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施辭盯著黎靳川沒說話。
黎靳川以為景施辭會回答他“好的”,但是并沒有。
黎靳川腳步一頓看向景施辭。
“十點前回不來?”
景施辭:“不知道,沒有人說幾點結束。”
黎靳川看著景施辭道:“那我給你定一個規定,以后都得十點前回家。”
景施辭皺眉,道:“哪有你這樣的?”
黎靳川手上握著一條黑領帶,他聽到景施辭的話后挑眉,“我這樣的人怎麼了?”
“暴君,獨裁,專制。”
黎靳川被景施辭氣笑了,他道:“我獨裁專制?”
景施辭不說話,黎靳川瞇了瞇眼睛朝景施辭走了一步。
景施辭就站在那里抬著他看他。
黎靳川彎腰道:“那暴君告訴你,我定的規定你不遵守,就別出去了。”
景施辭想反駁他,黎靳川沒有給機會,他起手準備一景施辭的發頂,可手抬至半空時停下。
景施辭長高了許多,上次黎靳川看了景施辭的高考檢報告,已經有一米六七。
自從那晚過后,黎靳川可以與拉開距離,像這種已經很久沒有過。
景施辭抬起眼睛看向他,二人視線纏繞。
黎靳川收回手道:“十點前回來,沒得商量。”
景施辭看著黎靳川走遠的背影,了鼻子。
膽小鬼。
黎靳川轉瞬間,他的眼神幽深,小鬼真是不把他當外人,穿得那麼在客廳晃悠。
景施辭喝了一口水緩緩上樓。
……
因著高一的時候劉舒暢帶的班一考名,幾乎全班人的績都上了一個高度,所以高二高三理科火箭班直接讓劉舒暢來帶。
因為這幾十個同學的原因,劉舒暢的事業可謂是上了一個臺階。
聚會當天,劉舒暢開了好幾桌請吃飯,又買了一個大蛋糕在蛋糕上寫了全班人的名字讓大家分。
景施辭所在的班大家學習都特別好,其中有幾個已經保送。
大家暢快肆意的吃飯。
一些個男孩子吵著要喝酒,劉舒暢也不制止他們,都是年人了,高興的的時候小酒怡。
何時序和景施辭一個班,陸舟野走后他就和景施辭關系還行。
一旁的方子煜手肘頂了一下何時序,何時序看向他。
方子煜是高考保送生,保送到北大的,他小聲道:“序哥,幫幫我。”
何時序道:“滾滾滾,要追自己追。”
方子煜看向景施辭,披著一頭黑長發坐在何時序旁邊和班長姜喬微有說有笑。
方子煜對何時序道:“那你等會幫我把約去門口,我和說。”
何時序:“想都別想,人漂漂亮亮,畢業就想拐走?”
方子煜左勸右勸直到飯局結束了何時序還沒被他勸。
他嘆了口氣。
結果飯局結束育委員提議去唱歌,高考完的孩子像韁的野馬,一場飯局本沒玩夠,聽到還有下一場都舉雙手贊。
劉舒暢叮囑他們早點回家注意安全,又讓班長學習委員幾個人都注意點同學們的安全。
給自己的班委們接了最后一份工作就離開了。
聚散離合是常態,作為班主任也只能陪他們到這里了。
酒吧里,景施辭準備和同學們進包廂就被方子煜拉住。
景施辭回頭看著方子煜,“怎麼了嗎?”
方子煜見門口人太多,他猶猶豫豫好久突然把一包煙塞在景施辭手里,道:“你幫我拿一下,我去上個廁所,你別走。”
景施辭看他離開,皺了皺眉。
學習名列前茅,最老師喜歡的同學,竟然也煙。
等到同學們全部都進包廂了,方子煜才出來,他一出來就把一封書遞給景施辭。
“那個……景施辭,我……”
“我喜歡你。”
何時序出來找景施辭剛好看到這一幕,他一時不知該走還是該留。
景施辭看著那封信沒有收,笑著道:“不好意思,我有喜歡的人了。”
方子煜有些失,一句我喜歡你花了他所有的勇氣。
他低下頭,“不……不好意思。”
景施辭剛想離開,方子煜就住了,“這封信,你能收下嗎?”
“我寫了很久,至你看看。”
景施辭還沒反應,方子煜就把信一把塞進的手里。
何時序聽到他們的對話,景施辭,有喜歡的人了?
他眼神暗了暗。
方子煜離開時順帶一把拉住何時序,“兄弟,太尷尬了,陪陪我。”
景施辭站在走廊里看著離開的兩人,看著手上的東西搖了搖頭。
回到包廂,姜喬微招呼景施辭坐下。
“你去哪了,這麼久不進來。”
景施辭搖搖頭,“去了趟廁所。”
姜喬微道:“那何時序呢?他沒跟你一起嗎?”
景施辭問:“他為什麼要和我一起?”
姜喬微了鼻子,“我看你們倆都不在,以為他和你在一起。”
“你喜歡他?”景施辭突然來這麼一句,姜喬微嚇到了。
“什麼?”
“你不喜歡他這麼關注他?”景施辭看著姜喬微,姜喬微拿起尾酒喝了一口。
“以后都不在一個學校了,喜歡有什麼用?”
“他又不喜歡我。”
而不得是常態。
景施辭也拿起酒喝了一口,道:“那你不打算和他告白?”
“不知道,我從來不做沒有以后的決定,如果我沒有和他考到一個學校,那我不會表白。”
景施辭又喝了一口酒,沒有說話。
有百態,每個人的都只是冰山一角。
包廂里,大家不舍分離,幾個男生鬼哭狼嚎的喊麥。
有人在看著自己喜歡卻不敢表白的人,有的拉著手終于可以明正大在一起。
景施辭喝著了很多酒,并且功沒有聽到電話鈴聲。
時間過得很快,等景施辭意識到要看時間的時候,才發現已經十點半,還有三個黎靳川的未接電話。
嚇得拿起包和同學們打了招呼就走。
何時序看著景施辭的背影,眼神暗了暗。
回到豫景灣,已經十一點多,客廳燈是關的。
景施辭頭有些暈,甜酒勁在后頭,今天到了。
看到一片漆黑,景施辭松了一口氣,還好黎靳川沒在。
打著赤腳拎著包準備往樓上走,就聽見客廳里的聲音。
“還知道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