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言很快就理解了“流”的含義，但宋璞存與季叔兩人只單純想到了人的月事。
“要不這樣吧，這地方距離縣城也蠻遠了，讓白小姐自己開車回去也不實際。如果白小姐還能堅持，我們就不上到山頂，到半山腰就往村子的方向走。村子有我一親戚在，如果大家都不趕時間，就在我親戚家住一晚。等明天，塌方的地方應該就清理干凈了，車就可以直接從村子里開出來，我們再返回縣城。”
宋璞存的提議雖然不是最佳，但此刻卻讓白偲偲不得不點頭。
否則，要回來時再爬一趟山，那還不如讓直接在這坐著等！
可是一想到不可能有人陪著一起等，就很快否決了這個想法。
再苦再累，也必須強忍著！
咬一咬牙，便點頭同意了宋璞存的話，“好，我沒意見。你們……也都沒意見吧？”
有了前車之鑒，現在最害怕的是自己被落單。
舒言第一個表態，“我沒問題。”
季叔也說：“我也沒問題。”
紀凌川淡淡掃了一眼，“就你事多！”
見大家都沒意見，宋璞存自然高興地打電話給老表，把今天要來客人的事提前告知。
紀凌川此時已經走在最前面，他不知從哪里撿了一長樹枝，充當著登山的探路杖。
舒言在他后著他的背影，忽然想起第一次和他去六山出差，遇險后也是走過類似這樣的路。
歷史總是在不同時間重復地上演相似的場景，在心中默默慨，然后低頭踩著他的腳印，一步一步地跟上。
宋璞存在后面兜底，主要是擔心有人會掉隊。
白偲偲高跟鞋果然不好走山路，細長的后跟早已沾滿了泥土，有時甚至還會陷進石中去。
好在宋璞存足夠耐心，否則白偲偲早被他們甩遠了。
到了半山腰，宋璞存指著前方道：“那就是李坡村，這里也能看到村子周圍都種了茶樹。但規模很小。”
“他們自己做茶嗎？”舒言隨口問。
“有些做，有些不做。畢竟做茶需要很多工序，不如把采摘下來的茶葉賣出去賺錢來得更快一些！”
宋璞存的回答讓舒言產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但并沒有立即提出來，還是要實地考察一下才知道可行大不大。
“白小姐，我們就從這里下山，你再堅持一下。看到那棟房子了嗎？那就是我老表的房子！”
宋璞存一邊說，一邊指著山下一民建樓房。
是一個非常普通的二層樓小建筑，外墻都沒有刷漆，出的是一塊塊紅的石磚面。屋頂是平的，適合晾曬品。
然而宋璞存剛要領路往前走，就聽紀凌川突然開口道：“我繼續上山看一下，你們先下山。”
眾人紛紛朝他過來。
“紀總，上面其實和現在看到的差不多，而且現在也快到午飯時間了，那邊又有一片云，我擔心，一會兒會下雨。”宋璞存連忙道。
季叔也說：“紀總，老宋說得對，我們不妨先下山吧！”
但紀凌川十分堅持，“沒事，就剩這點路而已，我做事不習慣半途而廢。就想到上面去看一看。”
他這麼一說，就沒有人敢再勸止。
“那我陪紀總一起吧！我也想走到上面去看看。”舒言這時也開口了，就這麼回去，確實也有點不甘心，畢竟來這一趟不容易。
宋璞存和季叔對了一眼，季叔剛想說繼續陪他們，就被宋璞存拉住了。
“老季，走！我們先送白小姐下山。等下，我們一人開一輛托來接紀總和小舒，你看怎麼樣？”
季叔一聽還有托車開，自然是同意的，“呀！我是好久沒開托了，說實話我手的。”
“是嗎？我老表家有兩輛，超適合走這種山路！”
兩人邊說邊往前面去了，只剩白偲偲還停留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走，那就等于放任紀凌川和舒言兩個人在山里，他們會發生什麼，這不是能控制的。
不走，實在是頂不住了！腳跟灌了鉛一樣，腳趾頭不知道有沒有起水泡。
再三糾結，最終還是選擇跟宋璞存一起下山。
舒言小心翼翼地看著腳下的路，忽然就看到前面的人停下來。
“過來，我拉你。”紀凌川向出手。
不是很想讓他拉。
“這里的坡是最抖的，你雖然穿著平底鞋，但萬一走路打，從這里掉下去，你不怕自己肚里的孩子有事？”
他的話讓立即握住了他的手。
他手心很暖，手掌也厚，讓人有一種安心的覺。
紀凌川這才繼續向上走，爬山多了，他開始慢慢有經驗，知道怎麼走才不容易絆到腳。
沒多久，兩人就到了山頂上。
和宋璞存描述的差不多，山頂凸凸的，只有周圍一圈樹，石塊也多，大大小小的壘起來，還長了很多雜草。
不過，周圍是樹，中間凹凸，倒是很容易凝聚氣，且減日直的時間，這更適合茶樹的生長。
“這個地方開荒的話，是費力的。”紀凌川環視了一圈，得出結論。
“但是也沒辦法，沒其他更好的山頭了。宋伯伯能這麼快找到這，肯定是他早就看好的。只不過，廠里沒那麼多錢買罷了。必須要貸款。”舒言附和道。
“要貸多？”
舒言搖頭，“不清楚，這事都是宋伯伯去談的。他真的很厲害，如果沒有他，我一個人本管不了這個廠。”
紀凌川沉默了一會，然后放開拉的手，走到一塊大石頭旁，背對著開始解服。
舒言看到這嚇了一跳，忙止住他，“紀總，你要干什麼？”
紀凌川沒有理會，徑直松開了腰間的皮帶，然后把自己的上下來。
舒言急了，覺他這是要搞事！
“紀總，你不能在這里……”
然而話還沒說完，就見紀凌川轉面對著，并指著自己下腹的一，道：“你看這是什麼？”
舒言被他手指的地方吸引了注意，那里好像有個紅紅的東西，有點像紋，可是又看不出是什麼。
但在的印象中，紀凌川上是沒有任何紋的！
所以，這是什麼？
只是，沒等回答，紀凌川又抬眼道：“你也一下，看看你上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