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聞聲看向周崇禮旁的閔如煙,笑容一僵,不明所以看向兒子。
“兒子,陳副將回京不回家嗎?”
“如煙的父母已經早逝,今后就會住在我們家里。”
周崇禮不顧周圍人的目,直接張開手臂將閔如煙攬懷里。
他的行為讓現場的人驚訝不已,就連周老夫人也擰著眉過來。
“崇禮,如煙姑娘好歹也是名門之后,又是清清白白的姑娘,若是住我們府中,只怕會壞了的名聲。”
柳氏下意識看向喬云煙,面為難地說,“云煙這些年一直等你歸來,你萬萬不能辜負。”
“祖母,娘,如煙已經懷上了我的骨,你們忍心讓周家子孫流落在外嗎?”
周崇禮毫沒有看向喬云煙,滿眼都是依偎在自己懷中的閔如煙。
此話一出,原本還頗有意見的兩人,臉驟變,相互看了眼。
“你這孩子,怎麼不早說,懷孕怎麼還讓如煙騎馬。”周老夫人率先反應過來,生氣地上前握住閔如煙的手。
閔如煙笑著仰起頭看向周崇禮,聲音爽朗,“祖母,你放心!我常年待在軍中,跟深閨婦人不同,好得很。”
邊說邊故意看向喬云煙,好奇地說,“這位就是崇禮包辦婚姻的妻子吧?”
話落,所有人這才想起站在一旁的喬云煙。
柳氏沉了沉臉,轉看向,“你也別不高興,哪家老爺每個三妻六妾,就算如煙嫁進來還是你掌管中饋,不會影響你的地位。”
一直沒有正眼看喬云煙的周崇禮,聽到母親這麼說,也好奇地順著的視線看去。
只見眼前的子穿淡青長袍,如雪,明的眼梢是顆淡淡的淚痣,舉止典雅端莊。
細細一看,他的心頓時被的姿吸引,還記得出征前。
喬云煙也才十六歲,臉上掛著嬰兒,眼神怯怯地喊他相公,整個人寡淡無味。
沒想到才短短三年,竟然長得如此俏麗,只是一眼便讓他陷了下去。
“那自然,夫君是年將軍,府中又怎麼會只有一位妻子,宴席已備好,不如先進府商討接下來的事。”
喬云煙安靜地聽著柳氏理所當然地言論,乖巧地微微點頭,做出請的手勢。
周老夫人對的乖巧懂事很滿意,笑著上前握住的手,“不愧是大家閨秀,崇禮能有你這個妻子,真是他的福氣。”
喬云煙垂下長睫,淡淡笑了笑,回手往旁讓道,“能為崇禮的妻子,也是我之幸。”
的言語讓周崇禮笑容更甚,大大方方地摟住閔如煙進府中。
閔如煙得意地朝輕佻眉頭,在經過時,故意用力撞去,敷衍道歉。
“對不起呀!姐姐,自從懷孕了,我的就虛得很。”
周崇禮聞言頓時張起來,彎腰將抱起,“云煙不是那種拈酸吃醋的人,你懷孕為大,我抱你進去。”
“崇禮,你這樣顯得我很沒用!討厭死了!”閔如煙笑得花枝,摟住周崇禮的脖子,囂張得意地瞥了眼喬云煙。
喬云煙靜靜地站在原地,看著眾人歡天喜地進府中,角噙著冷笑。
“夫人,老爺太過分了,您等了他三年,好不容易盼他歸來,沒想到帶回了個鄙子。”
青鸞憤憤不平地站了出來,生氣地瞪向離去的眾人。
“無礙!進去吧!”喬云煙毫沒有被這些人的言論刺激到,面容從容地邁上臺階。
進花廳時眾人已經就座,閔如煙如同主人般坐在中間,兩旁分別是周崇禮和柳氏。
就連周老太也心甘愿地讓出主座的位置,滿眼慈地著閔如煙。
柳氏看到進來,沒好氣地說,“你去廚房給如煙做點梨湯,的嗓子有些啞了。”
“夫人,夫人還未吃飯,奴婢去吧!”青鸞心疼自家小姐,連忙站出來說。
柳氏聞言生氣地站了起來,揚起手對著青鸞就是一掌,“你算什麼主子,幾時到你說話?如煙說了,想吃云煙親手燉的梨湯。”
突如其來的掌,讓喬云煙微微蹙眉,快步上前將青鸞拉到后,冷冽的視線落在閔如煙上。
閔如煙對上的眼神,故作委屈地嘆氣,“要不算了!如煙只是聽說,姐姐廚藝了得,所以才想嘗嘗,既然姐姐不樂意,我隨便應付就可以了。”
“那怎麼行,你現在可是我們家的功臣,怎麼能隨便對付,你心不好對孩子也不好。”
周老太聽到閔如煙這麼說,板著臉轉頭看向喬云煙,“云煙,你向來懂事,不過就是讓你煮個梨湯,又不是什麼大事,別耍子!如今如煙肚子里的孩子才最重要。”
喬云煙神淡淡地看著咄咄人的眾人,慢慢上前,看向囂張跋扈的柳氏。
下一秒,揚起手一掌扇過去,作出無辜的表反駁。
“呀!娘,你的臉怎麼有蚊子,好可惜!沒打到。”
突然一掌讓花廳里的人全都怔愣不已,特別是柳氏,緩了好久才仰起頭看向喬云煙。
“喬云煙,你瘋了,竟敢毆打婆母!”
“娘,媳婦不過是給你驅蚊子,又不是什麼大事,你為什麼這麼激!把我都嚇壞了。”
喬云煙故作弱地扶著額頭,靠在青鸞的懷中,“聽說父親府中請了位名醫,青鸞,我們回去看看吧!”
“夠了!喬云煙,你好大的膽子,竟敢以下犯上,毆打婆母,來人把夫人綁到祠堂罰跪,誰都不許拿吃的給。”
周崇禮看著眼前糟糟的場面,氣到面紅耳赤,大聲下令。
他本以為喬云煙是個乖順子,沒想到竟然如此囂張跋扈,絕不是良配。
一聲令下,幾個婆子快速進花廳里。
在婆子靠近時,喬云煙輕輕抬起眼簾看向婆子,只是一眼,婆子就不敢進花廳中。
周老太看到婆子的行為,心中更氣,轉頭看了眼后的陳嬤嬤。
陳嬤嬤見狀直接上去,“夫人,請吧!家有家規,既然犯了錯就要認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