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著傅煙弱無骨的胳膊,傅煙腳步有些,被拉到厲南琛跟前時,差點半個子跌倒,旁邊的徐琳琳暗自后退了一步。
剛才還說著要給傅煙探探路,一到厲南琛最先慫的就是。
傅煙掃了兩眼抓著另一邊胳膊的徐琳琳,有些氣惱,說話都是刺耳的,“我和他不!”
“張行長……”
厲南琛連看都沒看傅煙,視線繞到了張紹紅上。
張紹紅笑著拍他,“你現在升的快,都快趕上我家老頭子了!”
“沒有的事。”
“商政兩手抓,你有前途但別太張揚,最近查的嚴,特別是你這種開公司的,保不齊就是前途盡毀。”
張紹紅玩笑話的說著,能聽出一道認真的意味。
暗暗出了很多的信息,厲南琛心里明白,現在盯著他的人不,最近又進了一次局子,一個個都蠢蠢就等著他出事。
“行,您的話我記心上了,回頭去你家吃飯。”
“想我老頭的手藝了?”
那次厲南琛送完緙織畫,張紹紅就和厲南琛關系親近了不,加上他老公也是干部,有時候會一頓飯吃。
畢竟厲南琛這小子怪可憐的,說老婆不要他了,家里沒人,就一只貓,每天孤零零的,吃不了熱乎飯。
心里也不是滋味,就讓這小子做客了。
一來二去的,張紹紅就把他當兒子看,沒個孩子,因為年輕時候太忙過了生育的年紀,除了出去旅行外就是和老伴待在一起,兩人恩如初,但有時候會羨慕左領右舍,膝下兒雙全。
厲南琛笑了笑,意味不明的掃了一眼傅煙,“有點想。”
這話說的莫名其妙,對著說的,搞得好像在說話一樣。
傅煙冷著臉,沉默不語。
“你們聊,我聽到有人喊我。”張紹紅松開了傅煙的胳膊就往另一個方向走,招呼著回應。
視線從張紹紅上離開,不過聽兩人的聊天,他似乎過的不差。
傅煙還以為他真的墮落了,沒想到人開了公司還政了。
過得很好,還有閑心和人在酒店上床,他富多彩的人生,似乎真的如他所說的一般,我們沒有以后了。
斷了,那就斷干凈。
轉過要走,厲南琛視線隨著,冷不防的出了聲,“你不是會緙織畫嗎?我需要一些,多錢你定。”
傅煙扭過頭,面無表道,“你要這個干什麼?”
“國際文化貿易展會,上面指示需要國代表的文化,我選了緙織畫。”厲南琛沒藏著掖著,直接道。
“你這是給我打廣告?”
傅煙眉頭微皺,問道。
“算是吧,我就認識你這一個‘人’……”厲南琛特意把人兩字咬得重了些。
畢竟方才傅煙說我們不,厲南琛還是一如既往的小氣。
傅煙淡了眸,“只是合作?”
“不然呢?舊復燃?”
厲南琛冷嗬了聲。
傅煙抿著,不語。
“隨你……”厲南琛也沒有要勸的意思,準備離開。
余瞟到明顯眼底有些糾結,厲南琛勾了勾,背過不到兩秒,傳來傅煙的聲音,“行。”
能答應,倒不是為了還未立的工作室,而是……因為爺爺。
聽張邵紅說,他好像過的不容易,這應該有關政途的事,暫時不清楚,但如果需要的話能幫幫忙也是好的。
傅煙不是圣母心作祟,只是不希爺爺能看到他驕傲的孫子,越來越好。
“說起來我結識張行長,還是因為你。”厲南琛突然九十度轉,又接了話。
傅煙本想結束話題的,他這一下打了個措手不及。
“為了離婚你給我一幅緙織畫解燃眉之急,還記得嗎?”
厲南琛視線打在臉上。
赤的。
傅煙垂在邊的手無意識的了一下,說,“記得。”
“很多事你都記得,你對我怨念深的。”他自說自話的垂了垂眸。
傅煙淡然道,“已經沒有了,我們沒有以后了。”
厲南琛輕地勾了勾,“這是相忘于江湖的意思?”
“嗯。”傅煙點了點頭,沒了耐心。
厲南琛上前了一步,靠近了些,“那你還恨我嗎?討厭我嗎?”
傅煙磨了后槽牙,不知道他到底在說什麼,隨口道,“過去了,沒必要。”
“沒必要,那是不是那些賬也不會找我清算了?”
“什麼?”
厲南琛輕嘶了聲,心口堵著,卻一個字一個字的從齒吐出,“你還在乎這點名聲吶,和我結婚的時候,陪沈舒產檢的是你,專機接送沈舒的也是你,沈舒一打電話你就徹夜陪伴,沈舒和你在嘉灣苑上床……”
傅煙聽他面無表的闡述,那樣子就好比上學時期坐在后排揪小孩辮子的男生一樣,壞壞的,賤兮兮的,拽著你辮子欺負你,看你哭他還小。
深吸了一口氣,冷冰冰道,“你放心,你和沈舒的事我不會在說了。”
“我不是在乎這個,我在乎的是……你還計不計較。”
厲南琛掀起眼皮覷向。
傅煙抓了抓角,說不計較是假的,但現在還必須要裝大度,“不計較。”
“,咱倆這是翻篇了?
怎麼就翻篇了?
“你說什麼?”
“翻篇了,就可以重新開始是嗎?”
厲南琛又上前了一步認真的問。
傅煙怔在原地,不是這個意思,……的意思是以后形同陌路,沒有仇恨和怨言……怎麼被他說得變了味道。
“傅煙,你總是誤解我的話,我說的話你在腦子里歪曲過后,帶著緒和不理智就變了我以后和你再也沒關系了。”
“可是我們,我們怎麼可能沒有呢?”
厲南琛沉沉地看著。
傅煙驀地心口一扯,“我聽不懂。”
“聽不懂沒關系,我會慢慢給你說清楚。”
“什麼清楚,什麼不清楚?”
傅煙被他繞的有些了,覺得腦子里有一團線怎麼也扯不開。
他嗓音又啞又沉,“你能等我嗎?”
“我說過不會在等你了。”
“我不信。”
厲南琛抬起眸,漆黑的瞳莫名的像是引路的燈塔照亮了心底的影。
“信不信隨你。”
傅煙丟下這句話,一個字也不想聽了,轉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