氣不好他不會找地方落腳嗎?還需要你心。”

的話輕松平付傾緒。

祁筱蝶剛把熱好的飯菜裝盤,擺在餐桌上,并把人強制安頓在餐椅上,塞了一雙筷子進付傾手裏:“你還是放寬心,照顧好自己吧。”

付傾覺自己這段時間已經被周圍的人當作國寶來呵護了,一盤盤致的菜上桌,忍不住誇贊:“李姨的手藝越來越好了。”

以前僅僅只是味道好,現在就連葷素搭配,擺盤都花了心思。

“托你的福,也讓我最近的夥食也跟著提高不。”

祁筱蝶笑著把燉盅擺在面前,掀開蓋子:“李姨特別囑咐你要吃完,聽說是什麽,佛跳牆。”

好家夥,付傾用勺子撈了撈,滿滿的大料,家常便飯都快趕上國宴了。

付傾立馬大快朵頤,塞滿腮幫子,瞪眼瞅著祁筱蝶一臉慈的模樣站在旁邊看著。

被人盯著吃飯怪難為的,提議道:“不如,你也坐下來吃點兒?”

“不了不了,吃夜宵會發胖。”擺擺手,笑靨盈盈,“你多吃些,別著我幹兒子。”

付傾“撲哧”一聲,一口湯噴老遠。

祁筱蝶連忙出紙巾幹淨桌角,皺著眉頭訓斥:“吃飯不專心,笑什麽笑。”

“你怎麽知道是兒子?”付傾沒好氣地輕哼。

“因為我喜歡帥哥,所以他必須是個兒子。”

祁筱蝶雙手叉腰,說得理所應當。

付傾翻了個大白眼以示回應。

碗裏的飯,覺自己快吃撐了,下一刻,又接到遞來的果盤。

付傾今日萬分的殷勤,了一塊蘋果送裏,目至上而下打量一圈,疑地問:“你是不是有事求我?”

“沒有。”果斷地擺了擺手。

又過了一陣,攪著手指,拉開餐椅坐下,付傾盯著的架勢,就知道有過要說。

等了半會兒,才支支吾吾道:“出國的時間已經定了,後天的飛機。”

這麽快?

付傾頓住,把水果叉放回盤子裏,眼裏的微深吸一口氣,勾起角:“後天,我開車送你。”

前一秒還在笑的人,後一秒瞬間變梨花帶雨,摟住付傾,哽咽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付傾知道,彼此的心境是一樣的,除了不舍還是不舍。

拍了拍祁筱蝶的背脊,安道:“幹嘛呢?又不是再也不回來了,弄得跟生離死別似的。”

空氣裏流淌的風聲被泣的聲音所取代,兩人擁抱了十分鐘之久,直到祁筱蝶徹底停止了哭泣,才分開。

“你說的對,又不是生離死別,空閑的時候我一定會回來的,我可舍不得我的幹兒子。”

付傾心裏容,撇開頭,抹掉眼角的淚滴,點了點頭。

-

飯後,兩人分別回房休息。

付傾睡了太長時間,現下睡不著了。

窗外的夜正濃,風聲在呼嘯,紛飛的雪花不停地拍擊著窗玻璃,在邊角隙中堆滿了厚厚的雪花。

付傾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淩晨12點了,突然很想他,也不知他睡了沒。

忍不住如泉湧般的思念,再度撥通他的電話。

寂靜的空氣中,聽筒裏依舊是綿延不段的“嘟嘟”聲。

接著連續撥打,依然無人接聽。

手漸漸垂落,眉心,心底不安,劃開聊天框,不放心地叮囑:【蓮城的雪下的很大,你在哪兒落腳?看到消息回複我一聲。】

著手機等了許久,卻遲遲沒等到男人的回音。

他是不是累了睡得早?還是手機不在邊?又或是故意不接,想制造驚喜?

無數的念頭在腦子裏回,付傾已經控制不住思緒裏的胡思想,發現自己自從懷孕之後就敏脆弱了許多。

點開手機查了查原因,孕激素在增長,是正常的生理現象。

不過,長期緒低落,會影響胎兒生長。

看到這裏,付傾立馬轉移注意力,刷了刷電臺網。

呼喚《話》回歸的高樓已經疊了200萬層高,付傾從沒想過,節目的忠實聽衆會有那麽多。

草草瀏覽了一下聽衆們的評論,心都被暖化了。有一部分人,也如當年的母親一樣,把節目當上的藉。

頓時,付傾覺得自己努力做的一切都有了意義。

第二日清晨,付傾被寒冷凍醒,睜開眼發現空調不知什麽時候停了,手機就落在枕頭上,想起昨晚是在刷評論中睡過去的。

打了聲噴嚏,看向窗外,白皚皚的一片,蓮城從未下過那麽大的雪,天氣真是越來越反常了。

抓起手機,再次給岑博衍打電話,“撲通撲通”的心跳聲從摁下撥打鍵的那一刻起,便了節奏。

漫長的等待後,依舊是無法撥通。

他從來沒有消失整整一夜的先例,付傾的心蹦上嗓子眼,恐懼的念頭在腦子裏無限放大。

會不會是出了什麽事?

退出聊天框,無意中瞥見熱點上跳出一則新聞t,此刻正高高懸掛在岑博衍頭像的上方。

——青蓮市滄星村附近兩車相撞,警方已在現場展開調查。

付傾抖的指尖點開頁面,容裏附帶車禍現場圖,看清圖片時莫名地覺得眼,再放大圖片一看,更加篤信是岑博衍的車。

瞬間,的心揪一團,慌地在通訊錄中找到唐軼的電話,電話一撥通,立馬被對方接起。

聽筒裏清晰可聞轟隆隆的風聲,付傾急地搶先一步說:“岑博衍出事了,你趕去找找。”

顯然,唐軼比先得知消息,他以沉著冷靜的態度安道:“,您別急,有消息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

掛了電話,付傾仍舊坐立難安,唯一能想到的是先查找有用可靠的消息。

從各大新聞網翻出關于車禍的報道,才得知事故的傷者已經連夜送往青蓮市第二人民醫院。

付傾閉眼從櫃裏取了件服,系上兩圈圍巾,長發用皮筋隨意地挽起,快步走出房間,幾秒鐘換好鞋,抓上車鑰匙出了門。

關門聲音驚了祁筱蝶,著腳從房間裏跑出來,沒趕上,又沖去臺。

遠遠見付傾從樓道裏走出來,大呼一聲:“喂,那麽早,大雪天的你去哪兒呀?”

豈料,人沒搭理,頭也不回地走了。

-

即便是付傾迫切的想要短時間,到達青蓮市區仍花了一個多小時。

把車停在第二人民醫院的停車場,下車後直奔住院部,一路詢問護士臺,終于在八樓問到車禍裏傷的人。

付傾急得一腦門冷汗,臉蒼白得可怕,把護士臺的小護士們都嚇著了。

士,這裏是住院部,看診需要去門診或者急診。”

付傾緩一口氣,搖了搖頭:“我不是看病,我想找人。”

頓了頓,接著說:“昨晚在滄星村車禍的傷者,我是他的妻子。”

小護士眼睛一亮,找了一整夜的家屬沒找到,這回家屬主送上門來了。

“您是洪越先生的妻子?”

洪越?付傾倏地瞪大眼睛,一臉震驚迷茫之,支支吾吾:“傷者不是岑博衍?”

“不是啊。”小護士在本子上再次確認一遍,“是洪越沒錯。”

著的心松了大半,付傾籲了一口氣:“不好意思,那是我認錯了。”

小護士眼裏明顯出失,還以為找到了家屬,竟然狗的轉變認錯人了。

付傾當場致歉,而後又馬不停蹄地離開。

回到車上,般地靠進背椅裏,覺腦子裏暈乎乎的,冷氣服浸骨髓,才發現,後背的料都了。

重新用手機搜索地圖,把導航定位在滄星村的位置,既然醫院裏的人不是他,那麽唯一的希就是去到現場找找,萬一有收獲呢。

駕車途中,付傾又一次接到唐軼打來的電話,話語裏依舊是安,不要著急,安心等消息。

而言,萬不可能做到不著急。

付傾專注著路況,平淡地回:“憑我的直覺,應該很快就能找到他。”

唐軼一聽,心裏約不安起來,他豎起耳朵,全心在聽那邊的靜。

,你在哪兒?”

沒問出個所以然,電話便掛斷了。

唐軼急得摔了手機,裏狠狠吐了句:“草。”

高速公路上的積雪無人及時清理,眼看距離目的地還有幾公裏的位置,車竟卡在雪地裏,怎麽也開不了。

付傾經過幾努力,反而越陷越深,到後來險些連車門都推不開。

費勁推開車門,寒冷刺骨的風撲面而來,白茫茫的雪地上,連個人影也見不著,更別提能盼著有車子路過。

當務之急,先給救援搶險中心打了通報警電話,然後再研究起導航的路線。

目測導航上的距離,就差不到5公裏路程,不知哪兒來的勇氣,暗自決定,哪怕是只有步行這一條路,也一定要走到。

想法很好,但真正實踐起來,付傾才發現是極大的困難,先不說在寒冷的雪地裏寸步難行,就怕沒能抵達目的地,人就先凍僵了。

走不過幾百米路,付傾累得跌坐在雪地裏,突然懷裏的手機不停地震起來,兜裏掏出一看,陌生號碼。

快速接通:“喂,是救援中心嗎?”

“是我。”

男人如酒般醇厚的嗓音,低低的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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