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孩子怎麼說話呢?”
趙蘭看了許淺安一眼,“我看外甥婿這弟弟不錯,想介紹給你表妹,你嫁的好了,還不允許找個好人家嗎?”
這一眼看似尋常,卻暗藏著怒意,警告許淺安不要說話。
而許淺安權當沒看見,“那也不帶你這樣的,你這樣等同于讓表妹當第三者,你覺得合適?”
“什麼第三者不第三者,這男未婚未嫁,我……”
“阿姨,謝謝您的這份好意。”司遠航忙出言打斷,“但我真的已經有朋友了,而且很好也很穩定。”
他說得極為誠懇,就跟真的一樣。
知道真相的,這桌上怕只有司慎行了。
“小蘭。”沈麗也不直接地皺了眉,語氣略帶嚴厲,“人家有朋友,你別添。”
這還是第一次,用這樣的語氣跟趙蘭說話。
“這怎麼能添,分明……”
趙蘭還想辯解,卻被沈峰狠狠瞪了一眼,“好了,姐說的對,別添!”
趙蘭剛想反駁,卻看到旁邊司權天那不怒自威的模樣,瞬間偃旗息鼓。
“對不起啊各位。”沈峰忙道歉,端起酒杯道,“不會說話,我自罰兩杯。”
喝酒人,常以自罰喝酒為道歉方式。
沈峰這樣做,不過是找個臺階下罷了。
這頓飯,后面大家吃得都不太開心。
飯后,司慎行把酒店地址告訴了司遠航,并道,“你送先送他們回酒店,我還有點事跟爺爺說。”
換做平時,司遠航早拒絕了,但一想到是二嫂的娘家人,只能著頭皮答應。
畢竟維護好兩家的關系,二嫂和二哥相才能更融洽。
于是,他點頭答應后,便引著沈麗等三人離開。
道別的時候,司老太太拉住沈麗的手,“往后我們兩家得多走,才會顯得親近。”
沈麗笑著點頭,“我以后有空就來這邊小住幾天,到時候我做家鄉菜給你們二老吃。”
“好好好。”老太太笑得直點頭。
直到司遠航領著三人離開后,司老太太臉上的笑才斂下。
回頭看向司慎行時,頓時冷了臉,“車禍的事,為什麼瞞著我們?”
“這就是小車禍,沒什麼大礙。”自知理虧,司慎行解釋起來有些心虛。
“什麼沒大礙?”老太太紅了眼眶,滿頭白發的,浮現出幾分滄桑,“你知不知道,在來的路上,遠航跟我說的時候,我險些氣暈過去?”
“。”見況不對,許淺安立馬走到老太太邊,挽住的胳膊安道,“我們不是有意要瞞著的,主要是不想你們擔心。”
“再怎麼樣,這種事都不能瞞著!”這話是旁邊的司權天說的,他怒瞪著司慎行,“你父母怎麼走的你比我們清楚,現在你出了車禍就不告訴我們,萬一你……”
“老頭子!”老太太厲聲打斷他,“沒有萬一,現在慎行好好的!”
當年兒子兒媳離世的那場車禍,是司家忌,唯有在忌日那天才會被提及。
本不敢,把發生在孫子上的禍事往嚴重的方向想。
那種白發人送黑發人的痛苦,再也無法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