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頁面持續閃著，葉徒深住眼底快要遏制不住怒意，指尖沿著手機邊緣下，屏幕被熄滅了。
溫舒意的解釋，他一句都不想看。
煩！
廚房時不時的傳來聲音，江漾在切菜，敲擊聲攪得葉徒深腦子糟糟的。
他沒了吃飯的心思，穿上西服，離開了公寓。
他的離開悄無聲息，江漾做好飯時，公寓，已經沒有葉徒深的影了。
“走了？”
視線暼向了剛才葉徒深進來時的沙發上，又回來。
他在氣頭上，江漾不會去過問他的行蹤。
剛要坐下來吃飯，手機的屏幕就亮了。
是微信消息。
以為是工作上的事，點開，卻是溫舒意發來的消息。
全是罵的話。
大概的意思是，幫了江漾說好話，而江漾卻直接把賣了，害得葉徒深跟生氣。
江漾有些好奇，溫舒意幫說了什麼好話，還有為什麼要幫說好話？
才不信。
沒有回應溫舒意，多說無意，萬一再斷章取義，把聊天記錄發到葉徒深那里，更麻煩。
——會所。
“二爺，誰又惹你了？”
楚然東那雙人的桃花眼閃著八卦的。
“滾開。”葉徒深不耐煩著，吩咐著邊的人，“倒酒。”
人被葉徒深周縈繞著低氣嚇得大氣不敢出，巍巍地給他倒酒。
陳塘姍姍來遲，進門就摟了個長得不錯的人，人的臉上帶著竊喜，地往他上靠。
“呦，二爺，出來喝酒？”
陳塘看見葉徒深覺得稀奇。
他來會所的日子并不頻繁，兩個月能來一次，就算不錯了。
葉徒深是他們這幫公子哥里面，事業心最重的，很出來玩兒。
連著來了兩天，著實稀奇。
葉徒深接過遞來的酒杯，眼皮都沒掀一下。
“誰又惹他了？”陳塘問楚然東。
楚然東的手在人領口徘徊，還故意把酒往上面倒了些，潤紅的酒順著雪白的下，異常地勾人。
楚然東心不在焉地說，“我哪知道，來時就擺著一副臭臉。”
陳塘看著楚然東這麼玩，深邃的眸，暗了暗，摟著懷里人，調侃了句，“還是你楚會玩。”
“怎麼，嘗嘗？”楚然東主邀請。
陳塘搖了搖頭，說，“你過的，我嫌臟。”
楚然東嘖嘖兩聲，“矯。”
葉徒深埋頭喝悶酒，全然沒注意那兩人說了什麼，他來會所除了喝酒，打牌也不做什麼，人他也不，他眼太挑剔了，平常的人，他看不上。
楚然東來一個人，說：“去把那個又又過來，來伺候我們二爺。”
池又又進來的時候，和昨天一樣張得不行，小手抓著擺擰著，局促又張。
聽說這位二爺，喜歡看人穿，今天特意裝扮了一番，穿著的超短，著修長的白，上面還心機地打了點腮紅，顯得整個人，很——。
走到葉徒深面前，低低地喚了聲“二爺”。
葉徒深倦怠地抬眼，不經意地一瞥，他眸愣了那麼兩分，許是方才酒勁有點上來了，他輕彎起，很輕地了聲，“漾漾。”
楚然東和陳塘手上的作皆是空了一拍，兩人雙目相對，帶著些許的疑。
楚然東先開口，“他的誰？”
陳塘納悶，“我聽著好像是蘊蘊。”
“滾蛋，我怎麼聽的是漾漾，江漾？”楚然東看向了葉徒深的方向，他該不會是心里真有江漾吧。
玩了四年，玩出來了？
陳塘滿臉不屑，雖然他也聽著是漾漾，但怎麼可能呢？
“怎麼可能，說這話，你虛不虛。”
“虛什麼，我聽著就是江漾。”楚然東語氣肯定地說。
“要不你問問葉徒深，他說的是誰？”
陳塘散漫著笑意。
葉徒深被這邊的靜吸引，那上頭的勁兒，消散了不，他眸從眼前的人上挪開，停留在楚然東的方向。
兩人視線對上，葉徒深聲音含著啞，說：“你要問我什麼？”
楚然東猶豫了下，還是問了，他實在是太想知道了。
“你方才念的是誰的名字，江漾還是溫蘊？”
葉徒深收斂視線，微微搖晃著酒杯，漫不經心，角含著輕嘲：“你說呢？”
三個字，看似沒說，實際上，已經給了回應。
他怎麼可能去喊江漾的名字，他的人只能是溫蘊。
實際上，葉徒深自己也不記得那一瞬間，他想起來的人是誰，只是下意識的認為是溫蘊，這儼然了他的一種習慣。
“你趕治治耳朵去吧。”陳塘補刀地說。
楚然東還是覺得不該是這個答案，明明他聽見了的，是漾漾啊？
難不他真聽錯了？
他疑地掃了掃眉，暼向陳塘，沒好氣的說了句，“滾蛋，老子耳朵靈敏著呢。”
葉徒深抬眸，重新審視起面前這個怯生生地小人，“什麼。”
孩溫吞的說，“又又，池又又。”
“哪個又？”
“只有兩個比劃的又。”池又又重復道。
葉徒深拍了拍邊的位置，示意，“坐過來。”
池又又點頭，隔著一段距離，十分靦腆地做了下來。
暗沉的燈襯得孩的五更加的致，從葉徒深的這個角度看過去的，像極了。
“會喝酒嗎？”葉徒深問。
孩搖搖頭又點頭，別扭得很：“會一點兒。”
“給倒上。”葉徒深吩咐周邊的人。
池又又接過酒，不懂規矩，直接小口抿了一口，葉徒深的手里的杯子僵在半空，但也沒怪罪，有的溫。
他放下杯子，只是偏頭看著。
“好喝嗎？”
池又又猶疑了下，微微點頭，說，“好喝的。”
這酒覺沒什麼刺激的味道，很淳厚的覺，有點像飲料。
“嗯，那都喝了。”葉徒深說。
他帶著江漾來會所時，最喜歡的事，就是把灌得醉醺醺的樣子，臉蛋紅紅的，好欺負得很。
池又又不敢拒絕，悶頭都喝了。
“喝慢些。”葉徒深眼里閃著有興味的。
真不知道是更像江漾一點兒，還是更像溫蘊一些。
“給續上。”他沖邊人說。
池又又的酒杯一直都有人續。
不想喝了，但是對上葉徒深冷沉的雙眸，就沒有膽子反抗了，著頭皮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