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醫生,我兒怎麼樣?”
舒言剛恢復清醒,就聽到蘇正和在一旁擔憂的詢問聲。
崔文君替蓋好上的被子,刮了司徒彥一眼,然后才回道:“沒事,就是一過低糖,孕婦經常這樣。估計是早上沒心吃東西,都怪某人!”
司徒彥臉上倒是沒有一慚愧,可蘇正和卻聽出了某些暗示。
“某人?崔醫生指的是……”
就在這時,房間門口忽然闖進來一人。
紀凌川一臉焦急,估計是一路跑過來的,額頭還微微淌著汗水。
“言言!你有沒有事?”
但他還沒來得及靠近,就被蘇瑾燁出的手一把給攔住!
舒言這才緩緩睜開眼,看到房間站滿了人。
有蘇正和、章秋月、蘇瑾燁、蘇昕……就連舒建樹都追在紀凌川后趕來,一個個都很擔心地看著自己。
“我沒事,剛崔醫生不是說了嗎?就是有點低糖,懷孕常見的現象。”緩緩地撐起,蘇昕立馬就過來幫扶,還將的枕頭立在床頭,讓靠著。
章秋月握住了的手,“你今天早上沒有胃口吃東西嗎?”
舒言搖頭,其實并不是沒胃口吃,而是……
“對不起!是我昨晚沒控制好,讓累了!”這時,紀凌川又突然道。
蘇家人???
崔文君和司徒彥紛紛扶額,都沒眼看。
人家都還沒指名道姓他,他就自己在自!
可紀凌川像是下定了決心,并且將目轉向舒言,“言言,我之前就是因為瞞才犯下這麼大的錯,認不出自己的妻子,還誤會了你和你的親哥哥。現在,我既然是來贖罪的,就不該再有所保留!所以,關于我上的,我覺得有必要今天跟大家代一下……”
舒言本也想制止的,但看他態度如此堅決,便也欣然接了他的決定。
他們既然已經是夫妻,那就一起面對困難,一起解決困難。
總比遮遮掩掩的讓人猜忌要好。
一小時后。
聽完紀凌川的講述,眾人皆沉默。
“白金武這些年一直在東南亞游走,他表面在做生意,可實際上背地里研究的是比毒-品還可怕的蠱,目的恐怕不單純。”蘇瑾燁臉異常冷峻。
蘇正和很贊同:“他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當初他為了奪權,甚至把自己親哥哥的兒子抓去做人質,好迫他親哥將產繼承權轉到他名下!他親哥為了救子,不得不簽放棄產的承諾書。可惜,一場大火,還是將他兒子燒死了。后來,他親哥也離開了京城,發誓這輩子和白家斷絕關系。”
紀凌川有些意外蘇正和會知道這些,因為白家這件事,一直是保的SSS級別。
幾乎沒有人懂得白家曾經遭遇過家變。
蘇正和點頭,“當年我有生意在京城,那時白金武也不過是一個羽翼未的雛鳥。白家家主早看清了他的為人,所以在立囑的時候,只給他分了一點點財產,甚至沒給他在白氏留一丁點的份。而按照他們的長子繼承制,下一任家主自然是由長子來接任。他就是在囑公布的前一天,綁架了他親哥剛大學畢業的兒子。”
連自己的親都如此對待,白金武還真不是個人!
眾人在心中哀嘆著。
“所以凌川,你當初就不應該跟那白偲偲訂婚,你上中蠱,完全是自食其果!”蘇正和最后責怪道。
紀凌川沒說話,看著舒言,像是在尋求的諒解。
舒言想起他曾經說過,他之所以和白偲偲訂婚,也是有一個不得已的苦衷。
只是這個苦衷,他估計是無法向蘇家人說出了。
眾人又沉默。
“現在說這些都是后話,還是想想現在怎麼辦吧!我反正是無法接一個有疾的婿的!誰知道哪天,他上又會有什麼變化?”章秋月忽然打破沉寂。
蘇家人幾乎不約而同地點頭。
蘇正和表態:“我也不同意,凌川,我看你還是繼續喪妻吧!”
蘇瑾燁表示很同,“要不你下輩子再做我妹夫吧!”
就蘇昕沒說話,轉頭看舒言。
舒言就知道他們是這個態度,可相信紀凌川,他愿意說出來,就一定有他解決的方式。
不知是不是到了的信任,紀凌川也看了一眼,然后沉聲對蘇家人道:“如果你們還信任我,就再給我一個機會。我可以讓蘇昕開口說話,同時,也可能解開我上的蠱毒。”
“你說什麼?”
“讓蘇昕開口說話?”
“這是真的?”
蘇家人聽后很震驚,同時朝蘇昕看了過去。
司徒彥第一個提出質疑:“紀總,您是看不起我的醫?你有什麼把握能讓恢復聲音?我治了那麼多年,現在好不容易有起,能發一些簡單的音了。但你說要開口說話,是要讓我們等幾年?”
紀凌川還沒回,倒是崔文君先懟他:“哼!治了那麼多年還沒好,是我當初高看你了!”
司徒彥斜一眼,“你行你來治!我已經研究出新的藥,但如果不是反復試驗才能確保它的安全,我敢給用?”
崔文君一臉不屑。
紀凌川打斷了兩人,向蘇正和和章秋月正道:“我在六山有個項目,當初我花了近50億買下,就是為了獲得它山中的一道溪流。也就是崔醫生每晚注進我的那支藥。它是我和言言在去六山勘察的時候發現的,有非常神奇的治療功效。所以,我有信心能讓蘇昕和正常人一樣開口說話。但必須要和我們去一趟六山。”
聽到這,舒言也附和著點頭,“爸、媽,凌川沒有撒謊。當初我們在六山遇險,是那神水三番幾次救了我們。”
“當然。”紀凌川這時又朝司徒彥看過去,“為了提高治愈幾率,也希司徒醫生能和我們一起去,帶上你新研究的藥,說不定,我們能將治愈周期到最短。或許,不需要幾年,只需要幾個月,甚至幾天就足夠!”
如此巨大的好,蘇家人怎麼可能會拒絕!
然而蘇瑾燁卻一臉謹慎,轉對眾人道:“去,我也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