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楠想要爭取一下：“不多問問？”
談景川的眸一轉落至倪楠的臉上，冷冷開口。
“定位不符，問了也無法錄用。他十年的工作經驗只帶過藝人，現在突然跳槽來跟進男藝人，以前的績再出也是白搭。我們總不能把自家的藝人拿給他練手吧？”
且不提，某人還想著上手一把人家的腹呢。
瞬間，談景川的眸更沉了。
坐在最邊上的沈云舟對于張豪的第一印象不怎麼好，他頷首附和：“談總說的不錯，張豪以前帶的是藝人，現場難免會遇到一些沖的男，需要他保護。但是我不太一樣……我出門帶著這樣的經紀人，太高調了……”
和新聞上那些出個門，還沒保安多的那些藝人豈不是沒差了。
兩個人皆是理地分析了一遍，倪楠沒多想，往外邊喊了一聲。
“那下一個。”
門外的面試者聽到聲音，井然有序的排著隊進來。
今天全程來面試的人條件都還不錯，但是多都是有些病在上。
要麼眼高手低，要麼只會走娛樂圈的老一套經營藝人，沈云舟看不上眼。
折騰到最后，大家手里的面試簡歷只剩下一份。
“袁，請進。”
外面沒有聲響，沉寂得有些可怕。
懷疑是自己看錯了名字，周薇核對了一遍，重新喊了一聲。
“袁！”
“袁來了嗎？”
握著最后一份簡歷走出去，門口的走廊空無一人。
周薇轉過搖了搖頭：“外邊沒人了。”
倪楠瞟了眼時間，沒。
“現在距離下班還有十五分鐘，十五分鐘后不來，咱們收工。”
周薇調了個十五分鐘的倒計時。
大家安靜地等候著，直至手機倒計時的鈴聲響起，外邊仍舊沒有來人。
“算了，不等了。”不到合適的對象，倪楠有些失落的靠在椅背上，“后邊面試，過往績優秀的話，工作經驗放寬到五年以上。”
雖然沒指一次能功，但是坐了大半天下來，人累心也累。
堪稱是雙重折磨。
“放心吧，季云州那邊幫忙在了。”談景川手替倪楠按后腰，試圖讓的疲勞舒緩些。“實在著急的話，我想辦法把飛躍娛樂的金牌經紀人給挖過來。”
他其實有點好奇，倪楠干嘛急著要替沈云舟找到新經紀人。
如今的運營模式不好的。
周薇帶著沈云舟，管理著運營部。
但是倪楠這會兒滿腦子都是一個累字，他讀不到半點有用的信息。
倪楠活了下脖子，休息的差不多，按住了談景川的手。
“金牌經紀人再金牌，不適合沈云舟也是白搭。”
今天來面試的，不是圈里出了名的經紀人。
可這又怎樣，沈云舟的理想是做出好音樂，他們的主張是怎麼把他包裝一件完的商品。
兩掌拍不到一塊兒去，響不起來啊。
“不說了，新橋街新開了一家中餐廳，我去打卡吃吃看，一起去嗎？”
把手里的簡歷塞進屜里，倪楠咨詢著大家伙的意見。
沈云舟攥了攥手指，“倪經理，我有事就不去了。”
周薇似是看出他心底所想，找了個理由：“我今天想吃麻辣燙，倪經理你和談總去吧。”
遭到了兩人的拒絕，倪楠沒有強求，他們倆不去的話，自己和談景川還能多說點話。
“行，我和談總給你們試試水，好吃的話下回給你們點外賣。”
“好。”周薇一口應下。
倪楠和談景川一前一后地走出面試廳，眼下沒有其他人，周薇聲安著沈云舟。
“別灰心，找不到適合你的藝人前，我會一直陪著你進步，大不了給你干一輩子經紀人。”
和沈云舟接有一陣子了，凡是遇到不遂心愿的事，他總是會有攥手指的小作。
小經紀人不是挑大白菜，不希這家伙給自己太大的負擔。
沈云舟對視上周薇眸中的關心，豁然吐出一口涼氣。“謝謝你的安，我好多了，咱們去樓上再練半個小時？”
周薇笑著晃了晃手機。
“那我點外賣了？”
“麻辣燙兩份，我的辣。”
“好嘞！”
兩人一拍即合走出面試廳，一個負責拿外賣，一個專心練曲子。
“很不好意思，我遲到了。”
周薇準備鎖門的時候，走廊上有道影踉蹌著朝他們跑來。
人的模樣有些狼狽，半個子被雨淋，框的黑眼鏡上模糊一片。
摘下眼鏡了，重新戴上后，發現面試廳的門里邊沒人了：“我是不是來晚了？”
“你是袁？”
“對，是我。”
周薇闔上門：“今天的面試結束了，你回去吧。”
“那我明天過來可以嗎？”
“明天的話……”周薇糾結著要不要給袁一個機會。
沈云舟凜眉回絕，“明天也不用來了。”
他不喜歡被人放鴿子。
有事趕不上，路上可以提前說清楚，悶聲不吭地錯著點跑來，弄得狼狽不堪。
這樣的行為，在沈云舟眼里無疑是蠢得。
周薇觀察到袁臉上的落寞，換了個說法給沈云舟圓話：“抱歉啊，你請回吧，明天是另外一批人的面試，時間統一安排好了，你不在名單里邊分不到面試時間。”
袁聽到這番話，抓著雨傘的那只手用了力道，骨節泛白。
給周薇和沈云舟鞠了個躬：“不好意思，給你們添麻煩了。”
周薇忙把人扶了起來。
“沒事。”
……
趕到中餐廳的倪楠和談景川并不知道他們離開后發生了那麼個小曲。
“你對沈云舟是不是心過頭了？”談景川進了預定的包間，一改冷酷，醋意十足的撒著。
他這個正牌老公，怎麼沒見關心一下。
對方像極了大狗狗一般，黏著自己不放，倪楠放棄掙扎，隨談景川怎麼喜歡怎麼抱。
“他可是我的搖錢樹，不認真對待誰給我掙錢？”
談景川用無辜的眼神直勾勾盯著。“我啊，你多關心一下我，整個談家不全是你的了？”
倪楠每天和他這個無賴待在一塊兒，見慣了他各種表。
“意思是，我不討好你的話，要被掃地出門。”危險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