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曉妍震驚地看著李染，這次合同里的面料價值一個億。
姜心月竟要無償提供，這份道歉的禮也太大了吧？
夏曉妍怔忡在原地，有了上次姜心月誣蔑的經驗，不敢去扶李染：“李助理，你先起來吧，有話我們好好說。你這樣，我真的不起。”
陸厲宸到底用了什麼方法，能讓姜心月做到這種地步？
前幾天還一副高高在上，有恃無恐的樣子。
李染并沒有起，維持著同一個姿勢，大有夏曉妍不原諒就不起來的架勢。
“小夏總，如果這樣你還不解氣的話，那你就懲罰我吧。你怎麼做，我都不會反抗。”李染始終面無表，態度卻誠懇，卻著濃濃的不甘。
明顯就是被人脅迫的不得已。
“李助理，你可以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嗎？”不接來歷不明的不義之財，哪怕明知與陸厲宸有關。
但有自己的為人世原則，不可能輕易接這些。
哪怕是神損失費也貴了吧，一個億，不起。
李染抿著，敢怒不敢言。
夏曉妍加重語調：“李助理，你什麼都不肯說，莫名其妙要我收下一個億的合同，請問換作你，你敢收嗎？”
“小夏總，我已經表達得很清楚了。這是我家小姐給你的賠禮，你是推了一把，但的腳只是扭傷，沒到骨折的地步。”李染跪得筆直，解釋著。
“大家都是聰明人，李助理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夏曉妍覺自己的耐心即將耗盡，臆間的不安益發強烈。
無功不祿，這份賠禮，姜心月給得并不心甘愿。
如果真有誠意，就應該自己來，而不是派一個心腹給下跪，對進行道德綁架。
抬起頭，李染直勾勾看著夏曉妍，語帶不甘：“小夏總，何必揣著明白裝糊涂，這次你贏了。”
梁遲開口：“李助理，你也姜小姐邊的大紅人，這麼跪在夏氏傳揚出去，怕是姜小姐也會跟著蒙。你還是請起吧，這里人來人往的，可不敢保證沒人拍視頻。”
李染全一僵，眼底的怒氣再也藏不住，話從牙齒里蹦出來：“你們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欺人太甚！”
梁遲語氣也強：“既然李助理不是誠心來解決問題的，那就請回吧。對了，這里是有監控的，你自己跪下的，與我們無關。”
“你……你們……”李染從來沒有過這樣的辱，氣得雙眼通紅。
哪怕只是個下人，可有姜家做靠山。走到哪都有人結，恭維。在香城，就算不是什麼大家閨秀，也是英強人，哪里過這樣的氣？
陸厲宸強調要姜心月親自道歉，姜心月死都不肯，為了息事寧人，擺平這場風波。
唐艾琳讓為姜心月助理的前來道歉，此時此刻代表的是姜心月。
姜家已經妥協到這種地步，夏曉妍還在得寸進尺，真是給臉不要臉。
梁遲態度強：“李助理，你再不起來，我可要報警了。”
跪得有些麻，李染雙手撐地站起來，恨恨剜了夏曉妍好幾眼：“做人嘛，見好就收，不要得寸進尺。”
夏曉妍轉進辦公室，提高音量對梁遲說：“梁書，送客。”
梁遲對李染做了個“請”的手勢，李染氣得整個人快炸了，卻忌憚夏曉妍背后的陸厲宸，拿起公文包匆匆離開。
……
夏曉妍立刻給陸厲宸打電話，這件事除了他，沒人能把姜心月這樣。
手機很快被接起，陸厲宸好看的聲音傳來：“想我了？”
他已經恢復了那個隨時隨地不忘調戲的陸厲宸，夏曉妍暗中松一口氣，昨天的他好嚇人，一直很擔心。
可他這麼調侃自己，還是忍不住紅了臉。
“阿宸，你對姜心月做了什麼？”夏曉妍直截了當地問。
“去找你了？”陸厲宸眉頭微蹙，昨天的他太失態了，把這件事拋諸腦后。
夏曉妍一五一十把李染來公司對下跪的事說了遍，陸厲宸修長的手指輕敲著桌面：“你做得對，不親自來道歉，絕不原諒。”
夏曉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