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太冷,不想騎車,就這麼慢悠悠地轉到車行。
走進正門,小顧正和幾個同事科打諢,見到就過來了,“榛姐,我哥這幾天不在。”
曲榛知道周溯不在,許枳風說他在學校請了兩周假。
小聲問:“他媽媽,又生、生病了?”
小顧嘆了口氣,憂心忡忡道:“嗯,這個月都不太好。昊哥都愁得掉頭發了,想把我哥的養點兒回去。”
曲榛想起上次見到周溯,他又瘦了,那麼高的個子,本就清瘦,再瘦下去要接近病態了。
希他媽媽快點好起來。
周末,車隊基地沒什麼人。
值班的幾個機械師看到曲榛都激,一口一個小榛果,問最近怎麼樣,說他們偶爾會去車間門口看兩眼,都覺得做的車牛。尤其是技總監,直嘆的未來可期。
喬如煙被車間熱鬧的靜吸引,探出頭看到曲榛,驚喜今天來車隊了,難得放下工作來和們聊了會兒天。
茶水間里,喬如煙泡了杯熱可可咖啡給曲榛,自己來了杯式,苦醇厚的香味在舌尖綻開,輕舒了一口氣。
“最近怎麼樣?”
曲榛:“這周還好,不、不忙。”
喬如煙悠悠道:“前兩個月忙壞了吧?許枳風連車隊都不管了,全丟給我,真好意思。你和周溯怎麼樣?”
曲榛抿笑:“一起做車。”
喬如煙看著孩子眼角眉梢的笑意,嘆這或許才是喜歡一個人最真實的模樣,只要提到他,意就會自己跑出來。
看來許枳風是一點兒機會都沒有了。
前陣子問過許枳風,曲榛和周溯的相大家都看在眼里,傻子都看出來這兩個人相互喜歡,他卻一點兒靜都沒有。
還記得許枳風當時的回答。
他說:“我已經到了窮途末路,不適合再多做什麼。”
喬如煙想,這或許是周溯和許枳風的區別。
許枳風做任何事,都是點到即止,停在安全線,冒著巨大的風險、甚至需要舍棄自己,這樣的事他做不出來。
周溯不一樣。
周溯是天生的賽車手,他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機會,哪怕這個機會會讓他付出高昂的代價,他也不會后退。
他想要,想要得到,就會不斷打破極限。
這樣的人,是可怖也令人可敬的對手。
喬如煙拍拍曲榛的肩膀,笑道:“聽起來好的。車隊也不錯,你偶爾來看看就行,機械師們都想你的。不過這個期末,你不用再替梁文漢補課了,枳風把他丟給新車手了。”
眨眨眼,笑容毫無霾。
曲榛也笑起來。
柳寬在往前走,喬如煙也往前走了。
這樣真好。
新的一年即將到來。
時間在往前走,他們也是。
-
期末考結束那天,學校里氣氛一片祥和,也有幾個鬼哭狼嚎的,嚷嚷著自己要掛科。
總之,放假了大家都開心,走路腳步都輕快了。
曲榛背著書包下樓,走出教學樓一段距離,點開祁禹早上發來的語音:“榛兒,考完了嗎?過兩天我比賽完就回去接你。想怎麼回去,我們一路開車回京,還是火車、飛機,你選一個。”
曲榛笑了一下,發語音告訴他:“開車!”
祁禹笑著回:“我就知道。知道了,你等我回來,我們一起回家過年。”
曲榛回了他一個貓貓打滾的表。
老秦為了慶祝期末考試結束,給燒了滿滿一桌子菜,還好心地讓小顧和周溯也來吃。
曲榛在群里問了一聲。
晚上來的只有小顧。
老秦見小顧一個人來,往他后瞧了眼,每回周溯都借著這個小子的名頭跟來,今天怎麼沒來?
“周溯人呢?”
小顧一說這事兒就發愁,“家里。”
老秦詫異道:“今天不是東川大學期末考嗎,他考完就回家去了?”
小顧:“沒去。”
老秦和曲榛都愣住了,居然連期末考都沒參加,以為再怎麼樣周溯都會回來參加期末考。
那他家里……
小顧安兩個人:“沒事,我哥就是不想耗費其他心思。”
一頓飯吃下來,曲榛沒說幾句話,吃完就上樓回了房間。
坐在床腳,看著架上的兩件沖鋒,黑的,周溯一樣沉默而安靜,卻存在極強。
只是占據了那麼一點空間,卻時時刻刻都在注意它。
他還好嗎?他媽媽還好嗎?
有很多很多的話想問,很想見他。
想起每每提起周家,陳豫昊和許枳風諱莫如深的表,有覺,他們不希過多接周家。
可以去見他嗎?
曲榛在床上坐了好一會兒,腦中是深夜巷子里的周溯,他每一次都會來見,在需要他的時候。
忽然起,往樓下跑。
“小顧!”曲榛匆匆地推開車間的門,尋找著小顧的影,“老秦,小、小顧呢?”
老秦指指外頭,納悶道:“和狗玩兒呢,你急什麼?”
曲榛跑得岔了氣才在另一個巷子找到小顧,他見跑得一臉蒼白愣了下,“榛姐,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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