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建樹是在這天晚上,被蘇正和派來的人提前接到蘇家大院的,還和蘇家人一起又吃了一餐晚飯。
飯后,他接了一個電話。
“好,那也可以。你有事的話就先回來吧,安排好人負責就行。我相信你的能力。”
掛電話后,舒言在一旁問:“是誰打來的?”
舒建樹答:“就是我和你說過的,在檳城的那個學管理的換生,幫我們看店的孩子。”
“怎麼了?是那邊的店遇到麻煩了嗎?”舒言不免擔心,畢竟季叔和舒建樹兩個人都不在,那邊生意又火,讓一個年輕人幫看店,多多會遇到一些問題。
但舒建樹卻搖頭,“倒不是,那小伙子把我們的店管理得非常好。還培訓出一批新人來。連我和老季都經常從他那學東西。只不過,他說他家里有事,要回國一陣。想和我請假幾天,我就同意了。”
聽到這,舒言也松了口氣,“沒事就好。其實檳城的那家店,如果生意一直不錯,我們可以考慮開分店。正好我們也有打算把季叔原來在江城的店盤回來,到時可以打個老字號的噓頭……”
父倆還在討論,舒言的電話忽然響,是崔文君打來的。
“舒小姐,你現在能過來一趟嗎?”崔文君的語氣句句著擔憂,這讓舒言想到了紀凌川。
剛好現在又是晚上,不會是紀凌川這麼早就開始發作了?
“怎麼了崔醫生,我今晚有些忙,可能不一定能過去。”再晚一點,季叔和季明浩他們也要到了,還要跟舒建樹去機場接人。
但崔文君的回答讓更揪心,“還不是凌川?他喝了很多酒,現在……”
說話間,崔文君轉頭看了眼坐在旁邊沙發沙上的紀凌川,這男人非讓打這通電話,不就是想把舒言騙過來?
不過,也收到了明天蘇家家宴的邀請函。
覺如果今晚不幫一下紀凌川,那舒言可能真的要和別人跑了。
甚至還開了免提,好讓紀凌川也聽到舒言的回復。
“他又喝酒了?醉了嗎?”舒言在那邊問。
“反正人不太清醒。我今晚還要給他用藥,但是他喝了酒,我怕藥效不會太好。現在我們怎麼勸他都不聽,也只有你來勸了。他剛吐過幾次,卻不給我們任何人他!”
舒言猶豫著,此時舒建樹已經在催了。
與他們一起去接季叔的還有蘇瑾燁,如果不是因為蘇瑾燁也去,連出門的機會都沒有。
因為章秋月覺得,讓一個孕婦晚上出門不好。
如果這時還去見紀凌川的話……
糾結了一會,突然蘇瑾燁的聲音傳過來,“言言,給誰打電話呢?今晚你還想接誰過來,要不一會我們順便把何潔瑩接過來怎麼樣?”
舒言即刻回:“好,我馬上來!”
然后,又小聲對崔文君道:“真的很抱歉,崔醫生。因為明天蘇家家宴的事,我今晚也很忙。有您在,我還是很放心的。他如果一直不讓人,你們就別理,晾著他!之前我也是被他關在臺外面一晚上……”
崔文君怕掛了,又接著問:“舒小姐,方便一下,你肚里的孩子……真和蘇家有關系嗎?”
崔文君太懂紀凌川,他今天作這樣,不就是因為聽了華婉詩的那番話?
估計打心眼里,他都認為那孩子應該是他的。
可偏偏蘇家一通作讓他變得不自信起來。
而本來也想從司徒彥那里打探,可那狗司徒彥嚴得很,死都不多一個字!
那邊,舒言怔了怔。
想著明天份曝后,他們也會知道真相,就干脆直接道:“當然有關系。我的孩子,和蘇家有著不可分割的緣。”
剛說完,蘇瑾燁的聲音再次響起,“言言?你不去了嗎?”
“我馬上來!”回應著,最后抱歉地對崔文君道:“不好意思,崔醫生,我要先掛了!”
下一秒,電話那頭就傳來了“嘟”的掛斷聲。
崔文君很是同地看向紀凌川,見他正拿起一瓶新開的白蘭地,仰頭就要喝下。
馬上沖過去將他的酒瓶拿掉,“別喝了!你是想酒中毒亡嗎?”
紀凌川斜一眼,“這樣的話,我和之間的契約會解除?”
崔文君懟他:“會不會解除不知道,但你死了,說不定也會死?”
紀凌川淡笑,“那就相當于是為我殉了,我們下去做一對亡命鴛鴦也好!”
崔文君冷了臉,“你不是真想這麼做吧?值得嗎?凌川!你要什麼人沒有,你為什麼非不可?”
紀凌川了額,“你們哪只眼看到我非不可了?你現在就幫我幾個漂亮的、材好的來!”
崔文君無語了,“你知道的,你現在不能和其他人發生關系,除非你上的蠱解了。”
紀凌川嗤笑,“那你們還說我在一棵樹上吊死?崔文君,你沒本事治好我的話,就滾吧!”
崔文君咬牙,“我跟你說過治療方案,也找司徒彥通過了,他說可行!是你自己不同意!”
紀凌川撿起地上的空瓶子,朝崔文君猛地扔過去,“可行個屁!有病吧!我不移植!”
“只是做干細胞培養,到時候會克隆出一個和你原來的一模一樣的,連DNA都是你的!不會有任何排異反應!”
“滾!”
無論崔文君怎麼說,紀凌川永遠都是一個態度。
“好吧!我走!”崔文君也心累了,但還是多提醒一句,“如果你今晚還想見舒言,就去何小姐的住。剛你也聽到了,晚點可能會過去接。你如果想趁機拐人,那是今晚最后的機會。”
紀凌川沒出聲,甚至都沒有抬眼去看。
崔文君轉走了出去,卻沒有離開公館,而是跟華婉詩坐在了大廳。
“崔醫生,凌川每天晚上發作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他現在只能和舒言發生關系?”
剛才他們在房間里吼那麼大聲,華婉詩就是再聾都聽見了。
崔文君知道瞞不住,只好將白偲偲給紀凌川下蠱的事說了。
“什麼!居然有這種事?”
華婉詩聽后大吃一驚,臉整個蒼白了起來,“白家的人……他們居然給我川兒……下蠱?”
崔文君怕現在去找白家人麻煩,又立馬道:“紀夫人,凌川這次能從京城平安回來,也是和白家人做了約定。所以,您不能輕舉妄!至現在不能!”
可華婉詩仍然憂心忡忡,同時也非常自責,“都怪我!是我沒有好好了解過白家!才讓凌川他……”
越說越心痛,淚水也不停流,“是我看走了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