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言被崔文君的話驚到了！
匆匆掛了電話，然后目直直地看向紀凌川。
他還在看，眼神雖然空，但視線一直跟著的方位而游移。
白偲偲的父親在電話中說，如果趁這時與紀凌川發生關系，那麼，他這輩子就不會再有別的人。
但發生關系后，他又會有怎樣的變化？
舒言不知道，也害怕去嘗試。
是不會聽崔文君的建議的，也不能這麼做！
否則，剛剛在樓下說的那些話不是白說了？
和紀凌川在當前的狀況下不能再越界！
夜，越來越深。
風也漸漸變涼了。
舒言替紀凌川將門窗都關好，只離了一條小來氣。
再拉上窗簾，幫他把被子蓋上。
紀凌川像是知道自己要睡覺了，慢慢地閉了眼。
他比任何人都安靜，即便去翻他，他也不會醒來。
這晚，舒言在床邊守了他一夜。
直到天微微亮，看到紀凌川能自主翻了，這才悄悄地開門走出去，不留下任何來過的痕跡。
回到24樓時，桂嫂也已經醒了，正在廚房里準備做早餐。
“小姐，姑爺把飯吃了嗎？”看到舒言手里提回來的保溫飯盒，桂嫂隨口問。
舒言將飯盒放回到桌上，搖頭，“沒有。昨晚上去的時候，他已經睡了。可能他自己隨便做了吧！”
“那早餐呢？”桂嫂又問。
舒言想了想，“你幫做，等下我拿上去。”
桂嫂點頭，幫把保溫飯盒收拾好，又繼續準備食材。
舒言回房間躺了一會，直到桂嫂過來敲門才起來。
很快把紀凌川要吃的東西裝好，到了25樓，沒有走進去，而是按了門鈴，然后將餐盒掛在門上就離開了。
崔文君的電話這時主打過來，“言言，凌川怎麼樣？昨晚激烈嗎？”
舒言一臉無語，“崔醫生，我昨晚和他什麼都沒發生。”
崔文君在那邊驚訝地嘆氣，“為什麼，這麼好的機會，你有仇報仇，有冤報冤，怎麼開心怎麼來！他平時不是欺負你的嗎？干嘛就這樣放過？你等老虎醒了，想再欺負都不行了！”
舒言嚴重懷疑，崔文君對于紀凌川被下蠱這件事是幸災樂禍的態度。
“我有我的原則和底線，我不能這麼做。”
“嘖嘖！不知道怎麼說你了！那他昨晚是怎樣的狀況，又是什麼時候恢復清醒的？”
舒言把況大致講了一遍，剛好這時也走到了24樓的家中。
桂嫂把早餐都端上了桌，掛了電話后在餐桌旁坐下，吃飽，才回房換服，準備去上班。
這次，沒有在電梯里遇到他。
到公司后，也和平時一樣，先去煮茶。
也給何舟準備了一杯，當然，還包括自己的。
快九點時，紀凌川到了。
他看都沒看舒言，徑直往自己的辦公桌走去。
可他剛坐下，辦公室里又進來一人。
白偲偲手里拎著個保溫飯盒，微笑著走進來，“凌川，吃早餐了嗎？我媽今天特地給你做了糕點讓我帶過來，你嘗嘗看？”
說著，白偲偲把保溫盒直接放在他的辦公桌上，打開，用筷子夾起一個小的千層糕。
紀凌川用手擋了一下，“別在這吃，你把它放茶幾上吧！我們一起吃。”
舒言抬眼，看白偲偲笑得很得意。
手上雖然還纏著石膏繃帶，但一點也不影響向紀凌川示好。
紀凌川似乎也很照顧，接過遞來的筷子，也夾起一塊糕點往白偲偲里送。
“凌川，真好吃！我媽的手藝還不錯吧！”
“嗯，是不錯。”
“等我手好了，我就去跟媽多學點。”
“這些事可以讓下人做，你不用這麼勞。”
“不，這不是勞，為喜歡的人做這些，我覺得很幸福。”
兩人又在一唱一和地撒狗糧，舒言卻在心里納悶：不是送過早餐上25樓了，難道他沒吃？
前面的何舟有些看不下去了，起準備往外走。
卻在開門時，意外發現門外站著的人。
“蘇……蘇總？”何舟怔在原地，“您和紀總有預約嗎？”
所有要見紀凌川的人，何舟都會提前知道。
但今天，他記得蘇瑾燁并沒有和他預約，他也沒聽戴玲提起過。
而依然在辦公室坐著的舒言，在聽到何舟那一聲“蘇總”時，急忙將頭抬起。
蘇瑾燁手里也提著東西，對何舟笑了笑，“何助理，我不是來找你們紀總的，我是來找你們夏書。”
幾乎是不請自，蘇瑾燁直接繞過何舟往辦公室里走。
舒言從位置上匆匆站起，看到他時有些手足無措，甚至用眼神不斷暗示：哥，你來干什麼？
蘇瑾燁只是笑，目移向沙發，看了眼正在吃糕點的紀凌川，以及坐他旁邊、幾乎用他手臂的白偲偲。
“紀總，你也沒吃早餐？巧了，我也帶了早餐來，不過是我媽做的，你有沒有興趣來嘗嘗？”
白偲偲抬頭看他，目掠過一驚艷。
早聽說蘇氏企業有一小蘇總，無論在實力和值上，都和紀凌川不相上下。
今天第一次近距離觀看，還真是名不虛傳！
但紀凌川卻沒有抬眼看他，只繼續吃著自己里的東西。
舒言走過去，自然而然挽住了蘇瑾燁的胳膊，“你來干什麼，我們公司里有餐廳，就算我沒吃早餐，也不用你親自跑這一趟啊！”
蘇瑾燁不知是不是故意，大聲回答道：“我也不想來，是我媽做好了，非要我送來！紀總，能讓個位置嗎？”
他雖在問，但屁已經不客氣地坐了下去，然后把自己帶來的東西擺上茶幾。
舒言低頭一看，那些糕點確實比白偲偲帶來的看上去還要可口。
紀凌川一直沒吭聲，只用目盯著他倆，看他們還想干什麼。
蘇瑾燁用筷子夾了一個蛋黃放到舒言的邊，“剛出爐不久，還有些溫熱，你仔細點，別燙到了！”
舒言連忙用手接住，再小小嘗了一口。
里面居然還有的包漿，流心的蛋黃如一樣香甜，又是母親親手做的，那覺就是吃過的最味的蛋黃。
“好吃吧？我媽的手藝在當年可是能上米其林星級的！現在也只有我爸有口福，我都還要求很久，才愿意為我下廚呢！你看你是不是很……”
幸運兩個字還沒來得及說，一旁就傳來紀凌川沉沉的責備聲：“夏書，這是我的辦公室，不是公用餐廳！如果你要秀恩，麻煩請出去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