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第202章 “我等你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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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辦法解決。”

晏琳言語慢悠悠的,并不焦躁,夏日的涼風一樣過潯鳶的心,上有一種令人信服的力量,略微緩解的心灼。

潯鳶沉默下來,包房里茶水的清香四溢,莫名寂靜。

晏琳的公務繁忙,和潯鳶聊過之後先一步從茶室離開,徒留潯鳶思索。

先前心如麻,一顆心七上八下的,煩躁,擔心,氣惱………種種緒涌上心頭,和晏琳談過,心漸漸安定下來。

潯鳶掏出手機,從聯系人中找到左庭樾,不管他在做什麼,給他發消息:

「我會在京都等你回來」

他不是就想好好待著京都,不去冒險麼,答應他就是,等他回來,再和他算這筆賬。

從那天太子爺離開後,邊相識的朋友都來陪,蔣昱霖在港城逗留好長一段時間,蘇錦年約出去玩兒的頻率增高,有時一天能給打八個電話,季瀾清有時間就喊放松。

徐西慎沒這些人那麼明顯,但潯鳶無意從高楊口中聽說,這回的事兒本來和他不沾邊,但不曉得他是用什麼樣的借口說服上面的人,竟允許他以顧問的份參與其中。

潯鳶得知後第一時間給他打電話過去,“二哥,你沒必要躺這趟渾水。”

“為/人/民/服/務怎麼算渾水。”徐西慎溫潤如玉。

“二哥,我不想影響你前途。”

潯鳶知曉,這件事和他沒關系的,他的職責也與此無關,沒有功勞不說,還有可能影響他仕途,若不是為,他完全沒必要。

“這點小事兒,潯兒是不是信不過我的本事。”

隔著電話,徐西慎的聲音依舊是溫潤的。

怎麼會是小事兒呢?

潯鳶知道不是的,他說的這般輕描淡寫,好似手邊隨時能到的一杯水一支筆,心生虧欠。

徐西慎聽不到的回應,撥弄手邊的文件,道:“他會好好回來的。”

潯鳶一愣,反應過來他說的是左庭樾。

“嗯”,應聲,補充,“二哥也要仕途亨通。”

這是衷心的祈愿,二哥風霽月,郎艷獨絕,一定要長盛不衰。

徐西慎低笑一聲,帶著順從的意味說一聲“好”。

掛斷電話,潯鳶重新埋頭進工作,看著白紙上的黑字,怎麼也看不進去。

有點擔心左庭樾,他已經離開半個月,半個月的時間,和他的聊天框空著,他一句話也沒和說過,自發過那句話後,也沒再發過其他。

不知道他在哪里,也不知道他好不好,唯一能知道的,是他好好的活著。

去問那些人他怎麼樣,盡管問也可能得不到確切的消息,晏琳叮囑過,不許他們議論。

潯鳶便也不多問。

七月馬上就過去,天氣沒什麼變化,炎熱的人們不愿在外面多停留一秒。

潯鳶無心工作,回老宅,商鹿今日恰好在家,看見突然回來,問道:“小姑你怎麼回來?”

“我不能回來?”反問,語調懶散。

“您不是泡在工作里嘛。”商鹿小聲說著。

潯鳶確實是,從左庭樾離開後,就花費大部分時間工作,用工作麻痹憂心。

還沒忍住,煙癮犯的厲害,尤其是在夜間,萬籟俱寂,一個人在家,他們同床共枕過的房間,總控制不住地想起那個人,是不是安全,有沒有傷。

有時候會做夢,什麼樣的夢都有,父親母親去世的場景,和左庭樾溫存的夢,他在耳畔啞著嗓音講話,夢醒後,一切都沒有變化,床上只有

更多的是夢到他出事,鮮從他管皮中流出來,腥的畫面總讓害怕驚醒,心里空落落的。

怕極他流,他們的型太稀有,雖然有備用的,還是會擔心。

商鹿看出神,沒有打擾,悄悄從一邊溜走。

轉眼八月來臨,潯鳶在簽字時接到一通IP地址是雲滇的電話,有強烈的預,這是他打來的電話。

接通,沒有出聲。

電話那頭也沒有立即出聲,細微的呼吸聲幾不可聞。

潯鳶的直覺越來越強烈,只能是他。

“潯潯”

對面出聲,低沉磁的嗓音,浸著喑啞,悉的令人心

潯鳶輕輕“嗯”一聲,音太低,擔心他聽不到,又說:“我在。”

左庭樾低低的笑聲過聽筒傳到耳中,他笑的愉悅。

潯鳶讓他笑的臉熱,腦海里什麼都想不起,“你笑什麼?”

嗓音含著,聽得左庭樾恨不能將進懷里。

“很乖”,他嗓音含笑。

潯鳶臉更紅,知道他是故意調侃驅散心底的熱意,不理會他的話。

“你還好麼?”

更想知道他的安危,這是他們第一次通話,舍不得怪他。

“好啊”,他輕漫的兩個字,拖長尾調,很好聽。

“不是好好的在和你講話麼。”他嗓音低沉溫,有種在耳邊哄人的錯覺。

潯鳶眼眸倏地有些泛紅,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就是一時想起來覺得酸楚的厲害,又找不到宣泄點。

克制著沒有毫的異樣,在危險中的人是他,擔驚怕的好像是多一些。

“潯潯,說話。”他話語帶著幾分強勢和眷念。

潯鳶聽到他那邊窸窣的聲音,還有風聲,應是他將手機從一只手換到另一只手,問:“你是不是又在煙。”

能想象他煙的姿態,食指和拇指夾煙,煙霧籠罩他英眉眼,他散漫地煙恣意風流的模樣。

左庭樾夾煙的手一頓,淡薄的視線從煙頭上一掃而過,這都讓給知道。

“嗯”,他皺眉,承認。

“是不是力很大。”潯鳶沒有責問,輕聲道。

左庭樾心的不行,人溫言語的嗓音,說著關心的話,能讓他繳械投降,難怪古代有昏君,烽火戲諸侯,只為博人一笑。

他起把煙頭摁滅,扔到垃圾桶,嗓音低啞:“不了。”

頓了頓,他安的焦躁,聲音低啞卻難掩溫,“能應付,放心。”

潯鳶“嗯”,話在邊繞過幾圈,才說出來,“我等你回來。”

嗓音在夜風中放,輕,卷著幾分細微的,落左庭樾耳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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