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關的鞋架旁邊放的有傘,他順手拿了一把。
剛踏出客廳,一道明晃晃的閃電就從頭頂劃過,把漆黑的夜空劈兩半。
豆大的雨水麻麻的落下,像是群魔舞一般,把院裡的花花草草都打的趴下了。
他從兜裡掏出手機,點開手電筒,又撐開雨傘,照著手機上微弱的朝車庫走去。
他一下臺階,雨水就劈裡啪啦的打在傘上,雷鳴閃電,狂風呼嘯,大有把傘吹走的架勢。
車庫就在不遠,可就這幾分鐘的路程,他的管和鞋子都了。
坐進車裡,他也顧不得鞋子裡進了水不舒服,把傘放在腳邊,發了車子。
出了車庫後,車子在狂風暴雨裡疾馳,沉漆黑的夜下不見半點星,隻有微弱的車燈給他照著前行的路。
進市區,已經是淩晨三點多。
寬大的馬路上不見一輛車子,疾風和暴雨瘋狂的拍打著車窗。
他的車速放慢了一些,注意著馬路兩邊的藥店。
可他幾乎把整個江城跑了一遍,沒有找到一家開著的藥店。
就連平時那些二十四小時開門的藥店,今晚都是關著門。
蘇皖笙燒的那麼嚴重,不吃退燒藥肯定是不行的。
他開著車子回了陸家,這個時間大家都已經在睡夢中,他指紋解鎖進客廳,按亮了燈,然後把傘放在玄關,走向平時放醫藥箱的地方。
他拉開櫃子,裡麵沒有醫藥箱,就又把旁邊的幾個屜和櫃子統統都找了一遍,可還是沒找到。
管家聽到客廳裡有靜,披著外套從房間裡出來,看到陸臻銘蹲在電視櫃前,在翻找什麼東西。
而從玄關一直通到他的那個地方,地上都是兩個水泥鞋印。
他驚訝的道:「爺,三更半夜的,您怎麼回來了?」
陸臻銘停止了手中翻找的作,扭頭看向他:「醫藥箱呢?」
雖然撐著傘,但雨實在是太大了,陸臻銘的頭髮和服都被打了。
他一向乾淨,所以管家看到這樣狼狽的他,一臉呆愣:「在老爺的書房裡。」
他又問:「家裡還有退燒藥嗎?」
管家回答:「有的。」
陸臻銘抹了一把從發梢滴在臉上的雨水:「快點拿給我。」
他的語氣很急,管家不敢耽誤,就上樓去將醫藥箱拿了下來。
管家把醫藥箱放在桌上開啟後問道:「有好幾種,您要哪一種?」
陸臻銘想也沒想的說道:「都給我。」
管家把醫藥箱裡所有的退燒藥都拿給他:「爺,您是在發燒嗎?」
「不是,是笙笙。」
陸臻銘接過葯,一刻也沒有停留,快步朝玄關走去,都已經拿起了鞋架上的傘,他想起了什麼,又扭頭看向管家:「拿個防水的袋子給我。」
管家急急忙忙去找了個袋子拿給他:「爺,雨下的大的,開車很不安全,你還是等天亮了再走吧。」
他用防水袋把葯裝起來,淡淡的道:「我沒事。」
笙笙還在發燒,他恨不得長個翅膀飛回去,怎麼可能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