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宋蘊看向了一旁的程羨淵。
從過來這里開始,他一直都是一言不發的狀態,似乎是在傾聽什麼。
不過又有什麼用呢?
只要許雁一哭,怕是在程羨淵的心里,全世界最委屈的就是了。
果然,下一秒便見程羨淵微垂的眼眸抬了抬,看樣子應該是心里已經有主意了。
他薄涼的微啟,看都沒看宋蘊一眼,而是視線略過,直接看向了許雁,那平日如同深潭之水一般平靜無瀾的眸此時竟仿佛籠罩上了一層淡淡的擔憂。
他也會擔心,也會關心別人,只不過他們兩個雖然有過一段水夫妻,卻從未知到過。
宋蘊只覺得心中微冷,將頭撇向一旁。
對于程羨淵接下來要說的話,并不抱什麼希,只想著他能夠就事論事,保持公正就好。
可是接下來,程羨淵的話卻讓大跌眼鏡。
只聽他隨口說道,“既然排名已定,這件事到此為止。”
這句話說的云淡風輕,很是輕描淡寫,仿佛這一切本不足為道。
宋蘊原本只想要個公平的決斷,沒想到這麼自然的一件事,到了這里仿佛了一件奢求。
“憑什麼?”不愿意就這樣悶聲不吭。
之前太多的事,都是忍不發,為什麼這樣一個大賽,許雁如此兒戲?
現在只是把真相說出來了,竟然好像做錯了一般。
程羨淵聞言,視線緩緩移到了的上。
剛才還帶著幾分和的目,此時驟冷。
兩人目對視,宋蘊只覺得手腳微涼,汩汩寒意從背后升起,順著的,直至四肢百骸。
是的,他一貫沉冷如冰,早就已經習慣了,只是沒想到他也可以變臉如此之快,剛才還眸中帶著暖意,轉眼便了一片冰川。
也罷,那短暫的溫從來都是屬于許雁的,跟這個已經離了婚的前妻又有什麼關系呢?
“沒為什麼,結果已定,糾結過程沒什麼意義。”語落,程羨淵定定看了一眼,之后轉離開。
他的背影當真是瀟灑。
宋蘊忍不住心中輕喝一聲,他這也太有失偏頗了吧?
堂堂程氏集團總裁,過來這里不應該是主持公道的嗎?
可是他倒好,過來和稀泥的?
而且還是一邊倒,偏心的厲害!
許雁高傲地仰著頭,眼神向下瞟著,看上去很是得意。
畢竟程羨淵已經不在這里了,也就不需要掩飾什麼了。
以一個勝利者的姿勢走到了宋蘊跟前,然后拍了拍的肩膀,聲音中帶著得意和不屑,“事實勝于雄辯,更何況羨淵都說了,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
說著,嘆了口氣,“如果不是羨淵這麼說,我可是要追究你的責任的,畢竟我也是經過自己的努力拿到的銀獎,你平白無故誣陷我,我可是不答應的……”
說完,瞥了宋蘊一眼,就要離開。
門口。
許雁追上程羨淵,這會兒全然沒有了半分弱。
“羨淵……你等等我……”
程羨淵對不遠招了招手,一輛車子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