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北下午五點的時候接到了傅云商給打的一個電話,電話里他說今天要晚一些回去,讓早些睡,不用等他。
蘇北對傅云商向來放心,應了一聲好,頓了頓,又小媳婦的囑咐了一句:喝酒。
晚上七點,寐格酒吧。
VIP包間里,空調開的很高,可氣氛卻冷的很。
蒼琂端著一杯威士忌,雙疊,閑適的靠在沙發里,漫不經心的晃了晃手中的酒杯,冰塊撞到杯壁,發出清脆的聲響。
蒼琂偏頭,溫聲對著站在他后的一個道:“過去給傅總倒一杯酒。”
聞言,很忐忑的看了一眼對面進來后就黑了臉的傅云商。
說真的,以前就聽過傳言說EN集團的總裁長相驚為天人,如今見到了,當真是所言不虛,無論外貌氣質材都是極品中的極品。
這樣的人,就算沒有滔天的權勢,也有讓萬千人前赴后繼的想要勾搭的資本。
柳分見蓮步輕移過來,瞳孔驟然,心跳都慢了半拍。
人留有一頭烏黑的長發,如瀑布般一直披散至腰間,的很白,反的那種。形狀非常漂亮,上比下薄一些,沒有涂口紅,原本的是干枯玫瑰是的調,是讓男人看一眼就想接吻的。除外,眉特意修了彎彎的柳葉眉,再加上的眼睛形狀跟蘇北的有七分相像,又經過致眼妝的描摹,讓他一進包間,險些把這人認了蘇北。
柳分看了一眼已經著傅云商坐下的人,額角滲出冷汗。
這個蒼琂果然不是個什麼省油的燈,一見面就弄了個跟蘇北長相相像的人出來,也不怕玩火自/焚。
“傅總……”人聲了一句,隨后側遞給傅云商一杯酒,的手纖細,指甲上沒有染,難得的圓潤干凈。
傅云商把人當空氣,轉了轉手指上的白玉板紙,神莫測的看著蒼琂:“蒼爺今天我來只是喝酒的?”
嗓音低沉,語氣不辯喜怒,但字字句句卻無形中裹著一層迫。
蒼琂笑了笑,還是那副謙謙君子的樣子,說:“自然不是,不過既然來了酒吧,小酌幾杯也無傷大雅,傅總說呢?”
傅云商輕笑一聲,姿態慵懶:“那就真是不湊巧了,我最近戒酒。”
蒼琂意外的挑了下眉頭:“那還真是我的疏忽了,傅總想喝點什麼,果?還是茶?”
“蘇打水吧。”傅云商語氣淡淡的道。
蒼琂立刻的人送上來了一杯蘇打水放到了傅云商面前,傅云商用眼睛瞥了一眼那杯水,并沒有。
蒼琂眸閃過一抹深沉。
他特意挑選了一個跟蘇北高型接近的人,之后又進行了微整形手,這才讓這個人跟蘇北的臉有九的相似度。
這麼做,無非就是想衡量一下那個人在傅云商心中的地位而已。
男人嘛,尤其是站在金字塔頂端的男人,一旦有了兒長,便會多了肋。跟傅云商合作是他一個冒險的決定,所以他需要掌握一個可以住傅云商肋的點,同時想看看,那個蘇北的人在他心中占了多的重量。
談話的過程中,蒼琂注意到傅云商全程一個眼神都沒給過他給他準備的人,完全不在乎地模樣,可偏偏的,在談話結束倆人達合作協議后,他開口要將這個人送給他,男人卻從善如流的接了下來。
一時間讓蒼琂不清傅云商心里的真正想法。
從寐格出來后,已經是晚上九點鐘。
柳分看了看跟著他們一同出來的人,很懵的抓了兩下腦袋。
以前談生意什麼的不是沒有人給他家老板塞過人,可老板一律皆是拒收了,今日這位是跟蘇北很像,不過在神韻方面,完全不及蘇北本人的十分之一。并且在包間里的時候,他見老板對這個人不屑一顧的樣子,分明是嫌棄的很,可怎麼的到最后就把人收下了呢?
柳分發覺他真是白呆在傅云商邊十多年了,完全猜不他的心思。
人蘇蓓蓓,不止長相,連名字都跟蘇北如此相近。
起風了,蘇蓓蓓上的紫長擺被吹起,夾,雙臂環抱住自己,紅著鼻尖小心翼翼地看著面前子頎長地男人。
是表演系大二的學生,能認識蒼琂完全是一個巧合。
蒼琂是個很溫的男人,他開出了很厚的報酬,要不要為他辦事選擇權都在手中,自認為不是個什麼干凈的好孩,有錢拿,又有大把的資源,對象還是商界神的EN集團總裁,這種事,大概任何一個有野心的孩子都不會拒絕。
所以走到現在這一步,蘇蓓蓓一點都不后悔,甚至還有點小小的期待。
今晚,會不會功的跟這個男人發生點什麼呢?
如此想著,蘇蓓蓓覺得都變燙了,覺得吹來的風都是暖烘烘的。
忽然,面前的男人轉過子,看著,問道:“蘇蓓蓓?”
蘇蓓蓓紅著臉頰,眼睛里是藏不住的,懷揣著張的心,輕輕抿了下,聲應道:“嗯……”
傅云商:“臉是在哪家醫院整的?”
他的語氣很淡,完全沒有任何緒起伏的波瀾,可蘇蓓蓓卻到了一陣蝕骨髓的冷意。
猛地抬頭,眼神錯愕的看他,有點不確定的所聽到的:“什……什麼?”
傅云商斂眸,沒繼續追問,雙手疊放在小腹,漫不經心的挲了兩下拇指上帶著的玉扳指,對柳分道:“送蘇蓓蓓小姐去蒙納那,另外聯系給做整形手的醫生。”角微微上揚,輕笑:“蒼琂送我這麼一份大禮,我不回贈,太失禮數了。”
柳分被這一笑深深的惡寒了一下,同時也在心中默默的為蒼琂點上了一蠟。
他記得上一次見到傅云商出這樣的笑容是傅云商父母葬禮那天。
走完下葬的事宜后,傅鬃穿著黑西服,跟幾個與他關系不錯的紈绔聚在一起,扯著前的白花朵針,說白瞎了傅云商母親那麼一個艷的人兒,嫁給他大哥那種不解風的人,要是當初嫁給他,他肯定能讓快活一輩子。
那時柳分跟在傅云商邊不久,他看著樹林后面吊兒郎當說著如此大逆不道的話的傅鬃,氣的臉都青了,他以為傅云商會比他還要生氣,甚至他都做好了一會兒自家老板沖上去干架時,他上去補刀的準備。
然而,他扭頭發現,他家老板不止沒有暴怒,反而扯笑了起來,那笑容冷森涼。
之后第二天,外界就傳出,傅家四爺在酒店與若干子歡,中途還了幾條大型犬進去助興,最后縱過度,傅四爺的那東西被狗咬了一口……
當時這條桃新聞都傳到國外去了,最后還是老太太出面,強行把這條新聞了下來。
傅鬃了重傷,老太太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一邊罵傅鬃孽障一邊又聯系最好的男科權威醫生給他治療。
住院后,他陪著傅云商去醫院看傅鬃,傅云商進門的第一句話便是:
“四叔,快活嗎?”
……
柳分急忙地把往事拋出腦袋,再想下去,他今晚怕是要做噩夢。
“老板,那您呢?”他今天只開了一輛車,蒙納的試驗室離這里可是遠著呢,總不會讓他先送他回園,然后再送蘇蓓蓓吧?那他今天一晚上就別睡覺了,開車玩好了。
他想,自家老板雖然不恤員工的,但也不至于這麼狠。
傅云商睨著柳分:“我自己開車回家,你打車或者坐公隨意。”
柳分:“……”
他錯了,收回上句話。
自家老板一直都如此狠。
還有……
神他麼的坐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