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安懷孕的月份大了,之前到驚嚇,又劇烈運,導致宮嚴重,差點早產。
好在趙晉是個名醫,在婦產科上有一手,給用了藥安胎后,親自推背按。
一番折騰,江晚安的肚子總算是不痛了。
趙晉了把頭上的汗,嗔怪的看了眼,輕聲叮囑。
“江小姐,你是雙胎,比別人本就多一份辛苦和危險,一定要自己多注意。”
“這次給你吃了個教訓,產檢要多做幾次,隨時監控孩子況,萬不可大意。”
他說一句,江晚安就點一下頭。
聽到最后的時候,面帶愧,恨不得鉆進地里去。
“我記得了。”
看說話帶著音,是真的聽到心底,趙晉才松口,給開了藥方和補品。
哪怕是在國外,也很注意氣方面的補充。
江晚安抱著藥方出來,張媽和瑪格都圍了上來。
“孩子沒事吧?”
“沒事。”
將趙晉說過的話說了一遍,兩人都放了心。
張媽突然盯住了,眸狐疑。
“江小姐,你怎麼會在后街超市,是不是去買辣條?”
江晚安:……
糟糕,忘了這一茬了。
對上張媽的眼睛,莫名有些心虛,輕輕咳嗽了聲,故意看向不遠。
“阿城呢,怎麼不見他,我還有事要問他。”
提到伏城,張媽也跟著轉移了注意力。
“哦,對,他還在科室里包扎,聽說是傷口有些麻煩。”
一聽這話,江晚安哪兒還忍得住,匆匆的走向科室。
剛進門,就見醫生正拿著鑷子在清理伏城左胳膊上的傷口。
他的外套了下來,襯衫也跟著解開,右半邊還穿著,左邊的全部下。
整條胳膊和半邊,就這樣毫無遮掩的呈現在的面前。
那白皙的,還有結實的,致的鎖骨,無一不。
江晚安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阿城,你疼嗎?”
問完之后,連忙將頭轉到一邊,不讓自己看他。
臉龐上火辣辣的,手了,暗暗地又罵了自己一句。
沒出息!
伏城還不覺得自己給江晚安造多大,只是溫看著。
“不疼,一點小傷而已,只要看到你,再疼,都能忍。”
江晚安一滯,臉蛋紅的像是了的蘋果。
不能再聊了,再聊下去,又得被他帶著跑偏。
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問清楚。
想到這里,江晚安深吸口氣,稍微平和了下心態,這才又看向他。
吸取了剛才的教訓,只盯著他的傷口。
那一片模糊,讓不自覺的皺著眉心。
“怎麼可能忍得住,看著就疼。”
伏城無奈一笑。
“真不疼。”
中彈的時候,那片確實火辣辣的,讓他有些痛苦。
但他之前做生實驗,做習慣了,偶爾也會到腐蝕強的藥水。
那沾染到上,才是撕心裂肺的痛。
更何況在前,他怎麼能墮了自己的名頭。
“你就吧。”
江晚安嗔怪看了眼他,視線順著傷口下,落在他的手腕上。
等等,那個傷疤,是月牙形的。
轟。
像是有一道閃電劃過江晚安的腦海。
剛才在超市被綁架的時候,伏城溫用手蓋著的頭,給櫻花糖的一幕,再次在眼前浮現。
“給你糖吃,你就不哭了。”
“安安,別怕,乖乖的,大步往前跑,不要回頭。”
“等跑到安全的地方,再告訴你爸爸媽媽,讓他們來救我。”
一字字一句句不停回響著,那段封存的記憶,在的眼前像是電影放映般,一幕幕的一一浮現。
記憶中那張大哥哥的臉,和面前伏城的模樣,完重合在了一起。
都想起來了。
在小時候,曾經被人販子綁架過,還不停的恐嚇打罵,讓小小的世界充滿了黑暗。
是伏城照顧著,給吃的,溫的安著,幫逃跑。
他在最黑暗的時候幫過,給打開了一扇窗。
彼時他也被打了,胳膊上流著鮮,哭著問他疼不疼,可他卻溫的安著,說不疼,一點都不疼。
年的江晚安吃了他給的糖,固執的親了他一口。
“大哥哥,等我長大了,我一定要嫁給你。”
伏城笑著點頭,清澈的瞳孔中,滿溢著明亮的。
“我等你。”
江晚安的淚,不知不覺順著臉龐掉落。
那塊玉墜是的,出生后,孟婉親手找了塊玉石,給打磨了玉墜。
在玉墜的最里面,還雕刻著一個“江”字。
伏城手腕上的月牙形傷疤,是他掩護逃跑的時候,被人販子的刀子劃過留下的。
逃出去后,發高燒將他忘記,好在孟婉記得,幫報了警。
那之后,兩人便分別了,彼此再無音訊。
“晚安,你是哪兒不舒服嗎?”
伏城焦灼的問著。
江晚安回過神,呆呆地抬頭看著他。
他的傷口已經包扎過了,醫生正在代吃藥等注意事項,防止發炎染。
瑪格和張媽在記著藥方,他卻沒理會,只顧著。
就和小時候一模一樣。
江晚安輕舒了口氣,沒有回答,手抓住他脖子里戴著的吊墜。
“我想看看這個。”
“好。”
伏城毫不遲疑的將玉墜遞給。
認真的著,著玉墜的紋理,終于在里面那一環,找到了一個細小的痕跡。
如果不仔細看,只會認為這是一劃痕。
但江晚安近細細的看了眼,認出那是個“江”字。
的眼淚順著臉龐再次掉落,很快打了他的襟。
“真的是你?”
“是我。”
伏城溫的看著,深邃的眼眸,就像是兩汪看不到底的幽深潭水。
彼此對視之間,仿佛能將的靈魂都吸進去。
江晚安渾劇烈的抖著,似笑似哭。
“為什麼,我明明早就看到過你的玉墜,還看到過傷疤,我卻沒有想起來?”
心心念念的大哥哥,就站在眼前,了的老公。
而,卻始終沒認出來。
回應的,是伏城溫暖的懷抱。
“安安,這不怪你,是那些人將你嚇得忘記了,你做的很棒。”
“不,不好。”
江晚安抬起頭,淚眼朦朧的質問:“我害你多被關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