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閉上了眼睛,想起那年在陸家門口第一次看到邱意濃。
他下班回家,騎著單車,遠遠地就看到一個穿白子扎著高馬尾的小姑娘,娉娉婷婷的站在那兒,如花照水,讓那一天的空氣都變得清甜了不。
那時正好,微風不躁。
小區風景秀麗,樹梢直上云霄,一切都那麼。
他騎車靠近,看過來。
眼神對視。
他的心跳慢了幾拍。
當時不知道那是什麼,后來才明白那是一見鐘。
他走過去問:“你什麼名字?”
說:“我邱意濃。”
聲音和的人一樣。
他進屋,到書房看到邱棟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陸宴州對邱棟這個人沒有半點好,若不是楊婉清,他現在已經在牢房。
他聽到邱棟的來意之后,又從窗戶上看到了那位小孩兒還站在門口,安安靜靜,像一朵含苞待放的永不凋謝的花,一見難忘。
他說了,讓父母留下。
不過就是多一個人而已,可以讓當個傭人,去幫忙做點什麼,陸東浩和楊婉清這才同意把留下來。
可白白凈凈,弱弱的,那雙手十指不沾春水,鹽糖不分,簡直就是一個滴滴的大小姐,什麼都不會,陸宴州什麼都沒讓做,只要安靜的待著就夠了。
他想,如果那一天,他沒有準時下班,而是留在公司里加班,那他就不會到,也不會讓父母留下,就不會這幾年的難舍難分。
若是那樣……
他、他……
電話在口袋里一直震。
陸宴州拿出手機,來電是楊婉清的私人助理。
他沒接。
對方又打第二遍。
他接了。
“大,您快過來,夫人知道了大小姐出事是因為邱小姐父親,夫人快要瘋了!”
什麼?
陸宴州立刻起來往外沖,走到客廳又折回問全勝:“邱意濃去哪兒了?”
“我……我不知道!”
“你沒有看安全地離開?”
“……”
“快去找!一頭發,我拿你是問!”
“是!”
陸宴州沖下樓,一路狂奔到楊婉清的家。
一進去楊婉清頭發凌,臉鐵青,手上著一把水果,惡狠狠地看著所有人!
陸宴州了,又無半點聲音發出。
楊婉清把手里的刀對著他扔了過來,幸好只是扔,刀在他手臂上留下一條不長不短的口子,掉在了地上。
他沒有避。
“把我弄到鄉下去,因為我干涉你和邱意濃。”楊婉清咬著牙說:“為了一個邱意濃你和我仇人,又負了依依。那現在呢,邱棟害得你親妹妹了殘疾人,你還要和邱意濃在一起嗎!”
陸宴州沉默。
“我倒是忘了問你,夏夏出事當天,你就知道是誰干的是吧?”楊婉清站起來,歇斯底里地吼道:“你早就知道了,是他們害的夏夏,而你……還要和邱意濃牽扯不清,陸宴州你還是人嗎?當初我問過你,夏夏出事有沒有兇手,你說沒有,為了一個邱意濃,你昧著良心說假話!”
“你對不起夏夏,你對不起我跟你爸,你對不起陸家!你妹妹為了跳舞,付出過多,哭過多次,摔過多次,心里有多痛苦,你看不到!你也看不到我的用心良苦,你的眼里只有那個賤人!”
陸宴州微微地閉了閉酸脹的眼睛,啞瑟地道:“媽。”
啪。
楊婉清一掌扇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