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兄,氣大傷,你這又是何必?瞧瞧這毀了一地的寶貝,火麒麟翡翠尊鼎五十萬兩,琺瑯瓷瓶一百萬兩,琉璃花瓶四十四萬兩……嘖嘖……敗家!太敗家了!」
宇文修一連的咆哮嚇得正廳跪了一地的人不敢吭聲,可就在這時,一個手中拿著金算盤,一邊念叨著一邊快速的算著算盤,看打扮非富即貴的男子,步履穩健的邁了廳中,他的出現,似是倏然讓那跪了一地的奴才侍衛鬆了一口氣,像是等到了救星一樣。
「四弟!你來的正好!快替大哥想想法子,如何才能查出這幕後黑手!要是讓本太子知道是誰,非弄死他不可!」
「不不不,大皇兄,現在最重要的是讓謠言平息,而非查出到底是誰做的!懂不?」
似是心疼一地的寶貝,來人蹲下撿起了一塊破碎的玉片,還不忘細細在下端詳片刻,聚般炯然有神的黑眸中不經意流出的讓人不敢小看。
宇文彥,鳴四皇子,彥王,天資聰穎,寶如命,擁護宇文修眾多人當中的一個。
「四弟!大哥不僅要謠言平息!還要查出是誰幹的!二者不可缺一!」
「大皇兄才散布謠言抹黑三哥,接著沒多久就有人把大皇兄推到了風口浪尖,這前後太過巧合,是人都猜得出和誰有關,這還用查嗎?」
瞥了眼宇文修,宇文彥似對手中玉片頓時沒了興趣,挑了挑眉,毫無預兆的,就將手中玉片化為殺人利,瞬間向了跪在地上的其中一個奴才,正中眼球,瞬間斃命,而宇文彥連眼睛眨都沒眨一下。
「四弟是說這事是宇文傲做的?」微微一怔,宇文修似是訝異,但下一秒,他一口否認,斷然道,「不!不可能!以宇文傲的子,他不可能會這麼做!咱們抹黑他不是一次兩次了,要還擊,他為什麼以前不還擊?」
「四弟也沒說是三哥做的呀,這事兒,不是三哥做的,但卻可能是與三哥有關的人做的,連花。柳病都能給造謠出來,對方的卑鄙手段可見不一般呢。」
宇文彥的一番話,瞬間讓宇文修沉默了。
攢眉似是沉思,驀然,他狹長的眸中閃過一邪。
「或許……本太子想到會是誰做的了。」
「誰?」似是對宇文修口中的人充滿著絕對的好奇,宇文彥忙問。
「宇文傲的王妃,傾心!」
「額??那個廢?」
「四弟!大哥和你說過幾次了?不是廢!那本就是裝的!就是帝都盛傳的黑戰巫,還是毀了大哥太子府的賤。人!別人不信,難道連你都不信大哥嗎!」一提及傾心,宇文修眼底的戾就升至最高,話語中的咬牙切齒更是讓宇文彥都覺得驚訝。
「信,四弟信!信大皇兄還不行嗎?」
其實要說全信,宇文彥還是有些懷疑的,最多只能說是半信半疑,畢竟當初他是見過傾心一面的,想想那時見他瑟瑟發抖像見鬼一樣的害怕模樣,他至今都覺得好笑,他長得也沒那麼恐怖吧?雖然在眾皇子中,他的樣貌只能算平平。
但是瞧宇文修的模樣,宇文彥又覺奇怪了……這得有多大仇才能讓大皇兄恨得如此牙?好像大皇兄對三哥的恨也沒有那麼離譜吧?
「一定是傾心!一定又是傾心那個賤人!」
「額……大皇兄,四弟想說,不管是不是,咱們都要先平息謠言的風波,而最好的辦法呢,就是先假裝和三哥那邊兒重修於好表示一下。」
「不可能!」宇文修甩袖一口拒絕。
「大皇兄,現在可不是固執的時候,想要破除謠言就必須這麼做,大家覺得你們的關係好,自然就不會懷疑那麼多啦,至於花。柳病的事兒更好辦了,隨便再娶一個待字閨中的朝臣千金回來,一圓房再讓太醫院的人發一份聲明昭告天下,那謠言不就破了?」
「宇文傲那你替本太子去!」
「這個可以有,四弟也順便瞅瞅那傾心有沒有大皇兄你說的那麼邪乎。」
「說來說去你還是不相信大哥!」
……
翌日。
傾心一睡睡到日曬三竿,醒來時,宇文傲早早的下朝回到府中,將所有要理的軍務奏摺轉移到妃萱閣,一邊守著,一邊理手頭要務,寸步不離邊。
「唔……你這是要把凌軒閣搬到妃萱閣的節奏啊!」
一醒來,傾心著惺忪的睡眼,著腳走到宇文傲邊,如一灘爛泥般倒在宇文傲的背上,似是想接著睡。
「本王正有此意。」
「嘖!反正傲王府都是你的,你想咋樣就咋樣!」趴在宇文傲的背上,傾心嘟囔了一句,但轉而又開始起了自己的右眼,「哎呦,左眼跳財,右眼跳災,我這右眼皮一直跳,今天肯定會有不好的事發生!」
「你還信這個?」
一手著傾心垂在他口的小手,一手執筆批閱軍帖,隨後,宇文傲覺得要理的軍務都弄得差不多的時候,驀然起一把將綿綿的傾心抱在懷中擁了一下,低眸驚覺懷中人腳踩在冰涼的地上時,他灰眸一沉,不悅道:「怎麼不穿鞋?」
「喔,忘了!」
低頭看了眼白溜的兩隻腳丫,似覺腳底冰涼,傾心當即毫不猶豫的一腳踩上宇文傲坐過的紅木螭龍戲珠圈椅上,一瞅著自己比宇文傲高了一大截,頓時笑得樂呵呵的。
就在宇文傲轉進室替傾心拿鞋的時候,翡翠突然上樓來報:「主子,牙叔在下面說有急事要見王爺,還有啊主子,翡翠剛去了趟正廳大堂,看見好多艷佳人候在那兒,看那陣勢……不對頭啊!」
「是嗎?」
傾心狐疑之際,正巧宇文傲拿著的繡花鞋走了出來。
「翡翠,有事?」
一把拿過宇文傲手中的鞋,傾心利索的穿上,不等翡翠回答,便搶道:「沒事!宇文傲你在這等我會兒,我馬上回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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