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顧言收到顧思念的消息,問他還回不回家住。
顧言回復不回了,在小莊哥哥這里住。
顧思念回了一個小人舉著花喊加油的表過來。
顧言確實了,本來買了餃子要回家吃,結果被半路截胡。
工作上的事他非常謹慎,幾乎所有的事都親力親為,這樣很耗費心力。
夏青川說過很多次,讓他不至于把自己勞這樣,可顧言始終記得,夏青川說不想莊念跟他吃夠了心里的苦,再陪他吃生活的苦。
他想給莊念好的生活。
當初他不爭不搶做最大的妥協,除了讓養母楊舒心理上平衡一點,也是他骨子里被顧慕琛養出來的驕傲。
他想做給莊念看,更想做給楊舒看。
讓他們知道,他不會輕易被任何事打倒,他擁有的一切不是因為他是顧家的兒子,是因為他有實力。
他執拗的認為,或許這樣他就有資格做顧慕琛的兒子,有資格再喊楊舒一聲媽媽。
莊念在他吃面的時候換好了新的被單床罩,道了聲晚安回房間休息。
顧言也累,每天忙著工作就算了,還要穿著空隙和陳慢制造約會的假象,躺在床上沒一會就睡著了。
自從莊念暈厥,他的睡眠就一直不是很好,有一點靜就能醒過來。
從前是盼著莊念醒過來,后來是怕莊念夢游會傷到他自己,睡著的時候也要多留一神經。
他早就已經習慣了這樣,睡覺不關門,在對門住的時候兩個小的做夢胡言語或者咯咯笑都能讓他驚醒。
驚醒之后還跑回來看過莊念幾次。
今天人就住在隔壁,他比每天都安心了許多,躺下沒一會就睡著了,睡的很沉。
半夜腳步聲想起的時候他甚至沒能第一時間醒過來。
莊念安靜的躺在他邊,扯開被角鉆進來的時候,他下意識的轉了個,把對方摟進了懷里。
睡很薄,真的,著就能到的線條,窄窄的腰線。
這種覺對顧言來說很悉,盡管是七年前才會發生的事,但他一天都沒有忘記過。
就像是做了一場穿越時間的夢,夢見他和莊念又回到了屬于他們的家,他們每晚都相擁著睡。
那時候莊念從來都不吝嗇說他,讓他每分每秒都能深刻的到,對于莊念來說,他就是他的一切。
那時莊念會窩在他的頸側撒,的吐息撲在脖頸上,“顧言...抱抱我...抱的。”
也會在的時候朦朧著那雙桃花眼央求他,“你綁著我好不好...”
顧言問他,為什麼要綁著。
他會紅著臉,毫不避諱的對他說,“綁著我的時候你更兇,你喜歡看我被綁著。”
還沒有到供暖期,一個人睡多會在翻的時候覺得被窩里涼,可兩個人抱在一起就不一樣了,會覺得暖。
顧言不自覺的像旁邊靠了靠,貪著那份溫暖,和獨屬于對方的氣息。
或許是陳慢那一句‘別想著我弄’勾起了許久沒頭的,蹭著就有了不該有的反應。
顧言瞬間清醒過來,睜開惺忪睡眼低了一點頭。
莊念微微蜷著子靠在他的懷里,乖得像只順了的貓咪。
臥室的窗簾很厚,不近什麼亮,但兩人挨得太近了,眼睛習慣了黑暗之后還是能看清對方的廓。
莊念的眉心舒展,的放松的閉著,每一口呼吸都平穩,是睡了。
被抱的熱了,面頰上紅撲撲的,也不躲,就這麼著。
顧言無聲的笑,莊念大概只有這個時候才不會抗拒他的,還會主靠近他。
輕輕的出了一口氣,顧言平躺回去了眉心,啞著聲無奈的低喃,“慣會折磨人...”
莊念這樣著他,他本沒辦法讓騰起的火滅下去,于是手去拿手機,試圖分散一下注意力。
可能是作大了,莊念輕輕哼了一聲,往他懷里鉆,一條在他的上,無意識的在他脖頸上。
顧言的一僵,拿手機的手整個頓住。
莊念并沒有了他一下繼續睡,而是很輕的,很慢的吻著他的脖頸,像是貓咪無意識的卷著爪子。
除此之外,他清楚的覺到,莊念也有了反應。
顧言的心臟猝不及防的猛砸了兩下,手去擋開莊念的要起。
莊念卻突然支起上半摟住了他,趴在他上,著聲音說,“顧言...我想做...”
顧言的呼吸滯住,趴伏在他前的莊念也在這時抬起頭,含著水汽的桃花眸子睜著,盈著繾綣的愫。
未等顧言回答,莊念便半闔著眼睛,俯下吻住了他的。
一個勾纏的吻,極。
將哼都渡進對方齒間,吻的那麼虔誠,那麼。
可顧言知道,莊念沒有醒,因為他從來沒有一次在清醒的時候對著自己有過生理上的反應。
莊念在做夢,只是在夢里重復經歷著過去某個節點發生的事而已。
可那又怎麼樣呢。
顧言狠狠蹙眉,箍著莊念的腰將人狠狠按在床上,勾起擺探進去。
莊念對他有些暴的行徑甚至沒有分毫出驚詫的模樣,就好像他們曾無數次的經歷過這些。
他仍就那麼癡迷的看著顧言,探出一截舌尖夠過去,再一次和顧言糾纏在一起。
顧言用手他,卻始終并沒有更進一步的作。
莊念的臉上浮現出片刻迷茫,卻又在這時被到敏的點,只能先埋在顧言的頸間哼。
到底是個夢,不用經歷完整的事,單靠幾個模糊的片段就能發泄出來,就像初長的年經歷夢。
顧言怔了怔,攤開掌心用小指撥開他額前的頭發,低頭去吻過去,卻見對方已經閉上了眼睛,呼吸綿長。
他盯著莊念那張泛著紅又尤其無辜的臉,擰了擰眉將臉埋在他頸間,無奈的笑出了聲,“媽的...”
當牛做馬也不過如此了。
顧言就這麼趴在他頸側呆了不知道多久,才將心底萌生出的多個兇制下去。
起了莊念的子,從床頭柜最下面的屜里掏出兩樣東西去了浴室。
水聲潺潺,顧言鎖著眉心,一手撐在墻上,半闔著的眼深邃,含著氤氳水汽。
滾燙的水順著短發至優越的下頜線,也打在青筋暴漲的手臂上。
不知過了多久,他突然仰頭,猝不及防的喟嘆了一聲。
隔天一早,莊念閉著眼睛不愿睜開,尤疲累,但心不知為何格外舒爽。
純棉的被套蹭在上,莫名有一種...溜溜的覺。
莊念猛然從床上坐了起來,掀開被角一看,驀地瞪大了眼睛,倒一口涼氣,“我的媽呀...”
彼時顧言正翹著二郎在沙發上喝咖啡,聽見房間的靜抖著肩膀無聲的笑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