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雪已停,庭院里的積雪差不多有半尺的厚度。
姐姐說道:“我去把院子里的雪先鏟一鏟,不然辦婚禮的時候,沒有招待大家的地方。”
農村辦婚禮,基本上都是在自家院子里擺酒席。
姐姐明顯對這場婚禮非常期待,不希出現任何差池。
等姐姐去院子里鏟雪,桑榆和蘇月則走進廚房。
廚房的門推開,濃郁的腥味兒撲面而來。
瓷磚地板被完全染紅,宛若分尸現場。
蘇月下意識看向墻角里堆放的黑塑料袋,一想到里面裝著的都是尸塊,的臉慘白。
“桑榆,我們快去拿紅布吧!”
蘇月小聲說道,然后把視線移向廚房的水缸里。
姐姐說過:如果紅布不夠了,再去多染一些。
很顯然,這些紅布都是用人染出來的。
而水缸是最適合染紅布的地方。
蘇月走向一米左右高的水缸,只見水缸里裝滿鮮紅的。
中倒映出的影,仿佛水缸里突然躥出一個人,看起來格外詭異。
而正當蘇月準備去撈水缸中的紅布時,墻角的塑料袋突然傳來窸窸窣窣的聲。
下意識看去,黑的塑料袋堆積在一起,除了上面跡斑斑,沒有什麼異常的地方。
但窸窸窣窣的聲音并沒有消失,反而愈發的清晰。
就像是塑料薄相互的聲音,令人忍不住頭皮發麻。
“沙沙……沙沙……”
的聲音越來越大,幾個堆在最上面的塑料袋突然滾落下來。
黑塑料袋直接破裂開,里面的尸塊全部掉落出來。
看到鮮淋漓的尸塊,蘇月臉白了幾分。
那是一部分被肢解的手臂,被刀整齊地砍數截,像極了菜市場里被剁碎的豬蹄。
蘇月頭皮發麻,只想取出水缸里的紅布,趕離開這個腥恐怖的廚房。
然而……驚悚的一幕發生。
地上的手,突然了。
被拔掉指甲的手指微微,甲床的位置模糊。
“沙沙……沙沙……”
其它的黑塑料袋在此刻全部發出的聲音。
隔著黑塑料薄,里面的東西好像在蠕,將塑料薄撐出怪異的廓,并且不斷變換著形狀。
終于,幾個塑料袋被撐破,里面的尸碎塊全部掉落在地上。
其中,一顆模糊的人頭骨碌碌滾到蘇月的腳邊。
人頭的雙耳被割掉,眼睛的位置只剩下空的眼窟窿,他撐開,里面空空如也,顯然舌頭也被割了下來。
但蘇月看向人頭時,莫名有一種與它對視的覺。
這種覺令瞬間后脊發涼。
顧不得水缸里都是,直接下手去撈水缸里的紅布,想要趕離開廚房這個是非之地。
但當蘇月的手進水缸里時,一冰涼涼粘膩膩溜溜的包圍著的手臂,著頭皮用手繼續往下撈,終于抓到了什麼東西。
蘇月趕把手中拽著的東西撈出來,結果發現自己撈出來的是一整張淋淋的皮。
蘇月:“……”
【第一次在蘇月妹子的臉上見到生無可】
【不過蘇月妹子真勇,竟然敢直接下手去撈】
【這簡直比徒手掏大糞還要牛】
【你們別說了,沒看到蘇月妹子快哭出來了嗎?】
直播間屏幕里,只見蘇月那張冷艷的臉產生破裂。
因為發現,無論自己怎麼甩,都無法甩掉手中的人皮。
它就像粘老鼠的老鼠粘,死死粘在的手上。
此時,蘇月不得不向桑榆求救:“桑榆,幫我一下。”
本以為姐姐對桑榆特殊,應該不會坑害們,結果沒想到廚房是陷阱。
草率了。
一直站在門口的桑榆,笑呵呵道:“好噠,小月月。”
桑榆上前一步,先是一腳踹開蘇月腳底下的人頭,然后握住蘇月的手腕。
在蘇月的右手上,那張鮮淋漓的人皮粘住蘇月的手掌心,似乎想要與蘇月的掌心融合。
桑榆沒有直接扯掉人皮,如果直接扯下來,蘇月手掌心的皮也會被一并撕扯下來。
指尖溢出一縷黑氣,黑氣幻化一纖細的線鉆進蘇月的手腕里。
剎那間,那張粘在蘇月手掌上的人皮劇烈皺起來,迅速變一張皺的干皮,然后從蘇月的掌心落。
蘇月看著紅腫的掌心,微松了一口氣,有些不自在地看著桑榆,真誠道謝:“謝謝你啊桑榆。”
桑榆松開蘇月的手腕,懶洋洋道:“舉手之勞而已。”
蘇月抿角,神復雜道:“怪我太沖了,沒想到水缸里會有陷阱。”
一夜未睡的腦袋昏沉沉的,判斷力也跟著被影響。
“這張人皮上吸附著怨念,你到它,它就想奪取你的,重新復活。”
桑榆垂眸看了一眼大水缸,里面的鮮平靜無波,倒映著的面容。
“不過這應該是姐姐準備的食材,紅布不在里面。”桑榆說道。
蘇月是犯了邏輯上的錯誤,被姐姐的話語帶偏了,所以下意識以為紅布在水缸里。
桑榆視線掃過廚房,廚房面積并不是很大,里面的東西一覽無余。
最后,的目落在關閉的櫥柜上。
桑榆打開櫥柜,只見里面是疊放整齊的紅布。
紅布被鮮染紅,噠噠的粘在一起,散發著一惡臭味兒。
“原來在這麼明顯的地方。”蘇月說道。
“好啦,我們去幫姐姐布置婚房吧!”
桑榆把紅布全部拿出來,掌心的粘膩。
蘇月連忙上去,分擔一半的紅布,紅布上的惡臭味兒不停往鼻孔里鉆。
而就在蘇月正準備離開廚房時,地板上的斷手突然抓住蘇月的腳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