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油畫上的肖像全部爬出了畫框,它們就像一灘彩斑斕的爛泥,在走廊上拖出一道道五六的痕跡。
令人作嘔的腐臭味兒充斥著整條走廊。
此時的走廊更像是一條通往地獄的通道……
距離最近的怪馬上就要到白微的腳尖,白微見桑榆遲遲沒有作,開始暗暗著急。
就在他猶豫要不要出手時,桑榆突然開口說話了。
“阿遲,把這些弄臟我們別墅的垃圾清理一下。”
劃重點——我們的別墅。
此時此刻,桑榆已經把這棟別墅當了自己的私有財產。
一直沉默的陸遲角微微勾起,他畢恭畢敬道:“遵命,我的主人。”
又有了在主人面前表現的機會,陸遲猩紅的眸灼灼燃燒。
他要好好表現,到時讓主人在床上獎勵他。
陸遲長往前一邁,站在桑榆的面前。
一縷縷散發著邪惡的黑霧氣在他上漸漸彌漫開來。
他臉上淺淡的裂痕在此刻變得格外妖異,眼眸中的泛著邪氣。
白微看著陸遲的背影,不知是不是錯覺,他覺得陸遲上的氣息完全變了。
變得極度危險。
令人不敢直視!
陸遲緩緩抬起手,骨節分明的手指修長白皙,但若是細看,可以看到他指節上同樣布滿細微的裂痕。
黑的指甲修剪尖尖的弧度,縷縷的黑氣在他指尖纏繞。
他的微啟,淡淡說出一個字:“滾——”
剎那間,黑的邪氣充斥整條走廊。
所有的怪瞬間化為齏,仿佛從未存在。
【對付一群垃圾,陸遲直接臉開大】
【覺他屁對著榆姐,是在努力開屏】
【陸狗瘋狂搖尾:主人,我厲害不厲害】
【榆姐:哇哦,好棒棒】
【這麼帥氣的畫面,你們彈幕能不能別破壞氣氛】
【陸遲:我不要面子嗎】
見走廊的怪頃刻之間化為烏有,白微的眼神閃過震撼。
眼前的男人……
實力太恐怖了!
這不是人類會擁有的力量。
他覺得即使是驚悚游戲排名第一的那個神玩家,也無法做到眨眼之間殺死這麼多怪。
雖然白微早就懷疑陸遲不是人類,但眼前這一幕還是帶給他震撼!
“干得不錯哦,阿遲!”
桑榆了陸遲的腦袋,眼睛笑瞇瞇著。
陸遲高冷的人設差點功虧一簣,他耳紅紅的,卻又故作冷漠道:“嗯。”
只腦袋可無法滿足他,他好想跟主人摟摟抱抱親親。
而這時,樓梯突然傳來靜。
二樓三樓的怪聞到活人的味兒,順著樓梯爬上來了……
不同四樓的人肖像畫,二三樓層的怪都是死狀奇慘無比的尸。
那些油畫上的尸,全部是到蒙騙,前來別墅的孤兒們。
他們以為迎接自己的是新生,結果卻是死亡。
這些孤兒們被米爾夫婦用各種慘無人道的手段折磨致死。
而米爾夫人有個惡趣味,在將這些人折磨死后,用油彩親自繪畫出這些尸臨死之前的慘狀,當作一個完的紀念品。
不過這些油畫里爬出來的怪并不是孤兒們的鬼魂。
它們只是一群以邪惡為養分,滋生出來的低級邪而已。
至于邪惡的來源,則來自米爾夫婦二人。
一個型巨大的怪堵在樓梯口,它的蜷一團,赤的軀像個膨脹的氣球,上面滿是融化的料。
“爸爸……媽媽……我會乖乖聽話,不要拋棄我……”
怪嘶啞的聲音斷斷續續,它臉上的五幾乎快要全部融化。
“我很乖……”
它突然抬起巨大的手,朝著桑榆抓去。
“把媽媽……吃進肚子里,永遠不分開……”
怪的裂開,角直接撕裂至耳,出兩排參差不齊的牙齒。
【這丑東西長得還別致】
【長這麼丑,誰媽呢!我們榆姐可生不出這麼丑的東西】
【把媽媽吃進肚子里,真是一個大孝子】
【為什麼只吃媽媽,不吃爸爸?難道不知道一家人要整整齊齊嗎】
【還有爺爺叔叔伯伯三姑六姨……】
【6,你們這是誅九族呢】
桑榆一臉的嫌棄,這種低級邪看著就倒胃口。
但不等桑榆開口說話,陸遲沉著臉擋在桑榆面前。
“只有我才能吃主人,你們這群垃圾也配?”
他眸猩紅閃爍,巨大的怪瞬間崩裂碎塊,在樓梯渲染出一片殷紅的彩。
堵在樓梯的其它怪們,也隨之瓦解。
在更高層次的邪神面前,低級的邪就是最弱小的垃圾,不堪一擊。
所有的怪被瞬間解決,走廊恢復寂靜。
直到一聲微弱的貓,在黑暗中尤為突兀。
黑暗中,一個頎長的影立在樓梯,他面蒼老,但眼睛炯炯有神,懷中的貓在他懷里肆意撒,發出舒服的聲。
“管家先生,這麼晚還不睡呀?”
桑榆瞇著眼睛,向老管家打招呼。
跟米爾夫婦相比,桑榆覺得這棟別墅里最恐怖的是老管家。
老管家神沒有波瀾,他永遠面無表,就像一沒有的機械人,就連聲音也不帶緒起伏。
“熄燈后要安靜,吵到貓了。”老管家說道。
在他眼里,貓的地位明顯比米爾夫婦重要。
桑榆視線落在老管家懷里的小貓上,小貓通雪白,,倒是有幾分像……像意識里那個猥瑣的廢系統。
桑榆角微微搐,突然想到老管家給的悉來自哪里了。
“知道了管家先生,我們現在就回房間休息,祝您……好夢。”
桑榆一步步邁下樓梯,與老管家肩而過的瞬間,突然頓住腳步。
“狗東西。”
桑榆在老管家耳邊低聲罵了一句臟話。
老管家面不變,但微微僵了一下,他抱著貓上樓,沒有搭理桑榆。
稀里糊涂的系統忍不住問道:“宿主,你平白無故罵人家干嘛?”
見自己的蠢系統一直在狀況之外,桑榆說道:“你沒覺得這個老管家很悉嗎?”
系統搖了搖圓滾滾的腦袋:“沒覺。”
桑榆:“你已經蠢得無可救藥了。”
系統:⊙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