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他提前安排了,不然,真掉下去……
陳妙不敢去想。
而且,想想都覺得后怕。
蔣祎洲:“我沒想到你也會去那里,幸好,你沒事。”
陳妙看著他眼中的慶幸和炙熱,便覺得有點不自在,“你想讓我做什麼,說吧?”
“至,給我煮點吃的?我了。”
“吃什麼?”
“白粥,煎蛋,小酸菜,就這些。”
陳妙:……
這不是給葉淮安準備的早點?
他這是沒吃,心有不甘啊?
陳妙偏不想依著他,“不會煮。”
“你早上才煮!”
“忘了。”
蔣祎洲看出不想煮,只得苦道,“那你真健忘。”
吃不粥,他就想吃面,可陳妙還是拒絕,“不行,面放久了會坨。”
“我不在意。”
“我在意。”
蔣祎洲:……
陳妙見他失,一臉可憐兮兮的,也不好再說什麼,只道,“我去附近買點吃的,你等一下。”
來到附近的飯店,叮囑服務員海鮮粥里多放生姜和白胡椒,走的時候,又讓服務員抓了點香菜。
記得,他每次吃粥,都喜歡放很多的胡椒。
陳妙以為,這些事早就忘了。
卻不想,某些東西就像是為自己的一部分,早就深深烙印在腦海里,只是自己不想承認罷了。
陳妙回到病房,在門口猶豫了一會,還是把袋子里那小盒的香菜拿出來,丟在了外面的垃圾桶里。
不想讓他覺得,什麼都記得。
拎著粥進了病房,蔣祎洲趕放下電腦,打開一看,聞著撲鼻而來的胡椒味,眼睛一亮,有些欣喜,“你讓人多放了胡椒?”
“沒,可能他家海鮮粥是多放胡椒的吧。”陳妙淡淡的應著,面上看不出任何破綻。
在一旁的沙發坐下,見他在袋子里找東西。
果然,他在找香菜。
“沒拿香菜嗎?”
“你又沒說你要吃。”
蔣祎洲眼神一暗,是啊,他還以為,會記得。
也是,五年了,很多事也許都忘了吧。
說不定這五年,連他這個人都不愿想起。
“怎麼了?”陳妙故作不知的問。
蔣祎洲笑了笑,拿起餐,吃了一口,“沒什麼,好吃的,你要不要吃一點?”
“不用,你吃吧,我還有事。”陳妙拿起包就走,本沒給他說話的機會。
蔣祎洲苦一笑,喃喃自語,“跑的比兔子還快,看來,真是一秒鐘都不想跟我待在一起。”
蔣祎洲再吃了幾口粥,發現一點味道都沒有。
當真是食不知味。
陳妙沿途一直漫無目的的往前走。
也不知怎麼,就走到了爸爸的老宅子。
還記得上一次來,是得知這里已經被賣了,和蔣祎洲一起來找線索。
當時的,也并不知曉自己是蔣祎洲整個計劃里的一顆棋子。
現在想來,自己還真是蠢。
他那會兒看上鉤了,是不是覺得特蠢?
想到這些,心里就像是被人踩得稀爛的泥,糟糟的。
現在這房子已經重新裝修了,從外面看著就很大氣,每一扇窗戶都出昏黃的燈,看上去特別溫暖,讓不想到自己的年。
那會兒,也就是晗晗這個年紀,陳家是最熱鬧的。
親戚朋友的,經常來訪。
尤其是周末晚上,大家都要來家里吃飯,有很多哥哥姐姐都愿意跟玩。
陳妙那時候看誰都是好人。
大姑每天都給拿好吃的,好玩的。
可轉眼間,燈滅了,就好像話世界的夢也被打碎了。
看著眼前這房子,陳妙的心里總有憾。
五年前的執念就是把這房子買回來。
后來,房子被賣了,又發生了那麼多事,才發現,就算買回來,往日那些好也都回不來了。
陳妙苦一笑,黯然離開。
而此時,屋子里的陳叔推開窗戶,看著陳妙離開的背影,了眼,“我這是不是老眼昏花了?”
“怎麼了?”
“好像看見陳小姐了,你看……”
老陳指著窗外,但此時,陳妙已經走遠。
待容嬸走近窗戶,什麼也沒看見,“哪有人啊。”
容嬸瞪了他一眼,“你可別嚇我,陳小姐都死了多年了,你是看見鬼了不。”
老陳這才想起,是啊,陳小姐死了。
他嘆氣,嘀咕了一句。“這人都不在了,蔣總還讓我們守著這房子干什麼?”
自從蔣總把這買下,裝修。
老陳和容嬸就被安排在這。
至于蔣總,鮮回來。
一年都住不了幾天……
反倒是他和容嬸,天天都在這住著。
老陳不明白,既然蔣總不住,那為什麼要讓他們每晚都把燈開起來,難道是等著陳小姐的魂魄回來?
這麼想著,老陳打了個哆嗦。
容嬸沒說話,回到餐桌邊,繼續摘豆角。
……
陳江被捕后,很快就代了全部。
關敏貸款和賣房子的錢,的確有很大一部分是他拿來創業的,其名曰是為了兩人的未來斗,可實際上,全被他一個人花完了。
關敏把工作辭了,來了海城,發現他結了婚,還有個兒,不僅如此,老婆肚子里還有一個。
可即便如此,陳江也承諾,會離婚娶。
不料,晚上在飯店,因為手鏈是假的,起了爭執。
關敏緒崩潰,回了酒店,陳江來找,兩人約著在頂樓見面,關敏就讓他必須馬上離婚,否則就把他們之間的事全告訴他老婆。
陳江一著急,見關敏那真有所謂的證據,想要搶過來。
于是,兩人拉扯之間,關敏墜樓。
至于關紅的姐姐,也被警方通報批評。
關紅的確采取了一些極端方式,想要引起更大的輿論熱度,攻擊陳江,甚至找人對陳妙下手,打擊報復,還把陳江老婆的工作地址也給發到網上了,導致陳江的妻子被停職。
至于貸款公司,小王雖被安排去催債,卻湊巧看見這起命案,因此帶著全家跑了,現已被警方追回,全力配合調查之下,并無違規催貸行為,反而了目擊證人。
貸款公司在警方查證下,排除了嫌疑。
這件事得已解決,陳妙也終于可以離開。
只是,葉淮安還沒有出院,蔣祎洲也……
想到蔣祎洲,陳妙心里就得很。