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乾不說還好,一說夏如茵便想起了自己可是有花生的,眼睛便是一亮:“對啊!
九哥,你之前說沒令牌,才給我花生的。
如今你都有令牌了,自然要先給我了!
你再做其他的給心腹嘛!”
肖乾好似才想起這個問題:“也是,九哥竟是忘了先做給你。”
他想了想,一如往常縱容寵溺:“好吧,那這些令牌便先給你。
可有了令牌,花生便不作數了。
這只有二十六個令牌,你的花生卻是用不完的。
你確定要換?”
夏如茵徹底掉陷阱:“換換換!
我要那麼多花生做什麼!”
肖乾對這麼好,要什麼給什麼,就算耍賴說不練習,他也是不的。
他那麼寵,的確是不用那許多花生的。
夏如茵快樂將桌上的紅木小盒抱在懷中,眉眼彎彎拍馬屁:“九哥最好了,我要令牌還是花生,都一樣啦!
反正只要是我的心愿,九哥都會為我實現的,對嗎?”
肖乾理所應當笑答:“那是自然。”
夏如茵便徹底放心了。
開始翻看盒子里的小兔子,看完轉向肖乾,笑得特別甜:“陛下,這里只有二十五只小兔子呢。”
肖乾裝傻:“嗯?”
夏如茵朝他眨眼睛,看向殿外。
肖乾繼續裝傻。
夏如茵只得用力眨眼睛,再看向殿外。
肖乾恍然:“哦,給了一只兔兔鄔明軒?”
夏如茵歡喜點頭:“陛下快幫我要回來。”
肖乾一臉為難:“天子一言九鼎,朕東西都給了他,不好更改。
茵茵就只拿這二十五只吧。”
夏如茵委屈:“可那是我最喜歡的啊……”暼了眼殿外,小聲慫恿:“陛下,那是鄔明軒啊,他和你都那麼了,你就算食言也沒關系吧。”
肖乾猶豫:“這個……” 這態度讓夏如茵看到了希。
撐著肖乾的肩,爬去坐在他上,主親他。
如今可是將肖乾的行事學了個十十,連帶咬還要上手,肖乾被得上火,好容易克制著離:“好,朕答應你。”
他不輕不重咬住的脖頸,留 下了一紅痕:“小壞蛋……一天天朕,合該讓你還。”
他將夏如茵抱起,擱在旁,這才喚來了鄔明軒。
鄔明軒進殿,肖乾直接攤手:“兔子拿回來。”
鄔明軒:“……” 鄔明軒默默將懷中的兔子出,放在肖乾手上。
肖乾拿起盒子中的綢布將兔子干凈,這才給夏如茵。
夏如茵有點不好意思,給肖乾使眼,讓他好歹找個由頭解釋一下,總歸幫頂了這鍋。
肖乾接收到的眼,“哦”了一聲,朝鄔明軒解釋:“媳婦喜歡,哄媳婦比較重要,懂嗎?”
鄔明軒:“……臣懂。”
這這這……這不是坐實了禍國妖妃的名聲嗎!
夏如茵氣呼呼掐了下肖乾,也沒太用力,結果肖乾“嘶”的一聲痛呼。
男人還像回事捂著手臂,將方才夏如茵的話奉還:“沒事啊茵茵,這是鄔明軒啊,他和朕都那麼了,就算知道什麼也沒關系。”
夏如茵:“……” 看在可小兔子的份上,夏如茵不和肖乾計較了。
如今也是很忙的,今天還約了尚局的程姑姑學看布匹。
鄔明軒退下,夏如茵便將紅木小盒收好,急匆匆朝殿外跑:“陛下,我出去玩啦!”
肖乾卻住了:“回來!”
夏如茵頓住腳步:“啊?
有什麼事嗎?”
肖乾板著臉道:“朕今日要見幾名朝中員,你陪在朕邊。”
夏如茵怔了怔。
肖乾近半年,人時都很讓陪著了,夏如茵開開心心玩了半年,都快要忘記自己還能幫他屏蔽緒了。
夏如茵只得回來,乖乖坐在肖乾旁。
以為見個朝臣,一會也就能完事,可半個時辰過去,一個時辰過去……肖乾說的那幾名員都還沒來。
夏如茵忍不住了:“陛下,你說得那幾人什麼時候來啊?”
肖乾暼一眼,放下了手中筆:“茵茵,你是不愿陪朕了嗎?”
夏如茵心里一虛,連忙否認:“沒有的事!
我就是隨口一問。”
肖乾盯著,眸黑沉沉的。
夏如茵被他注視著,訕訕 垂了頭。
肖乾便嘆了一聲:“茵茵這大半年,認識了許多朋友,都是宮里的大忙人了。
九哥如今在茵茵心中,已經不重要了吧?”
夏如茵的話便口而出:“重要!
不論茵茵認識多人,九哥都是最重要最重要的!”
可肖乾不吃這甜言語。
男人自嘲一笑:“九哥若是重要,茵茵怎會整天在外面玩,陪九哥的時間越來越?
以至于現下,連陪九哥等這一個時辰都不愿意?
曾經的茵茵可是離開九哥一個時辰都不放心的。”
夏如茵愧了。
最近的確玩得太過開心,忽略了肖乾。
歸結底,大概是太有恃無恐,知道不管去哪里,只要想找肖乾,肖乾都會在某等。
夏如茵試圖給自己的怠慢找個理由:“不是的……”訥訥道:“主要是尚局的程姑姑說今日春裝的布匹會到,要看只能今天看,明日便看不著了……” 夏如茵說不下去了,放棄道:
“九哥,是我錯了,往后不會了。
不管什麼時候,我都會把九哥放在第一位的。”
肖乾幽幽道:“我們都還沒大婚呢,茵茵就膩味九哥了……” 這頂大鍋扣下來,夏如茵力好大!
坐去肖乾旁,摟住他的腰:“沒有,這真沒有,我還是和以前一樣喜歡九哥的……九哥你要怎樣才相信我?”
肖乾偏頭看,也仰頭看肖乾。
兩人對,片刻,夏如茵悟了:“小兔子?”
肖乾神不變,夏如茵便明白了。
夏如茵心都在滴:才拿到手的小兔兔啊,還沒捂熱,這就要給出去了嗎?
可夏如茵也沒辦法,只得去翻了紅木小盒出來。
在小盒中挑挑揀揀,想找個不那麼可的兔兔給肖乾,可看來看去,還是覺得哪個都很可,哪個都舍不得給出去。
夏如茵期期艾艾問:“九哥,我用掉的小兔子,你可不可以再把它還給我啊?”
肖乾冷漠無道:“不行,用掉了就摔了它。”
夏如茵大驚,抱了自己的小兔子們:“九哥你好殘忍!
小兔子那麼可,怎麼能摔碎它 !”
肖乾還有道理:“不摔了就扔了,總歸不能再給你留著,不然我哪記得你用沒用?”
他看著癟的夏如茵,終于松了口:“你若舍不得用它們,可以用答應九哥十個要求來換。”
夏如茵神一振,想都不想道:“好,我換!”
肖乾卻又道:“還是不換了。
一個換十個,往后你說我欺負你怎麼辦?”
夏如茵將紅木盒子一蓋:“換!
不欺負!
求你了九哥~” 肖乾這才勉為其難答應了:“好吧。”
他開始和夏如茵算賬:“之前你已經答應了我二十八個要求,加上這十個,一共三十八個,茵茵可要記住。”
夏如茵保住了小兔子,哪還會在意這些早被忘到腦后的要求:“嗯嗯,我不記了,九哥幫我記住就行,我相信九哥的。”
肖乾角微翹,又住了:“但是你往后真的會把九哥放在第一位嗎?
九哥還是擔心啊。”
夏如茵一點就:“如果我沒做到,就再答應九哥十個要求!”
肖乾卻搖頭道:“那不行。
一錯再錯,可更嚴重。
你如果再做錯,之前答應了九哥多個要求,就得直接翻倍。”
并沒有接過多數的夏如茵完全沒意識到,翻倍和十個要求,本就是天差地別的。
信誓旦旦應了下來:“可以,我說話算話的。”
肖乾便笑了。
他搖了搖頭,忽然問:“皇宮里住得還習慣嗎?”
夏如茵不明白他為何突然這麼問,卻還是答話道:“習慣啊,一開始是有點不適應,但是住久了,就覺得這里好玩的。
以前我聽人說,皇宮里的人會吃人,可是我認識的人都是很好很厲害的。”
肖乾便了臉頰:“小棒槌,沒九哥照料你,你是得骨頭都被人啃了。”
他傾,在上咬了口,又在痛呼前撤離:“還不如給九哥啃了。”
夏如茵捂住,而肖乾掐住腰肢,將人放去地上:“去玩吧,朕不用你陪了。”
夏如茵以為經此一事,在皇宮的生 活就得收斂了,可出乎意料的,肖乾依舊縱容著,任繼續拋下他找旁人玩樂。
唯一的變化便是,許久不曾被提及的“要求”,在此次重見天日后,開始頻繁出現。
去找崔姑姑做調香,崔姑姑忽然便朝跪下了,伏地而泣:“娘娘!
求娘娘救命!”
夏如茵驚了一驚,連忙去扶:“崔姑姑,怎麼了?”
崔姑姑不肯起,也不肯抬頭:“我不小心犯了錯,陛下要將我貶去浣局!
求娘娘為我求個!”
夏如茵不敢隨便答應,問:“你犯了什麼錯,陛下要把你貶去浣局?”
崔姑姑聲音含混:“就是……不小心打碎了陛下一塊硯臺。”
夏如茵:“啊?
!”
夏如茵跑去找肖乾求。
肖乾輕描淡寫道:“的確是罰重了些,但天子一言九鼎,朕口諭已下,不好更改。
除非……” 他不說下去了,只是看著夏如茵。
夏如茵心里咯噔一下,試探道:“小兔子?”
肖乾頷首。
夏如茵拒絕!
小兔子是不會用的!
永遠也不會!
想了想:“我再答應九哥十個要求。”
肖乾卻不同意了:“若是要用要求換,得翻倍。”
夏如茵終于算了算,翻倍……那就是七十六個。
怎麼好像……比十個多好多…… 可崔姑姑對很好,加之肖乾從來沒用過欠他的“要求”,夏如茵便也沒多考慮答應了。
崔姑姑果然功留在了陛下旁,結果過了幾日,劉嬤嬤又朝夏如茵跪下了。
劉嬤嬤伏地而泣:“娘娘!
求娘娘救命!”
夏如茵:“……劉嬤嬤,你又怎麼了?”
劉嬤嬤不小心扯壞了肖乾的奏折。
夏如茵也不知道劉嬤嬤為什麼有機會扯壞奏折,但是這件事顯然更嚴重。
夏如茵也不糾結七十六比十都多了六十六,答應了要求翻倍。
肖乾便和算:“七十六,翻倍就是一百六十。”
夏如茵本沒算,“哦”了一聲。
肖乾便抱著人,悶悶笑了。
然后又有教坊司的司樂求來,說自己和陛下的侍衛相好上 了,想求陛下賜婚。
肖乾說,一百八十翻倍就是三百六十……夏如茵債多不愁,都懶得記了。
等到兩人大婚的前一日,已經欠了肖乾三千個要求了——本來是欠三千一百個,肖乾說給抹個零,三千比較好記。
帝后大婚,夏如茵一大早便被弄起來了,陪著肖乾祭天,然后完婚,折騰到傍晚才算坐下來。
這麼耗時良久,夏如茵竟然都沒有心慌氣短,只是覺得有些累。
以為房花燭夜,就算還沒大好,肖乾也會做點什麼。
不料肖乾十分,早早便陪睡下了。
夏如茵十分,安心在他懷中閉上了眼。
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再清醒,是因為覺到了窒息。
紅燭還燃著,滿目都是大紅。
燭之中,喜被之下的肖乾是赤著的,而肖乾之下的亦然。
男人停了深吻,低頭看,夏如茵這才得以息。
肖乾的聲音低低沉沉的:“茵茵,婚禮滿意嗎?”
夏如茵不知道是不是燭的加,今夜的肖乾似乎格外好看……也格外讓人覺得迫。
夏如茵愣神了片刻,才點了點頭。
肖乾輕笑:“這半年,玩得開心嗎?”
夏如茵繼續點頭。
肖乾便聲音愈低道:“那茵茵欠了朕這許多的債……也該慢慢還了。”
他的吻自的蔓延而下,夏如茵沒有拒絕。
可昏昏沉沉間,發覺了這一次的不同。
夏如茵本能繃了:“九哥、九哥!
你做什麼?
!”
肖乾的手強勢制住的肩,吻卻是輕安的:“別怕,放松。
太醫說,你的已經大好了。”
夏如茵愕然睜大了眼。
忽然開始害怕退:“九哥,我……我好累好困,我想睡……下次好不好……明天,明天……” 那聲音變得破碎,帶上了哭腔。
紅燭劇烈晃,夏如茵抖著,終是抱了上的男人,嗚咽喚他:“九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