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然東在圈里有個外號，拯救失足的“活菩薩”。
他簽人都有要求，前提一定要長得好看，再者不能是純良，要麼就是爛得不能再爛的人，要麼就是迫不得已，才走到這一步的。
進了這個圈子，想出去也很簡單，把簽約的錢還上就行。
江漾剛好符合第二條，而剩下的路只有這一條了。
將自己遮掩得嚴實，很怕被葉徒深認出來。
進來的時候，不經意一瞥，就在人群中看見了葉徒深的影。
今天的會所已經恢復了營業，停業了一段時間，比往日更加熱鬧了。
江漾別開視線，盡量讓自己顯得沒有那麼奇怪。
觀察了附近的環境，輕車路地找到了面試的房間。
提前約好的。
面試是個紅烈焰的人，年齡四十歲出頭，保養的卻像是剛三十一般。
人坐在椅子上轉了一圈，看著江漾包裹著嚴嚴實實的，覺得夸張，哼了兩聲，冷嘲道：“做賊呢？”
江漾沉默地扯開口罩，出自己的臉。
人眼睛亮了一下，長得確實很不錯，很勾人，是個極品。
“看看材。”人挑了一下眉，隨手翻出一士香煙，咬在上，點著。
伴隨著“咔噠”聲。
江漾去了外面的大，里面的穿的是的薄衫，很顯材。
“呦，不錯啊。”
人呼出一口煙，煙圈繚繞，熏得嗆人，發出贊嘆的聲音，“是個好苗子。”
“多大了？”問。
江漾垂眸，著地上的大，淡淡回應，“二十二了。”
“看你這樣子應該在上學呢？我們這里可不收你這樣的良家。”紅人點了點手中的煙，煙灰散開了些。
“我不是什麼良家，我跟了別人快四年了。”江漾淡淡地說，說得晦。
紅人是個混過的，自然能聽懂江漾話里的意思。
“四年，他膩了嗎？”
人挑，盯著江漾。
江漾沉默著，不是很想回。
人捻滅了煙，說：“別誤會，了解你的人生經歷，也是面試的一個環節，你應該知道的吧，我們這里的收人要求。”
“知道。”江漾點頭，“我父親需要換腎，我現在差五十萬，我的那位不肯幫我，我走投無路才……”
江漾頓下聲，輕咬住，努力放下自己的恥心。
“來這里應聘的。”
輕聲落嗓，但又下定了極大的決心。
人挑，審視著江漾，“長得不錯，材也不錯，條件也符合，不過……”
聲音頓了一下，“我能問一下你后那位是誰嗎？”
江漾擰了擰眉心，這個問題，不能回答。
如果說了葉徒深，楚然東就會知道，這份合同估計也簽不了。
紅人瞧出了的猶豫，“不能說嗎？那就不能簽了，我們這里不收來路不明的人，你也知道的，萬一你后面那位鬧起來了，我們雙方都不好收場啊。”
不是紅人為難江漾，而是這樣的事確確實實地發生過。
之前會所出了紕，簽了個人，結果陳塘第一天就把人帶走，人金主知道了，背后了陳塘一次，惹了不的事。
自那以后，選人就更加嚴格了。
“你還是回去吧，我也累了。”
人打了個哈欠，開始趕客。
這里是最后的希了，不然真的要死等下去，繼續等著，只會是賭父親的命。
不能賭了。
現在靠不了任何人，只能靠自己。
江漾了上的布料，咬著，“我說。”
人勾著紅，眸倦懶地看著，“可要說得準確些，我們要核實的，別糊弄我。”
江漾點頭，“我知道。”
“是誰？看得出你有點怕他呢。”人一笑，四十多歲了，聲音依舊。
江漾垂眸，當然怕他，那個男人就是個瘋子。
聲音落得更輕了，“葉徒深。”
紅人聽清了，又像是沒聽清，著眉，“誰？”
江漾：“葉徒深。”
手指了指樓上的方向，“那位二爺？”
江漾點頭，臉微微泛白，不會因為葉徒深，連賣掉自己的權利都沒有嗎？
人干的笑了兩聲，瞧著江漾的樣子不像是開玩笑，可又想到葉徒深生人勿進的冷淡樣，和面前這位聯系在一塊，覺得刺激。
花和霸總的組合，總會不免讓人想八卦一番。
聯系到目前的狀況，又頭疼起來，是簽還是不簽呢。
“你這況有點特殊。”
本來以為再大能大到多，想到那位，紅人不打了個哆嗦。
還是有些不敢相信，“你確定你沒撒謊，二爺可不像是掏不出五十萬的人呢。”
會所里的人都知道二爺很大方，就算是端茶倒酒，都能得到一筆不菲的小費。
不說別的，池又又就在葉徒深的手上撈到了不下兩百萬，才陪了幾天而已。
“是不是真的，你查查就是了。”江漾不想自證什麼，順著人的話往下說。
“你也知道二爺不是那樣的人，他對人一向大方，我呢不過是個被玩膩的人，他看見我就煩，所以簽了我，他也不會找你麻煩。”
試圖迷面前的人。
從邏輯上談，江漾的這些話，確實沒有病。
但畢竟是那位的人，總要小心些才是。
紅人頓了片刻，疑的眼神盯著江漾，半晌，嘆了口氣，打開手機打了通電話出去。
樓上玩得正嗨的楚然東，看見電話，很想掛斷，但怕剛開業有人惹事，他還是接了。
“怎麼了。”
……
電話掛斷，楚然東著眉松開，忍不住輕笑。
這是又讓他看好戲了。
陳塘罵他，“你傻樂什麼。”
楚然東擺手，“不是，慧姐剛才跟我說了個笑話，好玩的。”
陳塘：“講講。”
楚然東敷衍得回：“忘了。”
他偏頭，視線落在葉徒深上，“你現在邊是不是就剩江漾一個了？”
葉徒深不悅挑眉，“關你屁事。”
楚然東擺擺手，笑了兩聲，很快這最后一個也要沒了。
“沒事，就問問，你別多想，你也知道我這人，八卦！”
楚然東一邊說著，一邊起，解釋道：“好像有人鬧事，我出去看看。”
出了包間，他迫不及待地往樓下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