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夥在拐彎抹角的說他們都是沒有朋友!
江奉行找不出堵他的話,就轉了話題:「我特意來給你送請柬,打算連杯水都不給我喝嗎?」
陸臻銘提起座機聽筒,準備給唐默打線,就見外麵有敲門聲。
他按鍵的手一頓,嗓音低沉而清淡:「進來。」
門被推開,是唐默端著兩杯咖啡走了進來。
唐默先將一杯給了陸臻銘,然後來到江奉行的麵前:「江總,剛煮的,您的口味。」
江奉行笑瞇瞇的說了一聲,剛起來嘗了一口,滿意的點了點頭。
唐默拿著陸臻銘剛簽好的檔案,退了出去。
江奉行也隻是路過,順便將請柬給他送過來,所以他坐了一會兒,一杯咖啡喝完就走了。
昨天晚上兩人剛鬧了不愉快,陸臻銘還暫時不想和蘇皖笙說話,他先把請柬收了起來,等到江老太太壽辰的前一天,他才把請柬拿給蘇皖笙。
這天晚上,蘇皖笙洗完澡出來,坐在化妝臺前,往臉上拍了夜霜,然後修剪指甲。
臥室的門被擰開,陸臻銘走了進來。
這些天,兩人幾乎沒有說過一句話。
每次想跟他說話時,他就漠漠的從旁走過,好像在這個家裡,完全就是一個不存在的人。
所以眼下蘇皖笙抬頭瞥了一眼,又繼續低頭剪自己的指甲,沒有自討沒趣的主跟他說話。
聽著腳步聲,似乎在向靠近,蘇皖笙差點剪到自己的手指。
忽然間,的視線裡多出了一隻節骨分的手,還有紅艷艷的請柬。
錯愕了一下,抬頭看著眼前的男人,秀氣的眉目間閃著一茫然。
陸臻銘垂頭看著,微敞的睡領口,著緻的鎖骨,一個星期前他留下的吻痕還沒有完全消散,約可見。
往下就是一條風景壑……
陸臻銘的眼眸暗了暗,嚨滾了一下,嗓音也在一瞬間變得有些沉啞:「下個星期五,江奉行的八十歲壽辰。」
蘇皖笙放下指甲剪,接過他遞到跟前的請柬,開啟看了一眼,上麵寫的是邀請他們兩人。
蘇皖笙猶豫了一小會兒,然後再次抬起頭看他,漆黑纖長的睫眨了眨,一句醞釀了很久,慢吞吞的說出了口:「你要帶我一起去嗎?」
陸臻銘點了一下頭。
蘇皖笙有些怔愣,兩人一年了,陸臻銘從來沒有帶出席過任何酒宴。
這還是第一次。
陸臻銘看到垂著眼睫,瓣抿在一起沒說話,以為是在猶豫,淡淡的說道:「你要是不想去就算了。」
江老太太的壽辰宴,肯定會大肆辦,他很希蘇皖笙能和他一塊兒去,這樣大家就不會認為他們的不合。
他願意帶去,蘇皖笙自然是樂意的。
怕陸臻銘看出了眼裡的欣喜,低下了頭,卷翹的睫在燈下分明,聲音的道:「我和江奉行認識十多年,關係也是相當的好,他生日我怎麼能不去,而且以前我見過幾次江,對我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