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看著眼前這個哭泣的孩子,說道:“你對我懺悔是沒用的。”
劉婷婷有點小聰明,但在桑榆面前不夠看。
太急于表現自己,所以迫不及待地拆穿其他玩家犯下的罪行。
然后讓自己以相對無辜的狀態去獲取桑榆的庇佑。
所有玩家中,劉婷婷的罪行好像是最輕的。
但真正犯下了的罪孽……
也許只有自己清楚。
劉婷婷迎上桑榆的目,莫名有種被穿的迫。
悻悻地說道:“桑榆姐姐說得對,我應該懺悔的對象是那個無辜的孩子。”
在說完這句話時,劉婷婷的眼前突然閃過一個鮮淋漓的影。
那個影一晃而過,仿佛只是的錯覺。
卻讓劉婷婷后背發涼,整張臉沒有一。
是……幻覺嗎?
獄警的哨聲響起,令劉婷婷猛地回神。
短暫的放風時間結束,罪犯們有條不紊地離開場。
突然,一個罪犯毫無征兆地大喊大起來。
“不,不要過來……”
他的聲音里充滿惶恐,那張臉因為恐懼而扭曲猙獰。
獄警用警敲打著他,企圖讓他安靜下來。
但是那個罪犯的表越來越驚恐,仿佛看到了極為恐怖的事。
“別過來,別過來,不是我的錯……”
“幻覺,肯定都是幻覺。”
“你已經死了,是不可能再出現的……”
罪犯似乎被嚇瘋了,他突然抬手,將手指進自己的眼眶里,然后挖出兩顆淋淋的眼球。
鮮淋漓的眼球在他的手指隙里,滴滴答答地滴落著殷紅的。
他昂起被染紅的臉,瘋狂大笑道:“哈哈哈哈,這樣就看不到了。”
他的瘋狂舉,引起了一部分罪犯的慌。
獄警不得不掏出槍,維持著現場秩序。
那個罪犯的作并沒有因為挖掉自己的眼睛而停止,他在眾目睽睽之下,將自己的兩顆眼珠子吞進肚子里,似乎是被噎住,他表痛苦,用手指不停抓撓自己的嚨。
片刻之間,他的嚨被抓撓得模糊,直至管破裂,被他吞進去的眼珠子骨碌碌掉落在地上。
一個罪犯死了。
而且還是以無比詭異驚悚的死亡方式,慘死在所有罪犯的眼前。
“這是這個月第20個犯人自殺了。”
顧茜突然站在桑榆的后,表著幾分凝重。
“自殺?”桑榆饒有興趣地問道。
顧茜點了點頭:“從這個月開始,監獄里就莫名出現犯人自殺的事,以及犯人在牢房里被殘忍殺的事。”
“有人認為這座監獄里鬧鬼,也有人認為這是監獄長的手段。”
顧茜是個很喜歡賣關子的人,這種人有個破病,就是通的時候特別心累。
桑榆沒有說話,因為知道顧茜會主接著往下說。
“至于鬧鬼這種事太荒唐了,反正我是不會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的。”
顧茜冷嗤一聲,語氣中很是不屑。
【如果這個姐知道自己面前站著的就是一個鬼,表一定萬分彩】
【榆姐應該在面前當場表演個擰掉脖子再接上去】
【似乎好久沒看到榆姐自己噶自己了】
【確實,我竟然有幾分懷念】
【這說明咱們榆姐越來越厲害,已經不需要自己變鬼去對付那些詭異】
為了配合顧茜,桑榆點頭敷衍道:“對對對,我也覺得這個世界上是沒有鬼的,有的只是那些心里有鬼的家伙。”
顧茜給了桑榆一個贊賞的眼神,繼續低聲音說道:“所以,我覺得這件事跟監獄長有關系。”
“那些自殺的罪犯雖然死亡方式詭異,但如果在他們的飲食中下了致幻藥的話,他們在藥與心理的力下產生恐怖的幻覺,從而導致自殺。”
“而那些慘死在牢房中的罪犯,我更懷疑是獄警干的,畢竟他們擁有牢房的鑰匙,可以輕而易舉地打開牢房。”
“相信你在晚上也聽到了那些慘絕人寰的聲,監獄守則上說這些慘聲是因為獄警在審訊罪犯,但我認為這是獄警在殺罪犯們,而在殺死罪犯后,他們再故意把尸丟進牢房中,造犯人們的恐慌。”
桑榆眸微閃,如果自己晚上沒有看見那個被剝掉臉皮的獄警,還真信了顧茜的猜測。
“所以你懷疑這件事是監獄長策劃的?但是……他的目的呢?”
顧茜咬住瓣,在的快要失去時,開口說道:“我覺得……這是一場清除活,他是在慢慢清理這些罪犯……”
“你知道為什麼這座島做審判島嗎?”
顧茜突然問向桑榆,的目如炬,盯著桑榆的臉。
桑榆搖搖頭:“我只是一個昨天才來到這里的罪犯,哪里知道這麼多。”
顧茜眉頭松:“也是,你現在最重要的事是接近監獄長,不過你也要小心他,我覺得他在醞釀一個巨大的謀,這個謀很可能是清除審判島所有的犯人,我們得盡快離開這里。”
將事態故意往最嚴重的一方面說,示意桑榆的命掌握在的手上,只有好好聽的話,才能安全離開這里。
桑榆的眸里閃爍著惶恐不安,說道:“你放心,我一定會完你的代。”
對于桑榆的識時務,顧茜滿意一笑。
而這時,桑榆突然問道:“如果真的是鬧鬼呢?”
顧茜的表僵住,皺眉:“不會的,不可能有鬼。”
“你說你是故意犯罪來這里,那你犯了什麼罪?”桑榆歪著腦袋,好奇地問。
來審判島的都是有罪之人,即使是故意犯罪,那也代表顧茜真的犯下了罪孽。
顧茜的臉逐漸蒼白,那些快要被忘的記憶噴涌而出。
深吸一口涼氣,故作漫不經心地說道:“殺人,殺了幾個該死的人。”
似乎是不愿意多說,顧茜快步走在前面,與桑榆拉開了距離。
等到桑榆也離開場時,那個著哈士奇狗臉的獄警擋在桑榆面前。
“監獄長要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