潯鳶在床上輾轉反側,一晚上沒有睡著,閉眼就看到左庭樾倒在泊里的畫面,怕的很,等困意微微來臨時天邊出魚肚白。
接連兩天都是這樣,頭暈腦脹的厲害,商家老太太喊回老宅,見到蒼白憔悴的臉,連忙擺手讓去睡覺。
“,我沒事兒,就是沒有休息好。”
老太太不信,看著的臉說:“臉都憔悴什麼樣子,去休息。”
潯鳶拗不過老太太,回房間睡覺,老太太命蘭姨給送來一碗安神湯,用心助眠的藥熬的,能安眠。
蘭姨笑瞇瞇著潯鳶,“潯潯,老太太說要我看著您喝完。”
潯鳶想將藥倒掉的小心思落空,憋著一口氣喝完安神湯,“這樣可以,蘭姨。”
蘭姨笑著說:“好好休息”,將空掉的碗收走。
這天,潯鳶真的睡著覺,一覺醒來已經是第二天的清晨,的疲憊褪去,琢磨著,把的安神湯方子要過來,管用。
程遠給打電話,“老板,有人說在緬甸看到疑似左先生的人,我已經讓他們進一步確認。”
潯鳶:“好,有消息第一時間告訴我。”
掛斷電話,潯鳶後知後覺生出點喜意,總算看到希,中繃的弦松泛些。
又過兩天,潯鳶接到徐西慎的電話,暗暗做好心理準備。
“潯兒,是好消息。”
“左庭樾和方的人匯合。”
潯鳶心陡然放松,連帶著眼眶都霎那間泛起潤,問道:“他怎麼樣?”
徐西慎聽到微帶哽咽的嗓音,眼底跟著黯沉,是這樣在乎那個男人。
“傷是肯定,沒大礙。”
潯鳶徹底放下心,知道他沒事就好,“二哥,謝謝你。”
徐西慎輕笑,他在潯鳶面前一直都是溫潤和的,“你喊我二哥,說什麼謝字。”
“知道他沒事,好好休息,潯兒。”他叮嚀道。
潯鳶應下。
得知左庭樾沒事,空落落的心回歸,等他回來。
這一等,就是一個星期,他沒回來,也沒給潯鳶打過電話,潯鳶閑下來會胡思想他是不是傷嚴重。
九月中旬的一天,天高雲淡,潯鳶知道左庭樾回到京都的消息,金特助說他回晏家,老人家都很擔心他。
金特助還故意,港城左家那邊也希他回左家,是老板執意要回京都。
是為誰,分明很明顯。
潯鳶想見他,前所未有過的沖,就想見到他,親眼看到他平安。
于是潯鳶直奔晏家,晏家的人知曉是沒有阻攔,來過一次,還算門路,晏家的人將領到左庭樾的院子。
“商小姐,公子就在里面。”
“多謝你。”潯鳶頷首道謝。
那人說句“不敢當”從小院離開,不打擾不窺探兩人的談。
潯鳶看著面前的門,推開這扇門就能見到心心念念的人,卻有些近鄉怯的張,怕看到他不好。
閉眼,睜開後猛地打開門,都不帶敲的,繞進屋子里,看到在床上的左庭樾。
太子爺後背靠一個枕,睡袍松垮,上搭著件輕薄的線毯,黑棕的,手指間把玩著手機,懶懶散散的姿態。
只是,潯鳶沒忽略他比從前微白的臉,浴袍松散中腹部邊緣出一小截白繃帶,在深服的襯托下,令人心慌的程度。
左庭樾聽到有人推門進來,在想事,沒未卜先知進來的是,他偏頭,短碎發下出的那雙眼,淡薄深邃,浸著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