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浩最終被送去了醫院,紀凌川也換好服出來了。
但蘇家人仍然沒有一個給他好臉,后來是華婉詩拉了一車禮品駛進來,他才被蘇家人勉強接納。
可也只是當做客人接納而已。
“桂嫂,帶紀爺到蘇妍的靈堂,讓他在那守七天。”蘇正和當著華婉詩的面傳話桂嫂。
蘇妍的靈堂在蘇家大院的另一個方向,與主屋有些距離,就連舒建樹都還沒得去過。
華婉詩一聽自己兒子要去,連忙制止,“那個親家,如今川兒和言言剛誤會冰釋,也算是喜事一樁,這時候讓他去守靈會不會不吉利?不如,我們先把兩人的婚事辦一辦?你看言言都懷孕了是不是……”
章秋月聽后瞥了一眼,“紀夫人還是先不要我們做親家,恐怕你不知道你兒子還干了什麼好事吧?”
華婉詩疑,“這……還有什麼事讓你們不滿意?”
道歉也道了,錯誤也承認了,而且現在也是差錯領了證,可結局終究是歪打正著,讓人喜出外的,又哪里還有不對的地方?
這次是蘇瑾燁回復:“紀總可能忘了,他給言言弄了個死亡證明,所以現在我們言言連個份都沒有。哦不對,份還是有的,但不是舒言,是蘇、言!”
說完,他將舒言新的份證亮出來。
上面寫得清清楚楚,蘇言,SUYAN。
蘇正和也湊過來道:“紀夫人,凌川。那本結婚證上面是舒言的名字沒錯,但是,這個世界上,舒言已經不存在了。我們的兒蘇言,你們可別搞錯了哦!”
華婉詩:“……”
紀凌川!!!
一時間,場面陷僵局。
紀凌川頭疼起來,他覺現在自己已經不能用“愚蠢”兩個字來形容了!
好不容易認對了老婆,但這老婆卻被他自己“作死”作沒了!
舒言也很無奈,同地看向他。
看來蘇家人是做了十足的準備,非要一紀凌川不可。
華婉詩醞釀了一下緒,依然面帶微笑道:“這……這不就是個誤會嘛!那死亡證明,我們早就想給撤回來了,就是一直沒找到機會。正好今天周一,不如我們現在馬上去辦?”
蘇正和端起一杯剛泡好的茶,態度很堅決:“想要去辦可以,但你得先讓你兒子去守靈。當初你們僅以8000萬恤金來打發我們,連去領證的真相都瞞著,這件事我們至今還過不去!我們承的痛,也要你們經歷過一次才算完整!我就說到這里,其他的,你們自己考慮吧!”
章秋月也附和道:“紀夫人,我丈夫說得沒錯。現在咱家言言可是單、未婚!就算是懷有孕又怎樣?現在很多有條件的,不想結婚卻想要個孩子,然后就去-子庫試管了一個胚胎。你兒子,頂多就是個工人而已。我們蘇家婿可有可無,生下來的孩子跟蘇姓!”
華婉詩一聽這話,心里馬上就慌了!
紀氏雖然資產雄厚,但論人丁興旺還是不比蘇家。
再說舒言肚里的孩子又是紀家的種,怎麼能讓它流落在外?
可是蘇家人是端著不給他們面子,也都怪自己沒有早一點對兒子公布真相。
實在是沒有別的辦法了,華婉詩只能轉頭去看兒子,“川兒,你看……”
紀凌川臉上倒是一如既往的平淡,同時目也深深看向舒言,然后點頭:“可以。我去靈堂守靈七天,也算是彌補我過去犯下的一切錯誤。言言,等我!”
說完,他又給眾人鞠了個躬。
大家也是第一次看到向來高高在上的紀凌川有這麼低聲下氣的時候,蘇家人不心是假的。
但,該走的流程還是要走。
而舒建樹一聽自己兒的靈堂就在附近,也趕站起來道:“凌川,我和你一起去。”
這晚,舒言和家人吃完了飯,就忍不住看向靈堂的方向。
章秋月知道心里在想什麼,卻勸道:“你現在有孕,不適合去那地方。還是好好待在這里養胎吧!”
舒言也只能點頭,“我知道的,但凌川他……”
等晚上他發作的話怎麼辦?
只有舒建樹在旁邊肯定是不行的,得通知崔文君,讓想辦法。
……
“好,我知道了。我會讓人去的,你放心好了。”
放下電話,崔文君轉頭就對旁的司徒彥道:“蘇家在考驗紀凌川,讓他去給過世的蘇妍守靈七天,晚上也要在那過。你帶上藥,每天去給他打一針。在蘇家真正接他之前,最好不要讓他們知道他上的這個病。”
床上,司徒彥起開始穿服。
昨夜一朝醉酒,兩人從紀家祖宅回來后,就稀里糊涂上了床。
不知是不是因為素太久,兩人的戰況都很激烈。
以至于直到現在,他們都還沒得下床。
班呢,可上可不上。
反正紀家和蘇家給的工資是足夠養老了,他們若無追求,可以直接混吃等死。
“等他睡了,我給他個回去驗一驗。說不定能發現除了移植以外的方法。”司徒彥一邊說,一邊撿起扔在地上的-,給崔文君拋過去。
崔文君接過,斜了他一眼,忽然問:“這些年,你真沒和別的人做過?”
司徒彥嗤笑了一聲:“有過你后,我哪里還敢別的人?各個都像你這麼如狼似虎,還不把我榨干了?”
崔文君又又惱,直接拎起一個枕頭朝他砸過去,“滾!”
兩個小時后,靈堂。
舒建樹看著自己兒的像,發呆了許久。
他手里還捧著一束舒言為他準備的花,全是蘇家花園里種的玫瑰,有白有黃,擱在靈臺前特別好看。
聽說花圃里所有的玫瑰都是蘇妍生前親手栽種的。
舒建樹默默流著淚,如果可以,他想回到過去,至親口一聲“兒”。
誰想現在,已是天人永隔?
紀凌川也是這時才知道蘇妍是他親生兒的事,在后面輕輕拍了拍他的肩。
“舒伯伯,對不起。”
舒建樹搖頭,“不怪你,命該如此,我們誰也無法掌控。但其實已經很幸福了,蘇家人對很好,至直到死,都是快樂的。”
話剛說完,忽然司徒彥就從地下室的口走,自然也聽到了他剛才的那番話。
“舒伯伯,有一件事你可能不知道。”他想了想,還是決定告訴他,“蘇妍在生前簽過移植捐贈書,自愿在其死后,將自己能用的部位無償捐給需要的人。所以,的心臟如今已經被移植到了另一個孩上。等康復了,我帶你去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