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璇他突然一吼吼得一愣，說實話，也有點心虛。
可是，這本相冊實在讓……惶恐。
他怎麼能連嬰兒時期的照片都有？
封燼手掐臉頰的。
沈青璇皺眉，輕呼了一聲“疼”。
“疼？你還知道疼！”
封燼哼道。
沈青璇撥他的手。
封燼松手，看著臉上被他掐紅的一小塊，瞇眼：“照片是爺爺給我的。”
沈青璇：“……”
老爺子給他？可是老爺子怎麼會有嬰兒時的照片？
“幾年前爺爺發現我對你的心思，私自與你父親說過結親的想法。”
封燼說。
沈青璇震驚：“爺爺跟我爸爸提過？”
“爺爺打小就喜歡你，知道我對你的想法，自然迫不及待。”
封燼說著，轉，視線向下，落在桌案上的相冊。
他看著相冊，卻又似是不單單在看相冊。
沈青璇回憶往事，幾年前好像是有那麼一段時間，老爺子與父親往來頻繁，不是老爺子主登門，便是父親帶著去封宅。
那時，心思單純，家里的事沒什麼好心，又寵，一心撲在學習和……竇初開上，沒有多想。
原來那時候，老爺子就在謀劃和封燼的事了？
封燼抬手按在相冊上，偏首向后，淡淡看著沈青璇。
沈青璇被他冷不丁轉頭盯得心虛明顯，一雙大眼閃了又閃：“兒時的照片是爺爺同我爸爸要的說得過去，那我在學校的照片你又是怎麼來的？總不會是爺爺派人到學校拍的吧？”
“是我找人拍的。”
封燼這次倒是承認的爽快。
沈青璇臉卻熱了：“你怎麼老是喜歡做這種事。不是派人監視我，就是派人拍我，你，變態。”
最后“變態”兩個字，沈青璇說得極為小聲。
封燼也不否認，直直盯著沈青璇：“所以我讓你現在不舒服了？”
沈青璇：“……”
方才是有些……嚇到，現在……沈青璇說不上來。
“因為我讓人拍了你幾張照片，你又要借此跟我鬧嗎？”
封燼道。
沈青璇角：“你有理了？”
“那時你還小，我能怎麼辦？跟個頭小子一般沖到你面前對你表明心意，讓你眼里只能看到我一個人，而不是被跟你同齡的頭小子幾句甜言語蠱？”
沈青璇：“……”這語氣，怎麼聽著有那麼丟丟……哀怨。
沈青璇瞥他一眼：“那就是說，你是在我上高中時才對我……”
“重要嗎？”
封燼轉過頭。
沈青璇想說，怎麼不重要？
可想到那時候，的確如他所言，跟顧希嶼……
擔心就這個話題糾纏下去，免不得及某人的逆鱗，得不償失。
沈青璇默了默，嘟囔說：“我去洗澡。”
封燼背對著，沒說話。
沈青璇看著他的背影，攥了攥手指：“所以，你沒有特殊癖好……”
沈青璇話沒說完，封燼猛地一記刀眼過來。
沈青璇連忙止住話鋒：“我去洗澡！”
說完，逃也般的飛去洗浴室。
封燼狠狠盯著沈青璇的背影：“欠！”
洗浴室房門關上，封燼收回目，視線再次到桌案，卻是徑直拿開那本相冊。
相冊之下，擺著一份棕文件袋。
文件袋右上角，赫然印著“絕”字樣！
封燼瞳孔凝，出文件袋，拉開桌案底下的屜，將文件袋塞了進去。
……
沈青璇洗完澡出來，封燼不在房間里，愣了愣，也沒多想，在房間里找了一圈，才找到吹風機，剛上電，還沒來得及打開，敲門聲自門外響起。
沈青璇看過去：“什麼事？”
“沈三小姐，三小姐不適，暈了過去，二爺這會兒送三小姐去醫院，晚些會回來，讓您別等他，先休息。”
上了年紀的聲從門外傳來。
沈青璇擰眉：“三小姐很嚴重嗎？”
那人似是有些猶豫，過了幾秒，說：“見了紅。”
想到肚子里的孩子，沈青璇心頭一：“我二哥呢？”
“……姑爺不在。”
傭人道。
沈青璇抿：“我知道了。”
隨著門外腳步聲遠去，沈青璇已無心吹頭發，拿出手機，撥給沈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