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院子的喬云煙正在查看自己手中的賬本,這些日子鋪子的流水日漸增多。
需要忙活的事也多,盡管每個店鋪都有賬房先生幫忙管賬,但是畢竟是自己的產業總歸要看看。
就在忙碌時,青鸞在旁悄悄地抹著眼淚。
喬云煙好奇地聞聲看去,對的傷心到不解,“你這是怎麼了?”
“夫人,那人實在太過分了,怎麼能如此欺負您。”青鸞想到白日的事,就忍不住地流眼淚,小姐就是太好欺負了,才會被婆家欺負完,又遭到外面的人欺負。
喬云煙還以為是多大的事,原來是因為這件事難過,笑著放下賬本。
“青鸞,我要在太師府住幾天,你回去管事嬤嬤說一聲,順便讓告訴周崇禮,太子這幾日都會到太師府找爹爹下棋。”
青鸞聞言趕掉眼淚,有些不解,“夫人,出府的時候您不是說過嘛?”
“是說過了,但是太子過來太師府沒說,你快回去轉述吧!”喬云煙無奈地推著出去。
直到青鸞離開后,才緩緩揚起笑容,輕輕敲打桌面。
接下來可要有好戲看了!
青鸞回到將軍府,正好到從花園里回院子的周崇禮和閔如煙。
周崇禮一眼便認出腳步匆忙的青鸞,看到只有獨自回府。
他心里頓時不悅,“青鸞。”
青鸞聞聲轉頭連忙上前,“老爺。”
“你主子呢?”周崇禮板著臉大聲質問。
青鸞遲疑了半晌,如實回答,“夫人在太師府,幫忙理太師的誕辰,這幾日太子殿下都有過來府上下棋,太師沒時間理府中事宜,便讓夫人留下。”
“太子?你是說太子最近有去太師府?”周崇禮在得知太子頻繁出太師府,臉上出抑制不住的興。
閔如煙看出了他心中的小九九,面不悅地用力掐住他的胳膊,“怎麼?你難道要去討好那老人和父親嗎?我可是懷著你的孩子。”
周崇禮疼得面難,出笑容哄著閔如煙,“不去,不去,為夫怎麼舍得讓你獨守空房呢!”
“更何況喬知禮反正都是我岳父,既然是太子老師,自然也是我靠山,無須討好。”
“那還差不多!”閔如煙聞言得意地微翹下,拉著周崇禮離開。
周崇禮離開時特意向青鸞眉弄眼,拼命暗示。
青鸞瞬間明白他的暗示,極其不愿地在大門外等候。
約莫半炷香的時候,周崇禮這才慢悠悠地過來,眼神嫌棄地瞥了眼青鸞。
“跟你夫人說,讓拿五千兩給我籌辦婚禮,如煙是閔叔叔的兒,閔叔叔是我軍中老將,他為國犧牲,我怎麼能讓如煙委屈。”
青鸞以為自己聽錯了,怔愣地看著毫不覺得有問題的周崇禮。
直到過了片刻,才頷首回復,“奴婢這就回去轉告。”
“嗯!明日就差人拿錢回來,母親和祖母首飾也需要采買,還有你們的院子我已經給如煙居住,不過還是過于簡陋,這些都是需要回來理。”
“岳父都這麼大歲數了,誕辰不過吃個飯有什麼張羅,既然已經嫁為人婦,就不要整日回去娘家丟人現眼。”
周崇禮對青鸞的順從很是滿意,喬云煙這個人不怎麼樣,但是教育出來的婢還是不錯。
青鸞默默聽著他這番囂張言論,乖乖低頭回復,“奴婢這就去跟夫人說。”
正好準備休息的喬云煙,剛準備吹滅蠟燭,就聽到房門輕輕推開。
“夫人,您休息了嗎?”
“青鸞?你怎麼現在才回來?”喬云煙好奇地披著外衫,繞過屏風來到外面。
只見青鸞愁眉苦臉地低著頭,言又止地揪著手掌。
“怎麼了?閔如煙難為你了?”喬云煙拉著在榻上坐下,將溫熱的茶盞遞過去。
青鸞接過茶盞后,嘆了嘆氣,“夫人,老爺說要籌辦婚事,讓您拿五千兩回去給他。”
喬云煙聞言沒忍住噗嗤一聲,大聲笑了出來,“你說多?五千兩?周崇禮是打仗把腦子打壞了不?”
周崇禮不過是個四品員,每月俸祿不過只有兩百兩銀子。
府中二房和三房在朝中更是九品小,俸祿不到百兩,他是怎麼有臉讓拿出比自己一年俸祿還多的錢。
將軍的田莊鋪子加一起都抵不過五千兩,口氣還真不小。
青鸞聞言嘆了嘆氣繼續說,“不止拿五千兩,還要讓您回去給老夫人和夫人買首飾,您居住的院子也被閔如煙霸占了,還說需要重新修繕一番。”
“還有呢?”喬云煙聽后心里毫無波瀾,只覺得十分可笑。
后面的話,青鸞實在說不下去,猶豫了很久,才小聲開口,“還說,您已經嫁人婦,已經以夫家為主,不要經常回來,太師的誕辰沒什麼好辦。”
“好!我知道了,夜深了,你趕回去休息。”喬云煙并未把這件事放在心里,笑著起。
青鸞哪睡得著,面不安地詢問,“夫人,這可是五千兩,您真的要給老爺嗎?”
“當然……不給,婚禮是將軍府的事,與我無關。”喬云煙淡淡笑了笑,攏了攏外衫朝著床榻走去。
青鸞在得知態度后,這才安心離開廂房。
在青鸞離開后,喬云煙坐在床榻上低頭看向手掌的藥丸,遲疑了片刻,將藥丸返回白瓷瓶里。
第二天。
遠在東宮的葉君臨,早早起床,煩躁地看著漆黑一片的夜空。
明明之前每天都能在夢里跟相遇,為何昨夜沒有遇到?
難道是這個兒的擒故縱,故意想讓孤去找?
這人真不簡單!
“竹影。”
竹影聞聲進廂房里,“殿下。”
“可有找到苗疆的人?”葉君臨煩躁地著額間,冷聲詢問。
竹影怔愣半響,連忙回復,“還在找,還需要幾天。”
葉君臨越想越煩躁,著躁不安的口,想要見到喬云煙的心越發強烈。
“走,去獵場,孤今日要打獵。”
他絕不能被這個人控制,既然耍手段讓他去找。
那他就去更遠的地方,遠離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