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江耀聽李旅長的孩子這麼說,愣了下。
他隨即看向許長夏。
然而有了上次的經驗,他知道正常懷孕十天後才會有初步的癥狀,離他和許長夏最後一次同房,差不多也就十天左右。
而且,秦良生說了,許長夏幾乎沒有可能會懷上。
他手了李旅長孩子的小腦袋瓜子,笑道:“圓圓,今天晚上來江叔叔家吃飯,好不好?給你做鰻魚吃。”
“媽媽,可以嗎?”圓圓隨即回頭眼地看向旁李旅長的人。
“你許阿姨不太舒服,就不要打擾了吧!”李旅長的人周箐隨即拒絕道。
說話間,下意識看向了許長夏的肚子。
許長夏被周箐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應該是沒懷上的,被周箐這麼一看,也不好直接說什麼,紅著臉回道:“嫂子,沒事兒的,我就是有點兒暈船而已,孩子沒吃過鰻魚,晚上你們就過來一塊兒吃吧。”
而且家屬區宿舍這兒也就住過來了幾家人而已,他們跟李旅長家靠得最近,以後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得搞好關系才是。
而且圓圓這孩子看著親切,長得虎頭虎腦的,也可。
周箐想了想,道:“那我待會兒去跟我家老李說一聲,他要是同意了咱們就一塊兒吃。”
周箐看著打扮得有些樸素,但勝在氣質還不錯,一看就應該是讀過書的。
這麼一說,江耀笑了笑回道:“李旅長應該會同意,嫂子晚上就不必做飯了。”
周箐正猶豫著,圓圓已經手過來幫許長夏拿手上的行李,懂事又乖巧道:“阿姨,我幫你拎東西吧!”
許長夏還沒說什麼,他已經撒開腳丫子幫許長夏將東西拎到了房門前。
周箐回去看了看自己的小兒子,還在睡覺,立刻過來幫他們一塊兒做起了飯。
許長夏剛搬了柴火過來打算燒鍋,周箐便搶在前頭道:“我來我來,你不舒服,還是先休息一會兒吧。”
許長夏實在是不好意思,周箐又道:“你給圓圓說幾個故事吧,他平常最聽故事了。”
許長夏一看周箐這樣,就知道確實是誤解了。
但這種夫妻上的事兒,也不好就這麼跟一個剛認識的陌生人說,只能著頭皮拉著圓圓一塊兒去旁邊說故事。
晚上吃飯時,許長夏還是沒有什麼胃口,應該是打胎之後還有點兒虛,所以暈船的反應比之前更厲害了些。
雖然鰻魚還是之前的做法,江耀和周箐做的飯口味也好吃,但就是吃不下東西,吃了幾口便覺得飽了,便放下了碗。
一旁周箐默不作聲看著,也沒多說什麼。
晚上,李旅長抱著兒子跟周箐一塊兒回了家里,周箐一邊燒水準備給孩子洗漱,一邊道:“我看長夏應該是懷上了。”
“怎麼呢?”李旅長反問道。
周箐斬釘截鐵地回道:“你看今天晚上吃東西吃得跟小貓兒似的那一點點,我剛懷上圓圓的時候就這樣,吃不下東西,坐車坐船就暈,想吐。”
李旅長琢磨了會兒,朝回道:“你說得也對,江耀是半個月前左右回去休假的,這樣一看,時間剛好對得上。那你平常多盯著一點兒,需要干重活的時候,你幫幫,別真是懷上了。”
說著,又嘆了口氣,道:“江耀能在這個時候要上孩子,也是好事兒。”
周箐聽李旅長這麼說著,沒作聲了。
跟Y國這場仗,眼看著就要打起來了,雖說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但真到了這一天,軍人和家屬才是最難的。
尤其是還沒有家立業的軍,還沒能留下一子半,戰死在戰場上,那才是最可惜的。
這個時候許長夏要是懷上了,倒真是不幸之中的萬幸。
李旅長沉默了會兒,繼續叮囑道:“而且我跟你說,長夏這頭一胎是在三個月前剛沒了的,要是這次真懷上了,那肯定是要的,在這兒無親無眷的,咱們作為鄰居,我又是江耀的直接上司,咱們可得多關照一些。”
周箐能理解許長夏失去孩子的不容易,跟李旅長的頭一胎,也是一不小心沒了的,後面隔了一年多才懷上,中間一段時間是天天以淚洗面。
“我知道了。”隨即點了點頭回道:“你放心。”
……
江耀洗完了碗,回頭看,許長夏正坐在床邊對著燈給他補服。
他默不作聲地上前,拿掉了手中的針線,道:“待會兒我自己補,你今天也累了,早點兒去洗漱吧。”
許長夏朝他看了看,先去洗手間洗漱了回來,換了套睡。
江耀補好了服,抬頭一看,許長夏上的真睡到讓他一愣。
他隨即起去把窗簾拉上了。
回過頭時,許長夏朝他小聲道:“馬上熄燈了,你也去洗漱吧。”
江耀朝上看了兩眼,沒作聲,等洗漱完了過來時,許長夏還坐在床邊看書等著他。
他默不作聲將許長夏拉到了自己面前,讓坐在了自己上,低聲問:“還暈得難嗎?”
“還有一點兒。”許長夏說話間,由側過的姿勢直接變面對面的姿勢,坐在了江耀的上。
一邊說著,一邊手替江耀解開了襯衫的紐扣。
然而剛解到第二顆紐扣,江耀便手輕輕按住了的手,送到自己自己的邊吻了下,道:“今天你太累了,早點兒睡吧。”
確實,許長夏今天坐了一天的車,還坐了船,渾上下都有點兒難。
看著江耀按住自己的那只手,低垂著眉眼,沒作聲。
江耀手輕輕勾起的下,啄了下的:“生氣了?”
許長夏依舊是沒作聲。
他們都已經十天沒見面了,江耀卻一點兒都不想,好像只有一個人急著要孩子,江耀一點兒也不著急。
“夏夏,我是為了你的。”江耀見氣鼓鼓的樣子,有些無奈道。
看到許長夏這個樣子,他下直發,怎麼可能不想?
哪怕穿得好好的站在他面前,他都想想得要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