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才說,你跪下給我磕三個頭,我也不會放過你,可惜後半句話沒說完,你就著急下跪磕頭,我有什麼辦法?」
因為那天的事,蘇皖笙驚嚇過度,夜裡發燒,陸臻銘怎麼可能輕易放過他。
田家炳的一張老臉憋的通紅,縱然心裡充滿了憤怒,可又不敢發作,隻得忍氣吞聲。
田太太見他被戲耍了,也覺得臉上很沒,將田家炳扶回椅上,罵了一句沒「誌氣」,然後又對陸臻銘說:「陸總,得饒人且饒人,以後見了麵,大家也都還能好好相。」
陸臻銘似笑非笑的道:「我們以後不會再見麵。」
田太太穿的很是雍容華貴,但材偏胖,所以看著也就那麼一回事。
兩手抱的說道:「江城就這麼大,怎麼可能不見麵。」
陸臻銘抬頭,視線冰冷的掃了一眼:「很快你們就會一無所有,從這個圈子裡滾出去,所以,我們不會再見了。」
田家炳聽出來了,陸臻銘這是要趕盡殺絕。
絕過後,他麵如土的懇求陸臻銘:「陸總,我真的知道錯了,隻要你能饒過我,你讓我做什麼都行。」
陸臻銘看著他的慫樣,慢悠悠的起,長一邁上前。
來到田家炳的跟前,他慢慢的俯,視線與田家炳平行,湛湛黑眸裡映著田家炳膽戰心驚的模樣。
他的往前傾了幾分,與田家炳側頭頸,薄來到田家炳的耳邊,一個字一個字的說出一段話來,平穩的聲線令人骨悚然。
「我是個醋罈子,我老婆隻要跟異走的近一點,我都恨不得殺了對方,你輕薄了,你覺得我會放過你?」
隨著他的話落音,田家炳麵如死灰。
***
樓上房間裡,蘇皖笙在臥室裡待了片刻,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站在走廊上,往下看了一眼,看到陸臻銘在和田家炳頭接耳。
那個男人,那天差點將……
他不但沒將那個男人趕出去,還跟他說悄悄話,看起來像是很一樣。
這讓蘇皖笙的心裡泛著一不舒服。
咬了咬,正準備轉回房間,就聽到樓下傳來陸臻銘沉沉的聲音:「王媽,送客!」
停下了步子,又扭頭看向樓下,看到陸臻銘已經站直了,跟田家炳拉開了距離,淡漠的嗓音沒有毫緒。
「不要以後什麼阿貓阿狗都放進來,讓太太看到了心煩。」
田家炳和田太太因為他的這句話,麵容都扭曲了起來,可愣是都不敢說一句話。
王媽應了一聲「是」,走上前對田家炳和田太太做了一個送客的手勢。
蘇皖笙當下出聲:「王媽,他們拿來的東西,讓他們一併帶走。」
隨著的聲音,幾人都抬頭看向二樓。
蘇皖笙娉婷的站在走廊上,一手握著扶手,正垂眼看著樓下。
陸臻銘微微抬頭,看了一眼,見小臉上的神很平靜,放心下來。
他剛才故意以「看藥水」為由,把蘇皖笙留在樓上,就是怕看到田家炳想起那天的事,心裡留下什麼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