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為了回應的話。
最后一圈開始前幾秒,解說的聲音忽然尖銳。
“一二梯隊出現變化了!”
“領先了四圈的四號又落了回去,一號依舊保持水準,但現在已經被六號迎頭趕上……”
“不!還有三號!三號正在加速!”
還有最后半圈!
所有人都目不轉睛盯著前方。
解說的聲音越來越興,“三號是統來自草原的馬,一漆黑不拘束,現在竟還在加速!”
“最后一百米!”
整個亭子里氣氛幾乎是僵持的。
最后那十幾秒,沒有任和聲音。
所有人屏氣凝神,直到有馬沖線……
“第一名出線了!”
“我們可以看到慢鏡頭回放……是三號!三號后來居上,一鼓作氣沖到了終點!”
解說的聲音無比興。
一號本就是種子選手,下注的人也多,若是贏了是在意料之中。
可賽馬麼,要的就是驚心魄、結果未知。
整個休息亭都安靜了下來。
半晌才有人低聲呢喃,“怎麼真是三號贏了……”
“出乎意料,太出乎意料!”
陸典典臉上是燦爛的笑容,直接走到單仲揚面前,“單先生,我贏啦。”
“您會履行諾言的吧?”
單仲揚臉稍稍有些難看,可最終只是擺擺手,“這點小事,還不至于毀諾。不過……你如何判斷‘普羅米修斯’能奪冠。”
“他普羅米修斯麼?很適合的名字。”陸典典輕聲解釋,“您是相馬高手,自然知道賽馬這種活,從來沒有百分百的奪冠概率,但在這八匹馬當中,我認為三號的概率和一號差不多,甚至更高一些……”
單仲揚有了興致,“怎麼說?”
兩人相談甚歡。
甚至其他人都圍了過來,想聽聽說法。
“連單先生都信,本就是巧的!”
旁邊的顧熠西用力著手指,心里非常非常不舒服。
這人就是個沽名釣譽之輩,看男人的眼倒是準,之前攀上了宴廷哥哥,現在獨獨尋到了單先生這……
陸典典嗓音清致,正在解釋。
“專業的賽馬有嚴格評判標準,但論奪冠概率,則不能全以平日數據為準。一號既然是種子選手,各項數據必然拔尖,過往每次比賽想來奪冠次數也不。”
“但三號不一樣,三號是草原的馬后天馴服,骨子里野猶在,若是平時懶散自然不敵其他,但野一旦激發,發力比其他馬匹強!”
“發力……”單仲揚緩緩咀嚼著這個字眼,“若是沒有發呢?”
陸典典笑了,“賽前的錄像不知道您有沒有仔細觀察,三號狀態比其他馬要暴躁。也許……它于求偶期。”
“???”
“瑪麗在馬中,應該也是絕世人吧?”
單仲揚吃了一驚,用力皺眉。
這說法也行?
其他人腦袋上一個個問號升起。
“馬而已,難道還想在瑪麗面前表現表現?”
陸典典笑了笑,出兩只小梨渦,“或許呢?”
“你這說法站不住腳,何況三號也贏的非常驚險。”
“是的。所以其實我在賭……”
嗓音干脆利落,每一個字里都揚著自信,“本就是賭博不是麼?我選擇相信黑馬理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